四十一章,嬌美孃的做作
聽到這話,那嬌美娘泣極而喜,激動看著他道:“多謝帝君。”便由著那位叫浮兒的宮女將她扶了起來。
她看著這一幕,陡的冷下臉來。
這是打算明目張膽的包庇了嗎?
也難怪,那嬌美娘生的本就不錯,再加上泣涕漣漣時的軟話,怕是個公的也受不的吧。
只是此舉又將她這位公主置於何地呢?
她斂下眼眸,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將那原本放入鎖靈戒的伏靈笛又拿了出來,握在手上藏在袖中,盯著那兩抹身影冷冷開口:“帝君真是憐香惜玉啊,見不得美人受涼,不似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平白受了冤屈也比不上美人的兩顆淚珠。”
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引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那嬌美娘更是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姣美的臉上還掛著淚珠,便她看來時,眼眶內又噙著淚,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說真的,從小到大她見不得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她就沒辦法了,小的時候,爲了防止她將女孩子弄哭她盡跟著男孩子們調皮搗蛋去了,她也是許久未見著女孩子落淚了,今日見得這等嬌美孃的架勢,那是哭的她煩躁不已,以至於被人近了身都渾然不知,直到手中的披風被人拿走時她纔回過神來。
猛地抬頭,便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她的心臟彷彿慢了一拍,本能反應,她往後退了一步,拱了拱手,底氣有些不足:“帝君。”
慕容止臉色不太好,將剛從她手上拿來的披風展開來,看著她道:“我的確見不得美人受涼。”說著將手上的披風往她面前遞了一遞。
她臉色一僵,若是放在以前,由這麼個俊美的青年對她做出這個動作,那她一定會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可此時非彼時啊,現在的她只感覺頭頂上有一排排的烏鴉飛過。
她是給氣笑了,這九州的帝君該不會腦子不正常吧!
見她沒有說話,慕容止就當她是預設了,上前一步很自覺的想將披風披她身上,不過這一次,她怎麼可能會如他願,巧妙的躲開了帝君伸過來的手,又往後退了一步冷著臉看一眼他身後站著的莨閆,彎下腰拜了拜道:“帝君,這恐怕不合適吧,您那嬌美娘可還看著呢況且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可受不起帝君的照拂。”
她的這番話明顯是帶著火藥味的,慕容止黑著一張臉將停留在空中的手收了回來,眼神不明的看著她。
蔡總管敏感的嗅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火藥味,又看了看帝君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便笑著臉迎了上來,殷勤的接過慕容止手上的披風,打破了他兩之間的僵局。
“娘娘說的是那裏話,您可是天族來的公主,是楚宮最尊貴的客人,更是九州未來的帝后,莫要聽旁個賤丫頭胡說八道汙了您的耳。”
她向來不喜歡拿腔作勢,可是,這聲娘娘叫的她怒火中燒極其不順耳,看來,她也不得不拿勢壓人一回了。
她笑道:“是嗎?那剛剛齊刷刷污衊本公主的聲音,難道也是本公主幻聽了嗎?還有本公主是天族的九公主,並非你九州的什麼帝后,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蔡總管莫要記錯了。”
“這…”蔡總管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慕容止臉色一沉,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她,周身的氣息又變了變,莨閆見狀,暗地裏用手捅了捅身旁的浮兒,示意她過去。
是以,那位名喚浮兒的宮女,哭著一張臉瞪瞪瞪跑到她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抽泣著:“奴婢不知您是天族來的公主剛纔多有冒犯,請公主恕罪,還望公主看在奴婢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饒過奴婢吧。”等宮女說完這些話,已經是哭的泣不成聲了。
她見這宮女滿臉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不免又是一陣煩躁,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驀然間她瞧著那宮女水靈靈的模樣,腦子裏蹦出一句話來:女人都是水做的。
果真如此,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那哭起來簡直跟開閘放水沒啥兩樣。
那宮女哭的她心中實在煩躁,不由的冒了句:“那以你的意思倘若本公主不是個公主,那你就可以蠻橫無理了嗎?”她說的心平氣和,絲毫沒夾帶半點怒氣,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就不是這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