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她可不是什麼聖母
見眾人的目光還是有些疑惑,無法,她將披風扯下來拿在手上,轉過身去道:“剛纔我坐在花壇沿上,所以身後那處沾了灰。
這一看,瞬間眾人心中明瞭,再看那位宮女時眼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神情。
她輕輕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一眾宮女們,只見她們個個全身發抖,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暗道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緩口氣繼續道:“既然我身上沒有沾灰,那足以證明這些花壇並不是我摔的。”她朝著帝君拜了拜道:“這些個宮女們口口聲聲說這些花壇是我摔的,可見純屬污衊,還請帝君明察。”
慕容止臉色一沉,將手中的碎片憤怒的扔到那群宮女的腳下,冷哼一聲:“來人!將這群欺君罔上的宮女拖出去,當著所有宮人面亂棍打死,以示禁戒。”
隨著帝王的一聲令下,那些個宮女們面如死灰,嘈雜聲四起。
“帝君,饒命啊,奴婢不想死!”
“帝君,奴婢不敢了,饒命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宮女們的求饒聲並沒有招來帝王的憐惜,招來的只有侍衛們粗魯的對待。
眼看這幫小宮女就要被拖走了,她心猛然一跳,突然開口道:“且慢!”
侍衛們停下來看著她,她斂斂心神朝著慕容止又是一拜:“帝君,這一群小宮女最大的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什麼也不懂,大概也是聽人挑唆才做錯了事,說錯了話,還請帝君網開一面饒過她們,再則,揪出罪魁禍首纔是正道,沒必要因此賠上幾條鮮活的生命。”
她並非什麼善良之人,只是於心不忍,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啊,她也犯不著同一幫小孩子置氣,那些小宮女們正是豆蔻大好年華就這麼白白丟了性命也是不值得的。
慕容止周身的寒氣已然不見了,朝她一笑:“你的心性還是沒有變。”
她一愣,巧妙躲過某人伸來的手:“謝帝君。”
“老蔡,你去檢視,挨個挨個檢查,一個都不準漏過!”
“是。”
老者應聲而去,走到那群宮女面前,將手中的拂塵撣了撣灰塵,清了兩口嗓子尖聲道:“一個一個站好,都規矩些,也好少受些罪。”
宮女們知道自己躲不過,膽大些的便主動站起來朝著蔡總管拂了拂身道一句:“蔡總管。”便規規矩矩的站好,接受檢查,膽小些的任然伏在地上不敢動,老者示意一旁的侍衛將那些膽小的宮女挨個架起來檢查,仔仔細細檢查後均未發現有灰塵,見狀,老者將目光投到跪在慕容止面前的宮女身上,走到跟前咳嗽兩聲,聽聲後,那宮女明顯被嚇的一哆嗦,緊緊伏在地上,不願起身,老者直接吆喝站在一旁的侍衛:“動手!”
得令後,侍衛快速上前將那宮女拽了起來,那宮女雖然在掙扎到在具有武力的侍衛面前毫無招架之力,只得乖乖的被架到老者面前,老者一番檢視,果然在她的袖口處發現了灰塵,老者臉色一凝,攤開她的雙手也發現了灰塵,這下算是定了她的死罪了。
那宮女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面容慘白“噗通”一聲朝著慕容止跪了下來,大喊著:“帝君,帝君,饒命啊!”
“欺君罔上的東西,拉出去亂棍打死!”慕容止的話說的毫無情緒,彷彿那是在處置一件破舊的東西。
她不由的望了他一眼,但卻沒說話,更沒有替那宮女求情,畢竟,是她先招惹她的,她只是有些心疼這位冷酷的帝王。
究竟是怎樣的經歷才能使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變的如此冷酷無情視人命如草芥呢?
這下,那宮女直接癱在地上,連求饒聲都沒有了,由著侍衛們將她拉走,突然她直勾勾的看著跪在帝君面前的莨閆,一雙驚恐的雙眼轉而變的激動,用力掙脫開侍衛的手快速爬到自家主子身旁,緊緊抓住她的手臂顫聲道:“主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莨閆滿臉不耐煩,想掙脫開來,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拍了拍那宮女的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朝著慕容止潸然道:“帝君,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管束好浮兒,但浮兒也是護主心切啊,他見不得妾身受辱所以才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過錯,還請帝君開恩啊。”說著,她又朝慕容止磕了個頭淚眼婆娑的望著帝君道:“自從爹爹死後莨閆就再也沒有過親人的感覺了,是浮兒給了妾身親人的感覺,妾身不能沒有浮兒,止哥哥,就算是妾身死去的爹爹份上,還請饒過浮兒吧。”
聽到這話,慕容止明顯動搖了,臉色也不似剛纔那麼難看,終於正眼瞧了她兩眼道:“地上涼,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