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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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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她的反擊

    旁人不瞭解,他們倒是熟悉的很,文臣縮著腦袋悄悄往後挪了挪,武臣蓄勢待發的捏緊拳頭,目光死死盯在慕容止身上,稍有異動,他們就一擁而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帝君動手,對方可是天族公主,稍有不慎,是要造成九州大亂的。

    她裝的也是一本正經,但負在身後的手汗出賣了她,蓄的靈力也差不多了,要是他敢亂來保證打的他爹媽不認。

    她暗暗想著。

    慕容止動了,雙手抱拳向她深深的做了一個揖,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是本帝招待不週,本帝向天族的公主道歉。”

    此舉,大殿上一片譁然,連她都覺得匪夷所思,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她尷了個尬,乾笑的也做了個揖:“帝君這般講,倒像是羽聞黎的不是了。”

    慕容止輕笑一聲,周身的冷氣渾然不見了,緩緩起身,她也跟著起身,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好意的朝他揚起了一個最真誠的笑。

    慕容止也朝她微微頷首,俊美的臉龐似笑非笑。

    她嘴角一僵,有些琢磨不透這個男人,心中像似有一萬頭馬在奔騰。

    人才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她突然想到一句名謠: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帝君的臉收縮自如,從一個敗家的帝君昇華到一個六月的天,委實也是個人才。

    三哥曾告訴過她:做人要大度,要懂得寬容,若是將人逼急了,就算是家養的兔子也會反咬你一口,更何況是吃人的老虎呢,見好就收,纔是做人之道。

    面子找回的差不多了,鬧劇也該收場了,帝君都開口了,她也不給人家臺階下吧,正尋思著該用個什麼個正經的理由來個華麗的退場,但某人明顯是看出來她心中的小九九,高聲道:“來人,給天族的公主賜座。”

    慕容止大手一揮,一臉的真誠,好聽的嗓音緩緩吐出一個“請”字。

    這個禮,硬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聲音也算得上是溫柔,可她為什麼那麼想一巴掌呼死他呢。

    好歹也是個帝君,她總不能拂了他的意吧,那她就真的該是不懂事了。

    許於,忍下心中的一坨火,受這大臣們的目光,笑著同帝君齊齊走了過去。

    只是,賜她的那把椅子似乎放錯了位,離龍椅也太近了點吧,僅隔了三四個人的距離,她雖不懂朝政,但跟著她三哥也學了幾天的朝禮,大概也知道這是不合禮數的。

    斜視瞥了一眼,帝君也是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似乎早有預謀。

    敢情這貨是故意的?這是要給她難堪嗎?

    嘖嘖,這小把戲還是太嫩了,莫說這區區的九州,就算是在天族除了她三哥,誰敢給她難堪,不照樣任著她上竄下跳,她的臉皮早就無敵了,若是換了旁的公主肯定是臉紅,心跳,踟躕不前。

    不幸的是,這個公主是她。

    挺胸抬頭,邁著矯健的步伐登上那個屬於她的位置,一屁股穩穩的做了下去,揚起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敢給,她就敢坐。

    慕容止眼底閃過一絲波瀾,很快就被他淹沒了,雲淡風輕的俯身坐了回去,此時,大臣們的目光才重新回到了該回的地方。

    她也是靠著座椅,打量起被大家遺忘的女主角,說實在的,同爲女人的她還真的有點同情這個哭的動人的嬌美娘來,這個帝君也真是個,嗯,人才。

    想著背後這麼詆譭人家帝君也忒無恥了點,便停住這個念頭。

    但還是嬌美娘可憐了些,且不說鬧的這一出讓她名聲掃地,成婚大事,人生就這麼一遭,就這麼讓人白白給人糟蹋了,委實是可憐。

    咦,這九州的帝君還是變態了些。

    慕容止大概是接受到了她異樣的眼光,皺了下眉頭,讓一旁的宮女將地上的嬌美娘扶回後宮了。

    走之前,嬌美孃的身體還在顫抖,目光也是緊緊的鎖定在她的身上,盯得她很是不自在。

    帝君側過臉看著她,她自然而然的給了一個微笑,腦子裏還是想著該如何脫身,至於帝君臉上的表情她也沒功夫去理解,只是他眼底的幽怨看的她一愣一愣的,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帝君先開口了:“你不打算問點什麼嗎?”

    這個問題她也是一愣一愣的,問什麼?她能問什麼?

    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慕容止輕嘆一口氣,換上平靜的臉淡淡道:“今日沒能接待公主,乃是我國國師算錯了日子,這才怠慢了公主,還望公主莫要見怪。”

    她微微頷首,笑道:“哪裏,哪裏。”

    果然是個人才,這臉變得也忒快了。

    淡淡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至於今日這一出,也是國師的錯,前幾日國師為本帝算卦,說是本帝許久未能紅鸞心動,楚宮江山很有可能會易主,這才讓我封個妃,沖沖喜,奈何她實在不懂規矩竟敢穿著皇后的嫁衣,這才鬧了個笑話,讓公主見笑了。”

    她嘴角一僵,這是在和她解釋嗎?她可一點都不感興趣帝君的風流史。

    此時從百官中走出來一個身著玄服的青年,這不禁讓她眼前一亮。

    玄服青年做了個揖,好聽的聲音響起:“是臣失職,還望陛下恕罪。”

    她眉毛上挑,原來,他是國師啊,在她印象裡,國師向來都是那種糟老頭子,生的這般好看的,還年輕的國師她還是第一次見,著的是一身玄服。

    嘖,該是個禁慾系的。

    一天之內,她能見到兩個世間罕見的俊美青年,著實養眼,想著,想著,嘴角就微微的上揚。

    她光顧著欣賞玄服青年了,卻沒注意到某人陰沉的臉。

    慕容止低沉開口:“卻實是國師的錯,那就罰你扣除俸祿一年,面壁思過三日,以示禁戒。”

    追著她的目光,慕容止黑著臉繼續說了一句,聲音中透著寒氣:“現在就去。”

    感受到來自帝王的壓迫,國師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黑鍋背的,他只想問一句,帝君,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帝王呢,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臣遵旨。”讓人聽不出波瀾的話響起,國師起身,往殿外走去,他也是無奈的,長得好看也是他的錯嗎?

    這特麼的。

    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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