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女孩子跑上來，無比激動：“請問，你們是A市季氏的季總和時久嗎？”

    時久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剛想說不是，季明臣就自己承認了：“是。”

    時久：“……”

    豬隊友！

    妹子好一陣激動，然後又問：“可以給你們拍照嗎？”

    時久剛想說不行，季明臣又微笑答應：“好。”

    拍照時還大大方方摟著時久的肩膀，衝鏡頭微微昂起下巴，露出一個高傲收斂的笑。拍完後還關照女孩：“要記得幫我們美顏一下哦！”

    對方火速答應：“沒問題。”然後捂著嘴興奮地跑開了。後面那些鼓勵她去的同伴，也同樣興奮地迎接她，等著看照片。

    時久有點擔憂：“別讓人拍照了吧？誤會了怎麼辦？”

    季明臣卻翹起嘴角，笑容甚至有些肆無忌憚：“本來就是真的，哪來什麼誤會？”

    時久忽然皺起了眉頭。

    後來又陸續有人來要求拍照，但他一直沒有爆發，只能隱隱約約從拍的照片上看出，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但這幾乎已經到了做閱讀理解的程度了。

    直到有個傻子近距離開了閃光燈。

    時久終於忍不住，跟小姑娘講了會閃光燈的危害，然後主動提議：“我們趕緊去住的地方吧，和喬喬住一個酒店。”

    到酒店前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兩個人太過出名，還是現在人都喜歡帶點關於腐的幻想，又被前臺多盯了幾眼。尤其是時久，站在季明臣身邊，弱勢地位簡直渾然天成。

    他莫名覺得很不自在，抬手想壓壓帽沿，又想起自己根本沒戴帽子，只好尷尬地用手捂著髮際線。

    活像中年禿頭，第一次用假髮遮掩的心虛大叔。

    拿到房卡和身份證後，兩個人火速進入房間。時久關上門，把門閂和保險都擰好，再仔仔細細檢查房間每一個角落，水龍頭都要擰開，放個熱水看一看。

    從某些方面來看，他的性格和季明臣出奇地相稱。一個更注重大局，運籌帷幄，一個則替他填補所有細節。

    季明臣默默坐在床上，看他有時彎腰有時踮腳的忙碌背影。

    直到時久終於直起腰來，鬆了一口氣，季明臣才終於主動開口：“哥，你有事跟我說？”

    時久低頭看他。

    季明臣的臉難得一次被擋在他的陰影之下，旁邊是暖融融的燈光，顯得晦暗不明。他當初撿回來的那個小男孩早就長大了，一舉一動都脫離了他的認知範圍，貌似離經叛道，實則有原則得可怕。

    時久決定直白一點。

    “這件事，你是不是想公開？你剛在外面說話做事，一點都不想避諱，生怕別人不誤會？”

    季明臣扯起嘴角，試圖微笑：“對不起，把你扯進緋聞裡了，但是如果我們讓緋聞變成真的，那就不算緋聞了，對不對？”

    時久難以置信地瞪眼睛：“你發什麼神經？”

    “哥，我想公開，是很正常的，你知道嗎？我一直想有一天牽著你的手，正大光明走在大街上。”

    “……我覺得兩個人現在這樣就很好。”

    “很好嗎？現在當然很好，將來呢？他們會逼著我娶一個女人，生孩子。我們到時候怎麼辦，學我的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