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沒事放過她幹嘛呀？顧照嵐又不是什麼信佛的人。杜染染當時已經成了喪屍，秒秒鐘就會傷人。用不著還偷偷摸摸去搞放生。

    慕川深以為然點點頭，緊接著又向他請教：“所以說，你知道點什麼嘛？方便給我透露點小道訊息嗎？”

    顧照嵐看他爲了說悄悄話，刻意偏頭把腦袋湊來，幾乎湊到自己肩膀上的樣子，目光微閃。慕川聽不到他的說法，也聽不到他的想法，還以為顧照嵐在沉思，竟也老老實實等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片刻後顧照嵐纔開口：“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但這種情況並不特殊，是有一定機率會出現的，只不過這個機率，很小很小，幾乎沒有。”

    哦，不管大小，只要有這個機率就行。

    慕川不是那種很講究的人。只要顧照嵐說，這是有可能發生的，那就說明這不是什麼突發情況，更加不是喪屍變異，是還在他們掌控中的東西。這種認知，讓他有一種安全感。

    所以他放心。

    慕川抓住顧照嵐的手，準備拉他出去。然而顧照嵐，其實還是很沉的，所以這一拉，慕川竟然沒能拉得動他。

    慕川疑惑地向後看，發現顧照嵐是故意沒走。

    “怎麼了？”他問。

    顧照嵐比他還疑惑：“我們去幹什麼？”

    這下可真是一個賽一個的疑惑。慕川感覺自己弄不懂他的想法，正如顧照嵐弄不懂自己的想法。

    “當然去找杜染染啊！顧照嵐，這對曾琪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杜染染被他坑了一把，死了就算了。屍首本該好好地放在太平間裡，如今竟然失蹤了，要是找不到，下輩子估計就活在愧疚裡了。”

    顧照嵐站在原地，顯然還是沒懂。

    “她現在是喪屍，你們找不到她，她就可以自由地生活在喪屍群中，不需要管那麼多了。為什麼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慕川發現，這個問題，自己還真的回答不上。

    他以人類的思維來看這個世界，自然只會想到曾琪，不可能顧喪屍的想法。喪屍對他來說，那是什麼？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敵人啊！大家都是人類，但有理智的人，尚且還會考慮什麼同胞之情，下殺手的時候，會多想想。但喪屍已經徹底淪為怪物，上來就咬人，甚至連同類都分吃殆盡。

    慕川會站在喪屍角度思考嗎？不會的。更別提還要解放喪屍，還她自由。

    即使那是杜染染，也不會獲得任何特權。

    所以他只好對顧照嵐說：“這是人的特質。他需要一點念想，就是這麼簡單。他又不知道杜染染能爬起來自己溜走，只當是誰偷走了她的屍體。一個普通的Beta男人會對一個好看的Beta女人做什麼，你應該懂的。”

    然後，慕川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硬生生把顧照嵐往外面拽。

    拽了幾步，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然後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大跳。

    顧照嵐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竟然在後麵晃了晃他的手，然後，慕川便轉過頭來，滿臉驚訝地問他：“顧照嵐，你為什麼懂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