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卻能感知到他的情緒，怕顧照嵐真的再做什麼，便走到他身邊，伸出手。只是想去抓顧照嵐的手而已，後者卻迅速向後一撇，躲開了。

    他搖搖頭。

    慕川想起曾經私底下說過的，有病毒的事情，默了，手上也沒再有任何動作。

    曾琪站在旁邊，把他們這些互動都看在眼裏，遂嘆氣，很無奈。

    “我來解釋一下吧！杜染染沒打算對我做什麼，她只是單純地不想讓我走，可能情緒有點過激，就直接抓著我，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傷害人的動作。之前發生什麼，我不知道，她嘴上的血跡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只能問她自己了。”

    慕川悚然搖頭：“那可真不是一般地過激。”

    曾琪閉上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

    ——

    沒過一會兒杜染染便回來了。她臉上的血已經被洗乾淨了，還掛著些沒有來得及擦乾的水漬。大概是見過她剛纔最慘的光景，此刻慕川看著她的臉，反倒覺得有點血色，開始像個活人了。

    杜染染意識到每個人都在看自己，便苦笑一下，問：“你們說完了？”

    “嗯，說完了。”

    “我剛纔在漱口洗臉，所以不在。我猜你們現在肯定在等我的解釋，因為之前的事情，曾琪本人什麼都沒看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壞話。我真的——”

    她看起來快崩潰了。

    慕川趕緊打斷她：“停停停，我們真的沒有說你什麼壞話，相信我。這種事根本沒必要的。你現在只要對我們解釋一下就行。你人在樓梯間裡沒出去，這血哪來的，是不是你咬了自己？”

    後者順著他的話便點了頭：“對，我咬了我自己。我先前有點抑鬱症，現在情緒崩潰了，希望你能諒解。”

    “那抓曾琪的肩膀是為什麼？我們家Alpha可能嚇到了，以為你是喪屍，所以他把我推開，衝進去想先發制人。”

    杜染染倒沒想起來去怪顧照嵐，只是保持微笑，看上去越發的慘：“怎麼可能？我是喪屍的話，曾琪自己就會把我解決掉。他當時只是進來，把感冒藥放下，我情緒真的太過激動了，我以為他要去叫人過來把我弄死，問都沒問就直接拉著他了。”

    慕川也微笑：“是嗎？那傷口呢？讓我檢查一下。”

    “……”

    杜染染突然沉默了。她的目光迅速掃過在場三人，染上些許警惕。

    慕川還在企圖勸她：“沒關係，我是個Omega。你上次不是叫我陪你去上廁所麼，本質上來說，我們都是一樣的，都可以生兒育女。我沒必要在那種方面冒犯你。”

    話音剛落，顧照嵐突然舉起手。

    杜染染又被他嚇到了。然而這回，前者根本沒有抓她，只是慢慢舉起手臂，向斜上方指著。

    慕川順著他手臂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樓梯口的貨架竟然已經被挪開了，視線清晰，他根本找不到理由來懷疑自己的眼睛。雖然後麵的那扇門沒有被開啟，但也足夠可疑了。

    下午沒有人來過這裏，這絕對是杜染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