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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漠景爍夜訪

    白傾顏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記恨上了,她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不緊不慢的走著。

    天色黑色濃重如墨,只有她白皙的手臂可以看得清的一片瑩白。

    “沙沙。”院淨正拿著掃帚清掃著院中的雜物,看到白傾顏走過來,她扔下了手中的掃帚,誠惶誠恐的朝著白傾顏行禮:“小姐。”

    白傾顏冷笑了一聲:“現在天色也晚了,你收拾一下去休息吧。”

    院淨的肩膀抖動了一下:“是。”

    白傾顏這才朝著屋裏麵走進去。

    若是她老實,她自然不會對她動手,若是不老實,便留不得了。‘

    書桌前,蠟燭明亮的光暈跳動著,白傾顏俯身於案上。

    暖黃色的燭光映照著她瑩白如雪的臉頰,平添了一絲的暖意。

    夏簫玉的產業可謂是遍地開花,從青樓到布莊,當鋪再到酒樓,無不涉及。

    白傾顏看著手中厚厚得冊子,明眸之中閃過滿意的光芒。

    夏府的家產仔細的打點起來,勢必會是一筆無比驚人的財富。

    只是這些遠遠都不夠的。

    她躺在了床上,墨發散開,陷入了沉思。

    她需要金錢,需要兵器需要招兵買馬,她要北嶽皇室血債血償。

    以她現在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漠景爍!!

    白傾顏的手緊了緊,腦海中轉的飛快。

    她想起了漠景爍成千上萬的死士,想起了環山而建的巨大練兵場,還有漠景爍曾經買到那些價值連城的兵器。

    若是這些能為她所有,那麼血海深仇得報,也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漠景爍其實這麼好對付的。

    她胡思亂想了大半個時辰,最終昏昏睡過去了。

    今日有些累,她睡得有些沉重,絲毫沒有察覺到窗外的動靜。

    冷月本來在院中巡邏,不知怎麼耳邊也感到一陣呼嘯的風聲。

    耳朵豎起,眼睛觀望四周。

    她處於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對勁,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小姑娘,不要動哦。”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十足十的挑釁。

    明晃晃的長劍,直指她的胸口,忽近忽遠,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

    冷月眯起眼睛拔出了手中的長劍,以禮相待,

    白傾顏尚在睡夢之中,房間得隔音很好,外面的動靜絲毫不知。

    門大刺刺的被人推開,頎長的身軀邁進門來,緊接著門1又關上。

    走到白傾顏的床前,掀開了她的金絲被子,高大又透著寒意的身軀鑽進了她的被子裡,堅實的臂膀,像是枷鎖一樣,霸道的將她的蜂腰摟住。

    白傾顏再不醒恐怕就是傻子了,鳳眸睜開,寒意畢露,她下意識的去抓藏在枕頭下面的匕首。

    “啪”纖細的手腕被帶有薄繭的大手一把抓住,如同堅不可摧的桎梏。

    白傾顏心裏面一凜,出口大喊:“冷月!”

    門外沒人迴應。

    耳邊想起了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像是銀砂劃過絲綢一般的華麗迷人。

    “別害怕,是本王!”

    她扭過頭,黑暗中,他臉部的線條分明,剛毅深邃,目光深若潭水,似是吞噬人心的旋渦。

    白傾顏的身子徹底的僵住了,她就這現在的姿勢,僵硬的轉過身去,兩個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她的臉幾乎是要貼進他的胸膛。

    她手抵住他的胸口,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低聲質問道:“大半夜的,你來做什麼?”

    漠景爍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拉開,再次摟住白傾顏纖細的腰肢,逐漸收緊

    白傾顏柔軟的身段緊靠在他健壯的身軀之上,像是依偎他身上的貓兒。

    “你做什麼,放開我。”

    “本王專程是來向你道喜的,你治好了太后的頑疾,實乃我東陵的大功臣,夏小姐?”

    白傾顏在他懷裏冷笑一聲:“我這不過是漠王盡了孝道,也是遂了漠王的一片心願,漠王應該感謝我纔是。”

    漠景爍眯起眼睛看她,像是危險的大獅子:“怎麼?話裏有話?”

    白傾顏毫不客氣的質問他:“太后的病,當真不是你動的手腳。”

    漠景爍嗤之以鼻的噴出一股子冷氣:“本王從來不會使用這種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再說,把太后氣得中風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

    白傾顏無言以對,只是忽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既然不是漠景爍動的手,那太后的蠱毒又是誰下的呢,用意是什麼?

    白傾顏不能細想,因為漠景爍還在她的身旁。

    “王爺自重,現在是不是該回去了,”

    漠景爍毫不客氣的展開了自己的身子,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本王辛辛苦苦走了這一趟,軟玉溫香,那能說走就走。”

    他的語氣和平常不同,顯得輕浮孟浪。

    白傾顏被他氣得面紅耳赤:“無恥,你快放開我。”

    “別亂動,不然本王不客氣了。”

    他的臂彎猛然收緊,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了白傾顏的脖頸之上,火熱的滾燙頂在了她的腰間。

    白傾顏的臉紅的像是快滴出血來,中了寒毒沒想到還能有這種反應,竟然還威脅1她。

    這個傢伙,太無恥!

    漠景爍薄唇靠在了白傾顏的耳邊,呼吸中還帶著一絲絲酒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白傾顏的身子僵硬的快成了一塊木頭:“什麼人?”

    “你可認得北嶽白家嫡出小姐白傾顏。”

    白傾顏手心再一次的緊了一下,心臟差點跳出了胸膛.

    難道自己過於鋒芒畢露,已經被人察覺出了端倪來了嗎?

    她努力的讓自己裝作鎮定:“不知道,王爺難道認識她。”

    “有過一面之緣。”

    這話白傾顏不知道怎麼接了,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自己和漠景爍一面之緣的出處。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睡覺。”

    他是自然而然的將頭埋在了白傾顏的肩窩,身體的反應依舊,火熱強烈,而且絲毫的不掩藏。

    “你,你離我遠點。”

    漠景爍眼皮都不抬一下,鼻子裡面哼出一個重音:"嗯?"

    白傾顏被嚇成了小白兔,僵硬著身子閉上了眼。

    這三年來,她睡過深山老林,睡過橋洞,睡過城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難熬過。

    一覺醒來,漠景爍已經離開了,白傾顏渾身痠痛,像是和誰去打了一架。

    冷月天亮才趕來,眼下一片烏青,滿臉的疲憊。

    “小姐,我中了計,追著一個暗衛兩條街,那傢伙狡猾的狠,奴婢沒用,沒有抓住他。”

    此時白傾顏正在用早餐,她悶不做聲的扒了一口飯,決定加強自己院中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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