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叫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趙鸞香今年都二百多歲了，真論起年齡，她都能排到我祖上十八代那一輩！虧的水不凡能腆下老臉說出這種話，本聖使纔是個真的寶寶好不好！他分明就是把姑娘那日在東臨城對水辰逸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他這其實是在打姑娘的臉。”玄音義憤填膺的道。

    “好好說話，別挑撥離間。”降璃當即橫了他一眼。

    不過，玄音這話也沒說錯，當日，她的確是在東臨城對水辰逸說過，玄音還是個孩子，不要同他計較這種話。

    嘖……水不凡這老頭兒……

    “嗯。”白曦也點了點頭，“別罵自己，我纔沒這麼醜的祖宗十八代。”

    噗——

    降璃險些一口水噴出來，方纔在顏曲和非夜那裏積攢的鬱氣頓時消解了不少，就連身上的傷痛都減輕了幾分。

    這一對寶貝兒……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又氣又無奈。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曦的腦袋，眼睛裏滿是疼愛和縱容。

    “你別打岔。”玄音瞪了白曦一眼，繼續對降璃道，“趙鸞香不過是東臨城城主的女兒，倒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令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那個表姐裴雪晴不是無憂宮的掌座大弟子麼，我直接去找了單老頭，問他無憂宮是什麼意思，結果單老頭告訴我了一件事。”

    玄音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還未來得及開口，白曦自然而然的接道，“水不凡以姑娘的親事做文章，不過是九幽聖典的一個彩頭，九幽盛典真正的目的，是水不凡想統領三宮六殿，取代空桑帝國成為赤清大陸新的霸主。”

    降璃眼神一深，眉心微微蹙起，玄音冷笑了一聲，“他倒是真敢想。咱們這些修真門派和王朝帝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較起真來，那些所謂的王室也的確比不上咱們神秘尊貴。但他們能紮根凡世成百上千年，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些護國大將和君主貴族，他們的修為不比咱們低多少。”

    “水不凡大概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是赤清大陸第一人，不喜歡任何人能與他平起平坐，於是就拿姑娘的親事搞了個噱頭，請三宮六殿的主子還有一眾掌座前來觀禮。實際上，他這是下了個套擺了個鴻門宴等著他們往裏鑽。等九幽聖典那天，水不凡必定會搞一場大事，讓三宮六殿的主子對他低頭，然後再去解決空桑帝國。”

    玄音聲音一頓，“不過，這些都是單老頭猜的，水不凡具體在想什麼，又到底在做什麼，根本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

    降璃嘴角一勾，“除了這兩件事，還有什麼流言麼。”

    “水辰逸那廝唄。”玄音的臉色緩和了少許，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要說心黑，那還得是咱們姑娘最黑。東臨城裏的百姓都當水辰逸是個傻子呢。鼎鼎大名的水大公子，這九幽殿還沒繼承到手，還沒能等來各路人的唱誦，就已經要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