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拿任何感情來作比較，因為根本沒有比較的必要。”降璃微微一笑，“你們是你們，非夜是非夜。我並不會因為在意他不要你們或忽略你們，更不會將你們當做他的替代品來取代他。不管是曦兒還是音兒，還有非夜，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獨立的，沒有誰能替代誰，更沒有誰能比得過誰。”

    若真論起遠近親疏，非夜自然不比陪了她整整十年的白曦和玄音親近。

    可非夜存在的意義對她來說又與任何人都不同，那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觸及的底線和禁區。之所以會讓這兩個孩子生出她更在意非夜的感覺，大概是因為看到現在的非夜，她總會後悔當初不該走的那般決絕，總想為他做些什麼來彌補，以至於她的眼中暫時映不進去任何其他的東西。

    但降璃從來不是個活在過去的人。

    過去已然無法追回，她心底想的，永遠是如何修正錯誤的選擇，不讓自己再一次心痛和遺憾。

    所以，這一次，她絕不會再置身事外撒手不管。

    事實上……她從來沒有對非夜撒手不管。

    見玄音和白曦都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但眼底的委屈卻已經褪去，顯然是在思考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降璃慵懶的一笑，直接換了個話頭道，“要你們在東臨城打聽的訊息都探好了？”

    他們倆還都是孩子，她也並不擅長教導孩子，只是將自己的想法坦白的告訴他們，從不對他們隱瞞和欺騙。

    至於他們到底能長成什麼樣，降璃也從不報任何期待，不對他們施加任何多餘的念想，就由著他們兩個放飛自我，一切單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這，便是她認為能給白曦和玄音最好的未來。

    這麼一想，降璃突然覺得有些惆悵。

    好像自己真的變成了孩兒她娘……

    她一個世人公認的妖女降頭師，到底是怎麼踏上了老媽子的不歸路的？

    非夜該不會也是這般想她，和曦兒音兒一樣對她寄託了奇怪的感情吧……

    降璃的腦瓜子又開始嗡嗡作響。

    “姑娘！”一提到東臨城，玄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興奮的表情，瞬間就把剛纔糾結的東西拋到了一旁，“你不知道，東臨城裏都炸窩了。”

    “怎麼了？”降璃黛眉一挑，難得感興趣的問道。

    “有關九幽殿的流言都傳瘋了。”玄音得意洋洋道：“最倒黴的當屬那個城主千金，仗著自己在東臨城橫久了，就真的把自己當盤菜了，沒想到這回直接得罪了姑娘和我。”

    他輕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她那個爹也當真不是個東西，當天晚上就綁了自己閨女送來了九幽殿，說是要給姑娘負荊請罪，任由姑娘處置她那個逆女，只不過，這事兒被水不凡給攔下了，說姑娘不會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九幽殿不會怪罪她更不會找城主府的麻煩。”

    降璃冷嗤了一聲，“他倒是挺會做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