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不約而同
“我們晚上去元帥府看看吧。”對於林達浪的情況,杜荀鶴挺擔心的。
他性子倔強不服輸,恐怕會在唐瀝手中吃了不少苦頭,尤其是林達浪之前因為自己的緣故,沒少同唐瀝爭吵,讓他難堪。
“不行。”帝辛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為什麼?”
“唐瀝之所以安排丞相遊街示衆,一定是想讓我們看到後去元帥府,若是現在我們去了,只怕是自投羅網。”帝辛一點點的給杜荀鶴分析著。
“可是不去的話,我心不安。”
“先去看看一位老朋友。”
“啊?”杜荀鶴不由張大了嘴。“你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
可是說完之後杜荀鶴又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在這秦國認識的人扳著手指都能數得過來,怎麼可能會是他的老朋友。
帝辛不語,只是淡淡一笑。
跟著帝辛重回將軍府的暗道之中,杜荀鶴猛然發現這裏邊暗藏許多玄機。他也進來過很多次,但如果不是有帝辛的引領他根本不會發現這些。
只見帝辛的手有規律似的在牆壁上摸來摸去,沒過多久邊上就開啟了一扇門,可以讓人透過,一時之間整個暗道如同迷宮一般,到處四通八達,卻又走不出去。
“你這也太會玩了吧。”杜荀鶴嘖嘖出聲。
一條暗道裏邊有些那麼多的暗門,如果不是腦中記得清晰,哪怕是找得到門也找不到路。
“沒點殺手鐗,孤如何能坐穩王位。”帝辛不屑的笑著。
“是是是,臣的王上幸苦了。”
“就屬你么蛾子多。”帝辛寵溺摸了摸杜荀鶴的鼻子,甚至還頑皮的給他鼻子上蹭了些灰。
一直緊跟帝辛身後,一路的曲折蜿蜒直接把杜荀鶴給繞懵了。好在總共只花了一刻鐘的功夫,二人就又出來了。最後一道暗門開啟,他們二人來到了一間茅草屋之中,裏邊端正坐著一位白衣公子。
“來了。”依舊是淡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裏邊的不是旁人正是行色。
“不是說出來沒意思?”帝辛打趣道。
等著杜荀鶴進了屋子裏邊後,他親手關上了門。
“再不出來的話我可要餓死在咸陽宮了,說好的七日就回來硬生生拖了八日有餘。”
“哇塞,你在咸陽宮金屋藏嬌嗎?”捅了捅帝辛的肚子,杜荀鶴感嘆出聲。
杜荀鶴現在就站在行色的面前,他眸中全是行色的身影。
帝辛臉一黑,伸手直接捏住杜荀鶴的腮幫子。
“你男人在這裏,你看誰呢你!”
“你居然藏了絕色佳人,你真他孃的不厚道。”哪怕是被捏住腮幫子,杜荀鶴依舊頑強的跟帝辛對著話。
“你們二人現在是吵架的時候?”行色放下手中旗子,轉頭看向杜荀鶴二人。
杜荀鶴這才收斂住,正了神色。
“公子也喜歡下棋?”杜荀鶴主動靠近,在一旁觀摩著行色棋盤上的棋子。
“嗯。”
杜荀鶴忽然眼前一亮,激動的抓住了行色的手,“有機會可否切磋一番?”
“機會?”行色低頭笑了笑,“好,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嗯。”
低頭繼續觀望,杜荀鶴忍不住讚歎:這人棋藝可真好,只不過瞧著這下棋的走法,怎麼跟帝辛很像……
“這人你師父?”杜荀鶴忍不住側頭同帝辛問。
“做夢?”帝辛輕蔑的瞥了一眼杜荀鶴。
“不是的話怎麼你倆下棋的手法……”
“不瞞你說,他正是孤的師父。”杜荀鶴話還沒說完,帝辛立馬慌張改口,並且努力轉移話題。“正事要緊,你先說說外邊的局勢吧。”
後邊這一句,帝辛是同行色說的。
滿目只有自己的棋局,行色不緊不慢道:“張裴因謀反被收押,林達浪受連被禁足府中,朝堂局勢開始動盪起來。”
“拖唐瀝的福,這回孤可以好好整頓朝綱,清除餘孽了。”
說完,帝辛同行色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