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被那個啥了
林上月眉娟娟猶未沉,一片雲自孤遠,此時此刻已然是過了一/夜。
“唔……”
覺得自己腰痠背痛,杜荀鶴翻了翻身,手隨著他的動作甩了出去,霎時入手涼颼颼的觸覺。
半夢半醒之間的杜荀鶴皺起眉頭,伸手不停的摸/索著。
這是什麼東西……有點滑。
手繼續朝下探去。
捏一把。
這般想著,杜荀鶴閉著眼睛就對帝辛動手動腳的,將他給吵醒了。睜開眼,帝辛握住杜荀鶴的手腕,遏制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昨夜摸了一整晚,難道還沒摸夠?”
性/感低沉的嗓音從頭頂飄來,其中還夾帶著起床時的沙啞,杜荀鶴一個激靈睜開眼,抬眸只見自己身側赫然躺著帝辛。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沒穿衣服!
“你怎麼會在這?”
撐起身子,帝辛揉著他的太陽穴。
“昨日/你偷窺孤換衣服,還拎了兩壇酒要同孤不醉不歸,你說說孤是怎麼在這裏的,你再仔細看看你現在身處何處。”
聽帝辛這麼一說,杜荀鶴腦中漸漸清晰了起來,昨夜發生的事憶起大半。
昨日他聽到韓/國滅國之後氣憤難耐,想要同帝辛喝醉了以後趁機罵他幾句解解氣,然後不小心看到他換衣服了,再然後是自己喝了幾口酒,緊接著……緊接著的事就全都忘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鬆鬆垮垮的裏衣,再看看某人身上一/絲不/掛,視線繼續往上爬,幾抹鮮豔刺眼的青紫色映入眼簾。
“我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撐起下巴,帝辛就這麼盯著杜荀鶴一言不發,可是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杜荀鶴埋頭緘默三秒,爾後整個寢宮傳出了一聲劃破天際的咆哮。
“啊——”
“王上!”
外頭的侍衛聽到這麼大的動靜,紛紛抬著刀破門而入。可是進來後的他們徹底傻眼了,他們是不是看錯了?
這樣想著,他們齊齊揉著眼睛,想要再確認一次,可是這一次他們真的是徹底原地石化了。
韓/國送來的質子居然把他們的王上給睡了!好勁爆啊!
“侍衛長,現在怎麼辦?”其中首先反應過來的一名小侍衛壓低著聲音同侍衛長韓定澤詢問著。
“我哪裏知道該怎麼辦!”韓定澤駁斥著。
這種情況他當差以來第一次遇到的啊,別說他了就是前邊幾屆侍衛長過來都是沒法子。
“你們先下去吧。”帝辛對著眾人道。
“喏。”
有了這句話,韓定澤立馬行了個禮,帶著人退了下去。
“不是,你們先別走,等我一起走啊!”杜荀鶴這句話纔出來,其他人的步子越發快了起來,好像自己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會要了他們的命一樣。
“杜荀鶴,孤問你,你是不是心儀孤?”扳正杜荀鶴的身子,帝辛同他對視著,那一眼好似要穿透他的靈魂。
杜荀鶴聞聲一噎,險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你在說些什麼糊塗話!”
“不是的話你昨晚做的是些什麼事,方纔大喊引人過來又是何意?”欺身往下壓,帝辛同杜荀鶴鼻尖相碰。
“我……”灼/熱的氣息對著他撲面掃來,杜荀鶴的臉紅了一個度。
“你說啊。”
杜荀鶴倒退一分,帝辛逼上三分,兩人險些嘴唇相碰。
伸出手隔在兩人之間,杜荀鶴生怕帝辛會再壓下來。
“我會負責到底的!”一時情急,他失聲喊了出來,門外眾人再次聽得個清清楚楚。
“好。”帝辛先是一怔,隨即點頭允下,躺龍榻上繼續睡覺了。
今日/本不用上早朝,且得了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答應,他也難得懶散了一次。
杜荀鶴坐在榻上,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卻又是說不出來。
而門外守著的韓定澤聽到了杜荀鶴的那一句話之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整個人若有所思。
真勁爆,都說韓/國水傑山靈,養出來的水土人多為謙遜婉雅,禁不知還有這麼個稀罕將/軍。驍勇善戰不說,居然還把他們王上給那啥了,同爲男子為何獨其秀之。
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整個秦王宮傳遍了杜荀鶴把帝辛給睡了的訊息,張裴知道之後連衣服都沒穿好火急火燎的跑進宮。
剛下馬,張裴就碰到了自己的死對頭林達浪。搶先一步,林達浪將最後一個栓馬的位置給搶了,換作往日張裴一定會同他計較一番,可是現在他急著去找帝辛,只是白了他一眼就去找另外的空位置。
誰知道林達浪倒是囂張了起來,直接攔住張裴去路。
“老夫今日有急事不同你計較,你且速速讓開。”
“地那麼空,我站在哪裏應該礙不著丞相的路啊。”一身的痞氣的擱那裏站著,林達浪就是鐵了心的要跟張裴過不去。
他在接到宮中訊息的那一刻雖然錯愕不已,但是卻不是很反感。不知是何緣故,他看著杜荀鶴越看越歡喜。想來按張裴的性子鐵定會去找人家麻煩,他即刻就讓人備馬進宮了。
好巧不巧,居然真的堵到了人。
“那你站著別動!”
調轉馬頭,張裴剛想朝別處去,卻又被林達浪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