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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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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送到浣衣局

    餘光突然瞧見帝辛身後的一片火紅,林達浪不由得驚奇了起來,眼底的崇敬躍躍而出,感覺都快要溢出來了。

    這轎子裡坐著的莫不是韓,國的驃騎大將,軍!

    “王上,恕微臣斗膽詢問一聲,這轎子當中的人可是杜將,軍?”

    此番同韓作戰本來是他同王上一同前去的,可是打了那麼長的時日,他卻沒能攻克韓,國,最後若不是王上親自應戰,只怕是他會險輸了。

    自這一戰,他對杜荀鶴的態度從起先的好奇到現在已經轉換成是敬佩了。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作為,如果不是跟錯了主君的話,必能名垂青史。

    回來之後他便聽到了傳聞有人說,韓,國王上趙明易敗壞了大韓的百年基業,最後不得不將自己手底下的兩大得力干將分別送到秦國同楚國,而送往他秦國的便是戰場上驍勇善戰的韓,國戰神杜荀鶴。

    “嗯。”帝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聽到帝辛的這話,跟著林達浪一起做事的武將們眼中全都放著幽綠狼光,拼命伸長著脖子往前探,只希望能有機會能夠一睹本尊丰神俊貌。

    他們的元帥一回來就跟他們說著杜荀鶴的事蹟,以及杜荀鶴的作戰能力。這讓他們聽得是熱血沸騰,只恨不得能夠親自代替他上場去會一會這所謂的大韓戰神。

    “杜公子如今是我大秦的貴客,歸途中舟車勞累,孤想將他交與你們代為照顧。”

    帝辛這話剛出,林達浪立馬積極踴躍開口,想要承擔起這份重責。

    “王上!微臣……”

    無視著林達浪的出聲,帝辛只是看了眼張裴。

    “要不愛卿能者多勞,替孤照顧一下杜公子。”與其說是疑問的語氣,倒不如說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老臣接旨!”心中縱使有千萬種不甘心、不願意。但是帝辛都已經直接點名道姓的,他就不得不答應。“老臣定然不會辜負王上託付於的重任。”

    “愛卿做事,孤最放心不過了。”

    “哎,王上!那微臣呢?”這纔沒多久的功夫,自己的偶像就被別人給撬走了,林達浪表示他有些不服氣。

    “是孤的錯,她居然忽然愛卿了。”故作懊悔的樣子,帝辛想了想道。“要不然這樣吧,等到下一次再有質子的時候,孤一定交付於你。”

    說完,帝辛騎著馬帶著那幾車鵝毛飛快的離開了,只留下杜荀鶴以及其他幾個抬轎子的壯漢。

    見帝辛已經走人,跪在地上地眾人這才起了身。對於習武之人而言,這一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當是活血化瘀。而對於那群文人書生而言,這簡直就是人間折,磨,膝蓋都跪出一片淤青了。

    輕蔑的看了張裴一眼,林達浪走到轎子前,想同杜荀鶴說說話。

    “杜將,軍久違了,自戰場一別,今日終於重逢。”言語之中充滿著情真意切,林達浪的態度極為誠懇。“可否下車一敘,你我二人討論些兵法之事。”

    嗯?外邊傳來的這聲音很耳熟啊。

    方纔林達浪同張裴吵鬧的時候,杜荀鶴坐在轎中昏昏欲睡,開始了神遊天外,所以聽得不是很真切。現在的他被帝辛給吵醒了,對於外邊發生的一切,都有些不是很瞭解。

    “杜將,軍,在下秦國兵馬大元帥林達浪。”擔心杜荀鶴會忘掉他自己,林達浪開始自報家門,想讓杜荀鶴記得真切些。

    聽到外頭的人這麼說,杜荀鶴腦中突然開始快速劃過一個人的身影。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杜荀鶴已經反應過來外頭的人是誰了。

    他之前在戰場上跟一糙漢子打過,尤其是他的那一手紅纓槍,耍的出神入化的,真心叫人佩服。

    杜荀鶴正打算開口同林達浪說上一兩句話,誰知又被張裴給攔截住了。

    “大元帥您還是回去吧,如今這杜質子交由老夫照撫,那他的一切便都由老夫看管保護著。”

    得意的衝着林達浪炫耀著,張裴也回給了林達浪一個挑釁的眼神。

    小子,跟老夫鬥,你還是差的遠了。

    “你……”

    “來人,起轎。”吩咐著轎伕,張裴就那麼在林達浪的眼皮子底下將他現在最想見的人給帶走了。“我們回丞相府。”

    一句這麼走著,張裴起先還覺得優越感滿滿。但是每隨著步子的挪動,他內心深處地不滿就更多了幾分。

    他一堂堂丞相,居然是一路走著過來的。而那轎子中的人不過是一個弱國質子,竟然可以坐在轎子當中,真的是越想越生氣。

    本打算到宮門口做馬車回府的,但是思及杜荀鶴,張裴就發自內心的抗拒讓他一道回府。思索許久都想不出一個兩全的法子,後來他還是採取了他學生給他的建議。

    湊到張裴耳邊,他的學生李棠商小聲嘀咕著。

    原本還有些牴觸李棠商給的提議,張裴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可是隨著他的解釋,他面上的表情好像又有些鬆動了。

    的確如他所言一般,杜荀鶴是個質子,要是對待他太好了,容易被有心之人曲解他的一番好意。並且他對這些個武將的印象真心不好,他還是將人轉手交給他吧。

    “好,如你所言,這人便交給你了。”

    趕緊把燙手山芋給送走,張裴這才鬆了口氣。

    而坐在轎子裏邊的杜荀鶴聽到張裴這句話,他才意識到他再一次的被當做貨物扔給別人了。

    “好的老師。”

    俯身給張裴行禮,李棠商待人走遠了之後這才掀開簾子,對著轎子裡的杜荀鶴惡狠狠笑出聲來:“不知杜將,軍可還記得我。”

    “你是?”

    對於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人,杜荀鶴感覺他自己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不記得了?”李棠商嘖嘖搖頭。“那也沒關係,我記得便好。這身衣袍真好看,襯得將、軍人面桃花,真美。”

    “你是變,態嗎你?”

    一把揪住李棠商地衣服,杜荀鶴照著他眼睛就是掄了一拳。

    大爺們還在那麼彆扭,不好好說話。人家懂行地做出來那叫做神秘而又魅惑,而不會弄的就是喊騷了。很顯然,他是後者。

    “該死。”杜荀鶴鬆開手後,他這才急忙往後邊退去,生怕再次挨他一拳。“我且看你囂張到幾時!”

    放出這麼句話,李棠商命人把杜荀鶴送到了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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