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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終是明瞭

    總不能真的做出那柔弱的姿態,要狄大人疼愛吧。

    李元芳覺得自己還是要臉的,這種事情實在是做不來。

    “以後要多多吃飯,我都能摸到你的骨頭了……,”狄仁傑這一句話說的李元芳臉皮子又燙了幾分,良久,那枕頭之中才悶悶的傳出了一聲:“嗯……”

    見李元芳答應了,狄仁傑的心情甚是愉快:“那可說好了,就算是我不在了……”

    李元芳抓住了這句話之中的重點,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的坐了起來,臉色有些子難看。

    “怎麼了?”也是察覺到了李元芳的不對頭,狄仁傑有些不解。

    “狄大人是打算何時走?”李元芳這般的問了狄仁傑一句,帶了十足十的委屈。

    “大概……大概是今晚就走,畢竟閻王大人只給了我一整天的時間……”狄仁傑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李元芳會突然這般……

    原來是捨不得自己啊……

    “什麼時候再回來?”問到這裏的時候,李元芳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狄仁傑似乎是被霜打蔫兒了的茄子,垂下了腦袋:“不……不曉得……”

    “狄大人不走好不好……”李元芳可憐巴巴的問著狄仁傑。

    狄仁傑只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被李元芳哭的有些疼了。

    趕著緊兒的上前抱住了李元芳,狄仁傑輕聲的哄著他道:“不要緊的,咱這好歹也是見到了面兒,也算是了卻了你我的一段心願……”

    “我不要你走……”李元芳在狄仁傑的懷裏悶悶的哭了,聲音那叫一個委屈:“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不會的……”狄仁傑摸著李元芳的腦袋,吻了吻李元芳的額頭,似是帶了承諾之意對著李元芳道:“我會再回來的……一定會再回來的……”

    李元芳抬了眼眸,望著狄仁傑,帶了哭腔問道:“何時?”

    狄仁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及其坦誠的道:“不知……”

    李元芳自己個兒也是明白知曉,狄仁傑能夠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哪怕是隻有一瞬,都是天大的恩賜了。

    可是人的本心總是貪婪的,得到了一,就想要二,得到了二,就想要三,以此類推,永無止境。

    “狄大人……”李元芳也是想的明白了,既然狄仁傑說什麼都是要走,還不如二人一起好好享受這不多的相處的時光。

    “嗯?”見李元芳喚了他,狄仁傑趕著緊兒的詢問道:“怎麼了?”

    “你再親親我……”李元芳紅著一張臉,對著狄仁傑要求道。

    狄仁傑見李元芳這般的主動,一時間也是激動不已的:“你腰不疼了?”

    “去你的!”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向十分正經的狄仁傑居然會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李元芳漲紅了一張麪皮兒,捶打了一下狄仁傑的胸口。

    狄仁傑見李元芳如此,也是知曉李元芳不再糾結他今晚就要走了的事實,也是因為李元芳這副反應實在是可愛,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元芳真是可愛。”

    “可愛這等詞是形容女子和小孩子的,我身為男子,怎可用可愛來形容?”

    “啊……昨晚的元芳大概是稱得上可愛的。”想再多看上一眼這般嬌羞李元芳。

    “狄大人!”這下是真的惱了,李元芳也不樂意讓狄仁傑抱了,直接推開了狄仁傑,氣呼呼的坐在了床邊,不再理他。

    “真的生氣了?”狄仁傑把臉湊了過去,想著瞧瞧李元芳是不是哭了或者生氣了。

    結果剛湊近,狄仁傑就感到自己的腦袋被人扳了住,而後李元芳的唇就湊了上來。

    好傢伙,這下誰都不要消停了。

    ——————

    “李公子,我們尋李大人是真的有事……”一群看起來年紀十分大了的婦人圍著李白喋喋不休:“你便就放我們進去吧,左右我們遲早也是要進去的。”

    “不放。”李白一身白衣,橫抱著自己的青蓮劍,腰上掛著酒葫蘆,細細一瞧,真真是個翩翩惹人的少年郎。

    “公子,我們可是姻緣坊的,而且那邊趙大人的千金也是等了許久了,若是錯過了李大人的姻緣,你這可是罪孽深重啊!”帶頭的婦人嘴倒是真的會說怪罪的話,三言兩語就把李白的頭上扣上了罪孽二字。

    “月老還沒說話,你們姻緣坊算是個什麼東西?”李白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和這個婦人三言兩語倒是也對付得來。

    “月老?”那婦人似乎是聽到了及其荒唐的話,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李公子果真是幽默,那月老可是神仙,怎會管一介小官的婚事?”

    李白啐了一口,不客氣的罵道:“沒有月老,你這嘴裏有毒,唇上長痣,痣上有毛的婆娘搞不好還沒人要呢!”

    “你胡說個什麼!”帶頭的婦人平生最恨別人說她的長相,李白算是說到了她的心坎砍之上。

    這位嘴裏有毒,唇上長痣,痣上有毛的婆娘當時就炸了開來,嘴裏罵著不乾不淨的話,就要上前廝打李白。

    幸虧是後面的其他婦人攔住了她,這纔沒在長安的府衙之前鬧個大笑話。

    “李大姐,莫和這個小子計較了,他堵在這裏想必也是李大人的意思,咱就別鬧了,先是回去,再好商議。”一個藍紫棉袍的婆娘上前拉住了帶頭的李大姐,勸著她道。

    “是啊是啊,咱再怎麼說也是女子,怎可在府衙的前面撒潑,實在是不好看。”

    旁邊的女子都是這般的言論,那李大姐一時間也是不好意思再繼續撒潑了,只能惡狠狠的指著李白丟下了狠話:“臭小子你給老孃等著。”

    看著那婆娘難看的嘴臉,李白不禁咧著嘴做了個鬼臉道:“喲,老姐姐慢走仔細別摔著,不送了您嘞!”

    “你們看看!”這公然的挑釁實在是叫人生氣,李大姐手指都氣的發顫,旁邊得人還死死的拉著她,生怕她又上前撒潑,叫人看了笑話。

    “不送。”李白笑眯眯的道。

    見那一群婆娘氣哄哄的走了,李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實在不是他不樂意讓別人給李元芳說上一門好親事,而昨夜他前去尋李元芳的時候,聽著李元芳的房間之中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動靜。

    李白再是愚鈍,也是明白這是什麼事情,再細細一聽,他居然是聽到了狄仁傑的聲音。

    那個狗閻王看起來油鹽不進,辦起事兒來還是挺叫人滿意的。

    看來,李白都忘記了之前自己在心中是如何咒罵的閻王爺了……

    回去同韓信講了,韓信也是覺得替李元芳欣慰,並且二人又為冒昧闖進閻王殿還那般的態度臉紅了一下。

    本是想著只是讓他們二人敘舊,誰料小別勝新婚,這二人居然是直接行了那檔子事兒。

    所以第二天那群不知死活前來打擾的女人才會叫李白這般的嫌棄和鄙夷。

    人家兩口子在裡面纏綿敘舊,你們這群家中丈夫都嫌棄的黃臉大老婆過來幹什麼!

    原本韓信是準備把李元芳叫起來的,可是走進了李元芳的房門,裡面又是那等得聲響。

    韓信同著李那麼一講,李白這廝當時就抱著劍堵在了門口。

    他的師侄-在裡面忙活,這些不知死活的婆娘居然敢冒昧的打擾?

    真是讓人懊惱。

    當天被潑上了墨的時候,李元芳正依偎在狄仁傑的懷裏,姿勢是十足十的順從。

    “等狄大人回去了,要記得想念元芳。”李元芳一身的印子,可見狄仁傑這個看起來正經得很的正人君子,實則是個衣冠禽獸。

    “好,一定會想念元芳的。”狄仁傑對著李元芳這般等我許諾道。

    李元芳也只能再次將自己埋進狄仁傑的懷中,汲取著最後的安心的溫度。當狄仁傑又化作了點點螢火消失的時候,李元芳反而沒覺得那麼傷心了。

    許是這就是人的本性吧。

    一直都害怕的事情真正發生了,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

    李元芳是如此,想必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吧。

    ----------

    第二天的清晨,李元芳起床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

    許是見了心上之人一面讓他心情大好,也許是今早的天氣實在是清朗的讓人愉快。

    “師叔。”見到李白的第一眼,李元芳就笑出了兩顆小虎牙:“早啊。”

    對什麼事情都門兒清的李白見李元芳這般也是倍感欣慰:“早啊元芳。”

    “韓公子呢?”李元芳左右都瞧了瞧,也沒瞧見韓信的身影。

    誰料,一提到韓信,李白的臉色居然漲紅了起來,那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在憋著笑,十分辛苦。

    “師叔,怎麼了?”

    李元芳對李白這這副反應感到了詫異。

    “無事無事。”當李白的肩膀不再抖動的時候,李白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肯定有事。

    李元芳滿頭黑線的瞧著李白。

    昨晚。

    “太白,我們真的是許久未曾親熱了。”韓信一沐浴完,就把李白壓了身下,準備爲所欲爲。

    “你放屁,前個兒剛剛折騰完我,這叫許久未曾親熱?”李白嫌棄非常的把韓信的腦袋扒拉到了一邊,想著起身前去沐浴,不再理會韓信。

    但是這韓信是何許人也啊,那臉皮若是薄了,想必他自己個兒都不認識他自己個兒了。

    拒絕了多次的結果仍然是----

    “太白,我這次一定輕輕的,慢慢的,絕對伺候好你。”韓信又湊了過來,試圖將李白攬進懷裏。

    然而李白則是把身子默默的挪開了,不願意再讓韓信觸碰他。

    “我纔不信你,你哪次都說自己會溫柔,但哪一次做到了?”

    “哎呦太白……”韓信苦著個臉,只能瞧著李白走遠去沐浴。

    當李白洗乾淨了回來的時候,瞧見了令人捧腹的一幕。

    只見韓信這個騷包只在腰圍了個布巾,整個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想必是地上溼滑,不慎摔倒了。

    至於韓信為什麼不起來,大概是因為頭卡進了桌子縫之中出不來吧。

    這一下子李白倒是把韓信好一個嘲笑,直到過了許久,李白才把韓信拽了出來。

    堂堂東海太子,居然被凡間的這個小桌子治的死死的,這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天地各族都會嘲笑的吧。

    “太白,你可切莫講出去啊。”韓信帶了乞求意味的纏著李白,求了一夜,也不曾見李白松口。

    看來這件事,李白是真的打算記一輩子了。

    左右也是這樣了,本就是色慾薰心的韓信直接推倒了李白,而後開始撕扯李白的衣服。

    李白只覺得大事不妙,終是慌張了起來,他捂著領口呵斥著韓通道:“韓信!你要做什麼!”

    韓信的注意力只在李白的衣服上,只見他手下又用力了幾分,把李白的慌張徹底撕碎了:“當然是做你啊!”

    雖然在體力之上李白輸了,但是韓信那摔的四仰八叉的樣子,李白還是記得十分清楚。

    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想笑。

    第二天的清晨,李元芳起床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

    許是見了心上之人一面讓他心情大好,也許是今早的天氣實在是清朗的讓人愉快。

    “師叔。”見到李白的第一眼,李元芳就笑出了兩顆小虎牙:“早啊。”

    對什麼事情都門兒清的李白見李元芳這般也是倍感欣慰:“早啊元芳。”

    “韓公子呢?”李元芳左右都瞧了瞧,也沒瞧見韓信的身影。

    誰料,一提到韓信,李白的臉色居然漲紅了起來,那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在憋著笑,十分辛苦。

    “師叔,怎麼了?”

    李元芳對李白這這副反應感到了詫異。

    “無事無事。”當李白的肩膀不再抖動的時候,李白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肯定有事。

    李元芳滿頭黑線的瞧著李白。

    昨晚。

    “太白,我們真的是許久未曾親熱了。”韓信一沐浴完,就把李白壓了身下,準備爲所欲爲。

    “你放屁,前個兒剛剛折騰完我,這叫許久未曾親熱?”李白嫌棄非常的把韓信的腦袋扒拉到了一邊,想著起身前去沐浴,不再理會韓信。

    但是這韓信是何許人也啊,那臉皮若是薄了,想必他自己個兒都不認識他自己個兒了。

    拒絕了多次的結果仍然是----

    “太白,我這次一定輕輕的,慢慢的,絕對伺候好你。”韓信又湊了過來,試圖將李白攬進懷裏。

    然而李白則是把身子默默的挪開了,不願意再讓韓信觸碰他。

    “我纔不信你,你哪次都說自己會溫柔,但哪一次做到了?”

    “哎呦太白……”韓信苦著個臉,只能瞧著李白走遠去沐浴。

    當李白洗乾淨了回來的時候,瞧見了令人捧腹的一幕。

    只見韓信這個騷包只在腰圍了個布巾,整個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想必是地上溼滑,不慎摔倒了。

    至於韓信為什麼不起來,大概是因為頭卡進了桌子縫之中出不來吧。

    這一下子李白倒是把韓信好一個嘲笑,直到過了許久,李白才把韓信拽了出來。

    堂堂東海太子,居然被凡間的這個小桌子治的死死的,這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天地各族都會嘲笑的吧。

    “太白,你可切莫講出去啊。”韓信帶了乞求意味的纏著李白,求了一夜,也不曾見李白松口。

    看來這件事,李白是真的打算記一輩子了。

    左右也是這樣了,本就是色慾薰心的韓信直接推倒了李白,而後開始撕扯李白的衣服。

    李白只覺得大事不妙,終是慌張了起來,他捂著領口呵斥著韓通道:“韓信!你要做什麼!”

    韓信的注意力只在李白的衣服上,只見他手下又用力了幾分,把李白的慌張徹底撕碎了:“當然是做你啊!”

    雖然在體力之上李白輸了,但是韓信那摔的四仰八叉的樣子,李白還是記得十分清楚。

    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想笑。東海調來了急令。

    其實韓信身為龍族,又是東皇太一的親生兒子,他身上的氣息是可以被東皇太一感知的。

    所以哪怕韓信同李白躲到了長安,東海的贏魚仍是能夠尋到韓信。

    贏魚一族一直都是唯唯諾諾不太上進的,它們這一族的作用無非就是做個信使——因為它們身上長了巨大的魚鰭,在陸地可以幻化為翅膀飛翔。

    當這一條小贏魚到了韓信面前的時候,韓信的心是有些子發涼的。

    他知道,東海尋了自己,定然不會是因為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當他開啟了那贏魚送來的信箋之時,看到了一個他不太想要面對的訊息——天界開戰,我各族要前往助陣,吾兒韓信為主將,三日後前往天界。

    韓信皺著眉頭對著贏魚揮了揮手,見韓信收下了並瞧見了信箋,贏魚也知曉自己的任務依已然完成,對著韓信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就消失在了韓信的面前。

    李白外出還沒有回來,韓信瞧著外頭漸漸發了黑的天色,嘆了一口氣。

    “哥哥,我們可就只有信兒一個孩子,你怎可答應讓他出戰啊!”知曉東海答應了天界的條件之後,流光仙子已經是不依不饒的朝著東皇太一鬧了兩天了。

    東皇太一也只是坐在那龍椅之上,皺著眉,嘆了氣,不發一言。

    他又怎是何嘗不知韓信是他同流光仙子唯一的孩子?他又怎捨得讓韓信前往天界,同趙雲對抗?

    可是天界拿著那個及其重要的東西威脅東海,讓東海出戰。

    那可是龍族的命脈啊……

    東皇太一在整個龍族和自己的兒子之間選擇了前者。

    他不止是流光仙子的丈夫,不止是韓信的父親,他更是龍族的帝君,東海的龍王。

    他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捨棄了自己的兒子。

    其實做出了這個選擇,他的心又何嘗不痛……

    “哥哥!”流光仙子實在是討厭東皇太一的這個態度,語氣不免帶了一些子急促:“你倒是說句話啊!”

    “說什麼?”東皇太宜頹廢的開了口:“你想讓孤說什麼?”

    “你去回了天界,信兒不能去。”流光仙子態度堅決,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這個險。

    “流光。”東皇太一十分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思索了良久喚了流光仙子一聲。

    “哥哥……”

    “他天界,是以我龍族之骨要挾,讓我東海出兵的。”還是覺得和自己的妻子說了實話比較好,也免得流光仙子一直誤會……

    “龍族之骨?”流光仙子這纔想了起來。

    在千萬年之前,各族纔剛剛建立了雛形,現在的大族在當時還不是稱霸一方的族群,尤其是龍族,當時的龍族實力十分的虛弱,備受各族欺凌,當時的龍族被鬼族攻打,奄奄一息,當時龍族的第一任龍王用了自己那寄託了龍族命脈的脊樑骨換來了南天神族的出兵相助,這才擊退了鬼族。

    龍族老祖宗的脊樑骨,後來也被喚作了龍族之骨。

    雖說往後的龍族實力日益壯大,但是他們老祖宗的脊樑骨仍還是在南天神族的手中握著。

    這種感覺就像是,雖然能夠呼吸自如,但是咽喉處一直有著一雙手,隨時就能被扼殺。

    當然,那個時候同龍族之間遭遇差不多的,還有當時的鳳族和其他族群。

    一直以來都是天地之間實力最為強悍的南天神族手中也是不知曉是握住了多少族群的把柄。

    但是南天神族也是一直都不肯使用這些把柄和弱點。

    畢竟這些都是小人所為。

    現如今,在南天神族的存亡之際,什麼君子小人的也是顧不上了,先把南天神族保住再說。

    “那……那怎麼辦……”流光仙子也就只能在東皇太一這裏撒嬌任性了,到了處理大事上面,陣腳自亂。

    “只能先讓信兒去了。”東皇太一嘆了口氣,無奈的道。

    “那能不能……”流光仙子還想要同著東皇太一商議,能不能有那麼個不讓韓信前往天界的萬全之策。

    然而東皇太一的態度卻是很明確:“不能。”

    “可是信兒……”

    “信兒的實力,我們為人父母是十分清楚的,雖說還不能和趙雲那廝正面抗衡,但是有著其他仙君的幫助,信兒不見得就鬥不過那個北極天尊!”東皇太一安撫這流光仙子道。

    雖說這話是真的,可是說是不擔心卻是假的。

    流光仙子也只能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認同了東皇太一的說法。

    但願不要出事,但願他們的兒子吉人自有天相吧……

    不知曉該要怎麼和李白說,韓信坐在床上苦惱了好久。

    忽而一個響指在眼前炸開,將韓信嚇了一跳。

    “你發哪門子的呆?”李白打進門就瞧見了韓信坐在那裏,就像是沒了魂兒一般。

    見是李白,韓信搖了搖頭。

    他們本就是逃了出來的人,他又怎好意思和李白說再回去的話。

    “你定是有什麼事情。”李白同韓信交心相知許久,他是十分了解韓信的。

    韓信這等的神色和反應,那心裏定然是藏了事情的。

    “我……”韓信乾澀的開了口:“天界開了戰,龍宮要我前去……”

    李白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愣,隨後才反應了過來,一開口竟是帶了幾分的委屈:“你……你要走了?”

    “嗯……”點了點頭,韓信的心中歉意更濃:“實在是抱歉……”

    “何談抱歉不抱歉的……”李白強行的扯出一個笑:“家中若是讓你去,你便就去吧……”

    嘆了一口氣,韓信上了前將李白攬在了懷裏,下巴擱在了他的頭頂上:“你這讓我怎麼捨得……”

    是啊,出來之後,好好的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韓信這又要回去……

    “保護好自己,可切莫讓自己受傷了……”李白手指劃過了韓信的胸膛,那裏還有著一道被趙雲刺穿了的傷。

    “好。”懷中又把李白摟緊了幾分,韓信答應了下來。

    “若是……若是你的身上再添個什麼傷痕,可就別再想上我的床了!”李白盡力的把犬牙呲了出來,做出十足十的兇悍模樣。

    “好好好……”這心裏有人可牽掛,韓信怎麼捨得讓自己出個什麼事,叫李白白白的傷心。

    良久,沉默到盡頭的李白乾巴巴的道:“記得回來……”

    ————————

    “天尊,為何還不出戰?”在南天門的這些日子裏,敖軒等的實在是心急。

    尤其是在聽說了龍族也準備出戰的時候。

    他雖然是西海龍王的兒子,但終究不是嫡出的東海子嗣,不管是力量性的絕對壓制,還是血統上的三分優越,他都沒有。

    同是龍族,他甚至要比韓信更加努力,可是所有人的目光所能看見的,終究只有一個韓信。

    這就是為什麼他同趙雲達成合作之時,他要求趙雲先斬殺韓信的原因。

    因為他嫉妒,快要發狂了。

    “著什麼急?”趙雲手上永遠捧著一杯茶,似乎是有著永遠送不完的客。(古代有端茶送客的規矩。)

    “天尊,屬下已經得到了訊息,各族都準備出兵幫助天界了,現在是我們能夠將他們壓制住,若是他們有了那個本事,能夠把情況反轉了,那我們……”

    趙雲聽的嘰嘰喳喳的言語實在是感到了心煩,手中茶杯有些子重的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之上:“說了莫急,本尊都不急,你急什麼!”

    敖軒此刻不敢惹趙雲生氣,旁邊的羋月也順勢掐了掐敖軒的腰上的肉,疼的敖軒呲牙咧嘴了一番。

    見敖軒閉了嘴,趙雲這才瞧起來和悅一些。

    “天尊,武陵山似乎是有人闖入。”旁邊有位將士沉默了良久之後,還是對著趙雲稟報了此事。

    “似乎?”趙雲的眼光朝著羋月瞟了過來,衆所周知,武陵山這件事,一直都是交給她處理的。

    羋月也是察覺到了趙雲的不悅,只能抱了抱拳,對著趙雲如實的道:“天尊,是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趙雲感到了一些莫名其妙。

    之前還嫌棄諸葛亮丟了她孃家人的臉面。

    怎的現在又自己主動前去武陵山了?

    不知為何,趙雲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

    武陵山的花兒似乎是在一夜就落了個乾淨。

    諸葛亮雙目無神的坐在那鋪滿了花瓣的地上,花瓣落了他滿身他也不自知。

    遠處傳來了幾聲鳥鳴,諸葛亮這才被驚著醒了一分,隨即就像是喝醉了酒的莽漢一般踉踉蹌蹌的朝著自己的桃花殿走去。

    遠處的王母瞧著這花兒都落了的武陵山,也是有些失神。

    她之前一直在想,該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諸葛亮,他本應該是喜歡女子的,是趙雲改了他的天命,這才和趙雲糾纏不休。

    她想到過很多個辦法,也想到過很多個場景。

    但是她沒有想過,居然就是那種的情況下,她就像是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般的告知了諸葛亮。

    其實諸葛亮的命是被人改動過的。

    原本這位武陵仙君的命格之上,是官仕通順,美妻在懷,是好的不得了的命格。

    可是前幾日王母探查母家人命格的時候,發覺諸葛亮的命格不知曉為何變成了:斷袖純陽,痴情糾纏。

    意識到諸葛亮的命格被人改了之後的王母並未太過聲張,而是暗暗的調查了一番,終是在近兒的一顆石頭,仙人的嘴裏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當年在下凡歷劫之前,趙雲曾經偷偷的來到命格神殿。

    那個時候的趙雲還只是一介小神,要是說他有什麼能夠修改了命格的本事,王母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那個石頭仙人對著王母娘娘說了實話:趙雲當初奉命看守地脈,他是汲取了地脈的靈氣,這才修改的動武陵仙君的命格。

    由於地脈的靈氣被趙雲汲取了去,又加上青丘帝君同青鸞仙子的姦情被白澤娘娘發覺,李白這才提前難產出生。

    沒有了靈氣供給的神獸白澤,也就只能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撒手人寰。

    諸葛亮在回去的路上有些子失魂落魄的想著:是我太過於好騙了嗎?

    還是我看起來就十分的蠢?

    都說這桃花仙人易招惹桃花,他怎的就招惹到了趙雲這一朵桃花呢?

    回到了神殿,諸葛亮再也不願意尋思這些愁人的事情了,將自己埋進了被中之後,便就滿滿的睡了過去。

    這邊趙雲也是不顧眾人的阻攔,說什麼也要來武陵山看上一看。

    儘管羋月同趙雲解釋過很多次,王母娘娘並非完全幫著天帝的敵人。

    但是趙雲的這一顆心,終究還是穩定不下來。

    也許是很長時間未曾謀面的思念驅使著他,趙雲這次走的是格外的快。

    到了武陵山之後,瞧見了那落了滿山的花,趙雲就覺得這心裏涼了一大半。

    諸葛亮是這武陵山的桃花仙人,所以這遍野的桃花也就是他自己個兒。

    現如今這花兒都落了,滿山的枯枝昭告著現如今的諸葛亮……狀態很不好。

    “孔明!”趙雲衝着那滿山的枯枝之中喚了一聲。

    良久之後,無人應答。

    “孔明!”趙雲腳下的步伐有些子亂了,他不知曉若是自己尋不見諸葛亮,他的心中會是有多麼的崩潰和絕望。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唯一活著併爲之努力的人,就是諸葛亮……

    到了桃花殿的門口,瞧著那門還沒有關,隱隱的透出宮殿之中的大床之上躺著一個人,趙雲大喜,立即就上了前,推開了門:“孔明!”

    ----------

    “本宮幫了你這一次,從今往後,你我夫妻就恩斷義絕了。”天界的正殿之中,面對著因為懼怕南天門外而跑了個乾淨的大殿,王母穿上了她和天帝大婚之時的婚服,對著天帝道。

    “王母,你這又是何苦……”天帝也是沒有想到,這種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只有這位髮妻。

    “從你和別的仙子廝混的時候,你就應該料想到這一天的。”王母眼睫微垂,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不叫旁人看見。

    “那是因為你生……”天帝本事想要順著以前的習慣,同王母爭吵幾句。

    這話都說出了口,玉帝才驚覺不妥,慌慌張張的就把話嚥了下去。

    “呵……”王母冷冷的笑了一聲:“果然還是爲了你自己個兒的子嗣……”

    玉帝不再答,他怕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到頭來又惹得王母不開心。

    “罷了,你看重什麼,現如今都和我無關了。”王母將頭上的珠釵摘了下來,這支珠釵,是當年他們大婚的時候,天帝親自給她戴上的。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尚且年少的天帝,對著她許下了讓她現如今想起來都會心動的諾言。

    “這支珠釵,承載了我這些年所有的痛苦,現如今還給了你,也算是有始有終。”

    面對著王母遞過來的珠釵,天帝居然是猶豫了。

    按理說,他同王母之間的夫妻情分,應該早就煙消雲散了纔是。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眼前,似乎還是那個天地之間最為出色美麗的仙子。

    她穿著婚服,朝著他一步步走來,搭上了他的手,成爲了他的後。

    手指微微的發著顫兒,天帝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珠釵。

    --------

    趙雲有些茫然的瞧著插在自己胸口的桃木劍,而後又抬起頭瞧著眼前的諸葛亮,嘴中不禁喃喃的出了聲:“孔明……”

    “你騙我!”諸葛亮滿臉淚痕,聲音之中都夾雜著痛恨:“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話語,都是你在騙我!”

    “我沒有……”趙雲想要上前抱抱諸葛亮,可是現在不管做什麼動作,都只會讓劍刺的更深罷了。

    “那麼我的命格是這麼回事!”幾乎是嘶吼著,諸葛亮頭一回對著趙雲發了這般大的火。

    趙雲一直以為這件事情是不會有著別人知曉的,現在看來,這件事在諸葛亮這裏還是敗露了。

    趙雲垂了眸,良久,他在抬起了眼。

    “我愛你。”悲涼的語氣說著情話,趙雲真的是絕望的到了頭。

    諸葛亮只覺得淚再也繃不住,他手下的劍只能又刺入了幾分,將趙雲的胸膛都刺穿了。

    一字一句,彷彿是這世間最為陰狠的詛咒紮在了趙雲的心裏:“可是我不愛你,我恨你!”

    我恨你!

    恨你!

    趙雲有些無助的張了張嘴,他不知曉該說些什麼樣的話,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因為他的心裏空了。

    空的可怕。

    似乎是一直都心心念念保護著的人,將自己一腳踹開了。

    好痛啊……

    他想喊出來,胸口的血液浸溼了衣衫,溼噠噠的讓人十分不適。

    傷口散發著的刺痛也是讓人無法忍受。

    但是趙雲的心裏空了,他現如今能感到的痛苦,只有那胸口的悶痛了。

    好痛啊……

    彷彿是年少初見,他一人淪陷,從此生死不管,言語不論。

    趙雲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瞧見面前還是諸葛亮,忽而就笑了。

    真好。

    開始是你,結尾還是你。

    可是孔明啊,你能不能不要對著我露出痛恨的表情,能不能再對我說上一些暖心的話語,能不能在抱抱我,讓我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一次……愛……

    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趙雲在諸葛亮懷中昏厥的時候,對著諸葛亮講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求他,不要恨他,還是不要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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