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轉念一想
肖宇權大學時期的校花,名叫:郜雅。
看著已經神志不清的郜雅,肖宇權內心有些慌亂,雖然大學時期不怎麼熟,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
想到這裏,肖宇權打算上前救人,但,轉念一想,打消了這個念頭,仔細分析著這一切。
既然歹徒敢光天化日下行兇,那就肯定還有另一手準備,畢竟,這年頭,沒點真本事,誰敢動犯罪刀?
此時,幾名持槍警員,站在警戒線幾個角內,防止意外發生,其,另幾名警員,不斷安撫歹徒,希望能轉移歹徒視線,靜待制止歹徒最佳時期。
看似天衣無縫的格局,實則,也漏洞百出。
其一:出警人員很少,這也不過十人。
其二:整個小巷此時擠滿了人,容易造成混亂。
如若人群裡有一個歹徒同謀,趁機制作混亂,那麼,這點警員面對幾百人的慌亂,根本排不上用場。
看到歹徒手中的匕首,划着郜雅的脖子,肖宇權也不去想出警人員為何這麼少了,眼下救人要緊!
那幾名警員雖不斷安撫著歹徒,想要將其包圍,趁機拿下,但歹徒也不是省油的燈。
歹徒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抵著郜雅的脖子,環顧著四周,生怕入了警員的套,這下,警員們也不敢再亂動。
剛剛猛然的一瞬間,歹徒手中的匕首,猛的刺了下肖宇權的眼,肖宇權就覺得,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因為,現在是正午,太陽正在南方,光芒照射在北方,街道兩旁都是樓房,歹徒身在南邊的樓房處,早就把太陽光芒遮住了,根本不可能出現反光之類的。
匕首雖然明晃晃的,但也不至於刺眼,那麼,剛纔的一瞬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另有原因?
原因無他,北邊的樓房處,一定有歹徒的同謀!
原因很簡單,匕首遇光纔會反光,現在,太陽在南邊,正照在北邊的樓房,光照在玻璃上,不會反光的。
會反光的東西有兩樣,要麼是鏡子,要麼就是狙擊槍上的高倍鏡!
誰會在窗戶上放鏡子?或者,誰會刻意用鏡子反光,照在歹徒的匕首上?誰會那麼傻?以此來刺激歹徒?
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刺激歹徒,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僅僅是爲了讓歹徒發現,造成恐慌,因此錯殺郜雅?
這有些說不過去,因為,刺激歹徒的同時,他也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到時,他還能跑得了?
那麼,這人會不會是歹徒的同謀?
畢竟,眼前的歹徒面對持槍警察,並沒有任何慌亂,哪怕一絲緊張都沒有。
北邊是一座二層樓的小麪館,麪館旁是一座三層樓的寫字樓,二層面館小樓後院圍牆處,還有幾棵大樹。
到時,歹徒同謀一槍擊中目標,可快速跳到一旁的二層小樓頂,在從圍牆上跑到後院,最後可藉助大樹逃跑!
不過,他們久久不動手,是在等什麼?等一個最佳時期,此刻,什麼對他最有利?
人群。
越多人越好,為什麼這樣說?人群裡應該也有他的同謀!北邊的三層寫字樓裡,有一把利刃,為他製作最佳時期。
這計劃可謂天衣無縫,只不過,他們還是被經驗不足給打敗了,一名合格的狙擊手,短距離殺人,不會選擇那個地方,更不會選擇高倍數鏡。
有一點,值得深思,郜雅到底什麼身份?居然有人籌謀如此計劃,想必郜雅更不簡單。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把郜雅救下再說。
“鬼僕月小夕,現身!”肖宇權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他後,掩嘴掐手印唸咒。
一根難以察覺的細線,從肖宇權左手中指竄出,隨即,月小夕的身影,出現在肖宇權面前。
鬼,一般世人難以看到,要麼先天有極大氣運,要麼後天修煉的人,纔可以看到,所以,肖宇權纔敢如此大膽。
“看到那個隱藏在我身後,那三層小樓裡的人了沒?”肖宇權看著眼前的歹徒,不動聲色的小聲說道。
“看到了,殺了他?”月小夕轉身看著隱藏在,寫字樓裡的歹徒,說道。
“殺他倒是不用,把他打暈就成。”肖宇權命令著月小夕。
月小夕`哦’了一聲後,便朝著寫字樓飛去,做肖宇權給她的任務。
月小夕離開後,肖宇權觀察了下四周的人群,並沒發覺可疑的人員後,便直接跳進警戒線內。
裡面的兩位警員,迅速出現在肖宇權面前,立馬制止肖宇權的下一步動作,人群中,也有了一絲糟亂。
“小同志,請你退到安全區域,不要冒昧做事,萬一激怒了歹徒,後果不堪設想。到時,你也拖不了,搭上歹徒同謀的罪名!”阻止肖宇權的警員,略帶警告的說道。
“警察同志,你猜對了,我就是這名歹徒的同謀!”肖宇權看著眼前的警察,笑道。
肖宇權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時間,人群中更是有些躁動。
驚動到正在安撫歹徒的一名中年警員後,中年警察快步走到,阻攔肖宇權警員的面前,看了眼肖宇權,冷喝道:“怎麼回事?不知道現在是危險時刻,不能亂來的嗎?!”
阻攔肖宇權的警員,哪敢攔下這個罪責?連忙說道:“組長,這人他說他是歹徒的同謀…”
中年警員聽到後,眉頭一皺,略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肖宇權,問道:“你是他的同謀?”
“是的”肖宇權笑著承認的,隨後朝著歹徒大聲喊道:“喂,兄弟,主人臨時改變計劃,讓你殺了人質。”
肖宇權大喊過後,所有警員全都提槍朝著肖宇權以及那名歹徒,人群裡,更是多了些混亂。
就連那名歹徒,此時也有點慌亂,明晃晃的刀子上,也漸漸流了血。
“幹什麼?你瘋了!”中年警員看到歹徒的動作後,趕緊持槍跑到那名歹徒身前。
“別聽他胡說!你可別亂來!這事還有餘地!”中年警員制止著歹徒說道。
那名歹徒穩定下後,自然不信肖宇權的話,畢竟人質也是他的救命稻草,主子也早就下過命令,歹徒看著眼前的肖宇權,冷哼道:“你是誰?看著面生,為何要下假命令?說出你的代號。”
“主子下令,鬼十三親傳,信不信由你,到時誤了主子的事,後果怎樣你比我清楚!”肖宇權看著眼前的歹徒,冷哼道。
“不可能!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鬼十三?你又為何傳假命令給我?有本事你說出主子的名字,不然,我可不信!”那名歹徒半信半疑的說道。
“哦?你當真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主子是誰?”肖宇權盯歹徒說道。
那名歹徒聽到後,有些神思不定,肖宇權此時也十分不好過,直接被先前的警員擒拿住,就在此時,一名男子,從人群裡衝出。
“二鬼!別相信他的話!他是假的!不能殺了郜小姐!”說話的,是一位面色兇狠的年輕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些警員還在思慮到底誰真誰假。
肖宇權掙脫那名警員的束縛,連忙大吼道:“都這時候了,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警員們徹底反應過來,迅速去捕捉衝出來的男子。
那名男子眼看要被抓了,快速從衣袋裏,拿出一把短刀,還未來得及劫持人質,就被警員們扣押住。
這下,那名歹徒徹底怒了!
“你!你居然!”那名歹徒揮著手中的匕首,惱羞成怒的吼著。
雖被肖宇權擺了一道,但,歹徒內心也自知此刻不能亂了陣腳,眼下,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委託到寫字樓的同謀上了。
歹徒的眼神不停的,望著前方的寫字樓,片刻過後,歹徒臉上有些詫異,或許,他還不知道樓上那位老兄已經不在了。
看到這裏後,肖宇權不快不慢的,走到那名歹徒面前,冷笑道:“怎麼?樓上的那名兄弟已經被制服了,這位小兄弟也被扣押了,你,還有什麼手段?”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壞我好事?把我逼到如此絕境!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一個墊底的!”話末,那名歹徒直接揮起手中的匕首,朝著懷裏的郜雅插去!
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肖宇權,怎可能讓歹徒得逞?
只見肖宇權冷笑一聲,左手一揮,一股勁風直衝向歹徒!
“砰!”
一聲悶響,歹徒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像是受到什麼衝擊似得,直接倒飛數米!
倒在地上的歹徒,臉上無不是驚愕,連話還沒說出一句,悶聲吐一口鮮血,直接倒地不起。
圍觀群眾紛紛被這一幕給震撼到了,就連在場的所有警員,臉上的表情無不是震驚。
同時,肖宇權也沒想到,月小夕居然如此兇猛!只是讓月小夕擊倒歹徒而已,哪成想,月小夕居然這麼生猛!
失去外力支撐的郜雅,身子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肖宇權看到後,連忙跑去扶郜雅,想要看看郜雅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癱倒在地的郜雅,並不像其他女子樣,遇到這樣的事,會嚇得哭鬧,或者情緒失控,反而,郜雅卻出奇的安靜。
見此,肖宇權連忙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郜雅抬頭納悶的看著肖宇權,隨即,驚訝的說道:“是你?”
看到郜雅才認出自己,肖宇權略顯尷尬,隨即點點頭。
“剛剛有沒有傷到?要不要去醫院?或者送你回家?”肖宇權扶著正在站起的郜雅,說道。
郜雅聽到後,回想剛纔的那一幕,肖宇權露出的那一手,說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的。”
說話間,人群裡擠出一群警員,領頭的,是處理肖宇權事故的出警隊長。
出警隊長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看樣子約摸五六十歲,身材有些發福,臉上有一道刀疤。
那老者發現一旁的郜雅後,連忙跑到郜雅身旁,看了眼肖宇權,連忙詢問道:“小雅,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郜雅看到眼前的老者後,臉上略有一些驚訝,隨後,帶著一絲哭腔說道:“陸叔!你怎麼來了?你來了我爸怎麼辦?”
看到郜雅有些情緒失控,老者神色有些慌亂,連忙說道:“唉,你爸他們也是擔心你,這才讓我出來找你,誰知,出了這一檔子事,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可怎麼向你父母他們交代?。”
“陸叔,你快別這麼說了,我這不是沒事麼?對了,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名叫肖宇權,剛剛要不是他出手救我,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被救出來呢。”郜雅一臉微笑的介紹著肖宇權。
聽到郜雅這麼說後,被郜雅稱之為陸叔的老者,把目光放在肖宇權身上。
老者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肖宇權,時不時露出驚疑的表情,這下,肖宇權也把目光投向那老者身上。
兩人眼神有時難免會相碰在一起,隨後,又快速轉移到別處,兩人眼神碰撞的瞬間,都想從對方的眼神裡得到一些東西,但,兩人戒備十分森嚴,都得不到什麼,只好作罷。
一旁的郜雅,自然知道自己陸叔的性格,也就不打擾兩人,一時間,氣氛格外的尷尬。
最終,還是那老者率先打破尷尬氣氛。
“哈哈哈,真好,自古都是英雄出少年,我都未必能從歹徒手中,安然無恙的把郜雅救出來,著實讓我甘拜下風呀。”那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面對那老者的讚美,肖宇權心想這:你一個五六十的大叔,對一個小年輕說什麼甘拜下風?這是折我壽呢,還是故意的?
肖宇權雖心想著,但話也不能這麼說,連忙陪笑道:“哪裏哪裏,按輩分,我可也要和郜雅一樣,叫你一聲`陸叔’呢,再說,我這也不過耍耍嘴皮子罷了,和您老比起來,那可差遠了。”
“呵呵呵…”陸老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出警隊長走到他面前,示意到一旁說話後,陸老這才一副正經的樣子,跟著出警隊長走到一旁。
期間,陸老不停的朝著肖宇權看去,這下子,讓肖宇權看的莫冥的心驚肉跳。
郜雅發現肖宇權的面部變化後,以為他有些在意陸叔剛纔開的玩笑,連忙安慰道:“我陸叔就是這樣的人,為人愛開玩笑,但人真的很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肖宇權這才發覺,自己剛纔失態了,連忙說道:“沒事的,我也知道是開玩笑的,根本沒往心裏去。”
聽到肖宇權這樣說後,郜雅這才安心了。
十多分鐘後,陸老和出警隊長的談話這才結束,此時的陸老,沒了先前嬉皮笑臉的樣子,臉上充滿了疑惑,還帶有一絲震驚。
“嘿嘿,肖老弟,看你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挺狠的嘛。”陸老一手搭在肖宇權的肩上,笑道。
“嗯?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肖宇權自然不知陸老寓意何為,疑問道。
“都是江湖人,沒必要扭扭捏捏的吧?做了那種事,還裝傻充愣?”看到肖宇權的反應後,陸老明顯有些不大高興。
郜雅看著反常的陸叔,再看看一臉懵的肖宇權,連忙對這陸老說道:“陸叔,你幹什麼?剛纔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
郜雅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老直接打斷“小雅,躲到陸叔身後,這人,有點危險。”
看著陸老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肖宇權就覺得,陸老這是把自己當敵人了,至於為什麼,那就得看看哪出警隊長,到底對陸老說了什麼,為何讓陸老對自己的態度,突然大反轉。
“陸叔!你幹什麼?肖宇權有什麼危險的?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看著陸老防範著肖宇權,郜雅內心自然疑惑不已。
“誤會?怎麼會是誤會?這小子連殺兩名歹徒,這小子要是殺紅了眼,傷害到你怎麼辦?”陸老語出驚人,肖宇權和郜雅兩人直接怔在原地。
“什…什麼?!宇權…你…你…”陸老的話如晴天霹靂,郜雅震驚的說不出話。
肖宇權也納悶不已,連忙說道:“我什麼時候殺人了?”
走到郜雅身旁還沒說上一句話,陸老兜裡的電話就響了,陸老又走到一旁接電話,誰知,接完電話後的陸老,明顯有了些慌亂。韓信還未回到東海,剛剛到了海邊,便就瞧見了早早的有人侯著自己了。
流光仙子仍是一襲白衣,瞧起來是班半點子纖塵也未染。
而東皇太一就同流光仙子站在一處,眼眶微紅。
“信兒!”雖然說流光仙子並不知曉韓信先前差點折在西南天,但是許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身為一個母親,流光仙子也是想念的緊。
韓信也是許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母親!”自小就這般的叫習慣了,寒心一時沒有改口。
所幸也沒有人介意這個,流光仙子極是興奮的上了前,攥住了韓信的手,瞧著自家兒子可能是高出了一些的身高,流光仙子淚眼朦朧。
“你這孩子,走那麼久,也不知曉捎個信兒回來!”流光仙子眼角的淚被韓信拭去。
“母親切莫哭了。”韓信瞧著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而落了淚,當即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大不孝。
明明自己已然成了年,卻還是叫父母如此的擔心。
“你若是再哭,孩兒同父親,可就要心疼了。”就算是這等的時候,韓信還是沒能忘記逗自己的母親開心。
莫名其妙被點了名的東皇太一驀然的紅了臉,反應過來被自己的兒子打趣了,當即就沒好氣的道了一句:“你這個孩子,怎的同你母親說話,都沒個度啊!”
韓信聽見東皇太一忽而對著自己說了話,當即神情就有些子嚴肅了起來。
他先前在西南天出了那等事情,瞧著流光仙子這副神情,似乎是不知曉得。
可是東皇太一身為自己的父君,是定然知曉的。
“父親……”韓信對著東皇太一十分的嚴肅道:“這些日子,當真是辛苦您了。”
東皇太一頓時就知曉這韓信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當即也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淚,眼眶裏的珠兒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這些日子,他經歷的事情著實是不少。
先是聽聞自己失去了兒子,先是大悲,又知曉了韓信留下了一條命,又是大喜,而後是東海帝君的去世,又是大悲,這一系列的悲痛,全部都要他自己來承擔。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東海的帝君。
名正言順的帝君。
而今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東皇太一這纔好受了一些。
至少,自己的兒子會和自己說一句,辛苦了。
東皇太一確實辛苦得很,別人瞧不出,也不能瞧出。
“父君……”韓信帶著自己的母親,走到了東皇太一面前,又喚了東皇太一一聲。
“哎……”東皇太一紅著眼眶,終是應了一聲。
“最近在東海,您同母親,可是還好?”韓信得手被東皇太一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他們本來就是骨肉相連的至親,東皇太一重視一些,手攥的緊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切都好。”東皇太一對著韓通道。
“都好便好。”韓信本是想要笑的,可是不知為何,嘴角就是彎不起來。
相反,淚倒是一滴滴的往下掉著。
“皇爺爺……”話剛說出口,韓信的聲音就哽住了。
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有些傷感的互相瞧了一眼,沉默良久。
他們知曉,韓信是因為自己沒有見到東海老帝君最後一面,這才心中有愧,纔會這般如此。
可是逝者已去,不管在世的人是如何的傷感,也是換不會了的。
“信兒……”流光仙子擔憂的瞧了韓信一眼。
而東皇太一則是拍了拍韓信的肩膀,嘆了口氣,對著韓信十分嚴肅的道:“兒子,你現在是東海的太子,若是因為這等事情就哭成這個樣子,旁人怕是會瞧你不起的。”
韓信使勁的吸噠了一下鼻子,這才帶著哭腔的道“是……”
原本不管是在西南天,還是青丘,韓信都沒有親眼見到自己的皇爺爺去世。
大概是潛意識裏,韓信一直在告知著自己,他沒有瞧見東海老龍王去世,就能一直騙著自己,這些都是假的吧。
可是到了東海,發現迎接他的人之中並沒有東海老龍王的那一刻,韓信才覺到了濃濃的傷感。
或許還是太年輕,韓信長到那麼大,還從未經歷過這等的死別之事。
“等……等過一會兒……”流光仙子被韓信勾的也想起了東海老龍王,一時間也是哭的不能自已,只能抽抽嗒嗒的道:“等過一會兒,便就叫你父君帶著你,前去靈堂,你去祭拜一下父君……”
“是……”韓信低著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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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信未回來之前,這靈堂是不會撤的。
因為韓信是東海老龍王的心尖尖,韓信沒有回來,東海老龍王沒有被自己的孫子親自送走,怎麼可能撤靈堂呢?
韓信來時就沒有穿顏色十分豔麗的的衣服,而是隻著了一襲素衣白袍,整個人瞧上去,倒是有幾分戴孝之感。
韓信現在是真真切切的跪在了靈堂之前,真真切切的知曉了自己的皇爺爺是真的去了。
“皇爺爺……”韓信手指有些顫抖,撫上了那棺材靈柩,眼眶翻了紅。
東皇太一也瞧出了韓信有著許多的話,要同東海老龍王說,當即就拉著站在旁邊哭泣著的流光仙子道:“信兒有話說,咱們還是先靠邊兒吧。”
流光仙子紅著眼眶,應了東皇太一一聲,而後就跟著東皇太一出了去。
“皇爺爺……”韓信聽得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都出了去,這才放下了心,對著東海龍王的遺體道:“皇爺爺,孫兒不孝,未能送您最後一程。”
說罷,韓信便就對著棺材靈柩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而後起身之時,眼眶又是紅了。
“皇爺爺,孫兒還有許多的事沒有來得及同您講呢。”韓信將眼角溢位的淚用袖子擦了,這樣不會顯得自己太過沒用。
“皇爺爺,若是您還健在的話,孫兒就能告知您,那青丘的李信,想要同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