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一步一步走過來，他那麼美好，顧凱歌差點就跑過去抱住他了。

    “怎麼了？”言玦走過來，一抬眼就看見顧凱歌紅彤彤的眼睛和她眼底的淚水，瞬間變了臉色看向葉子，“你罵她了？膽子肥了？”

    “……”

    葉子就差沒扶額嘆氣了，什麼鬼，她差點就指著言玦的鼻子大吼一句，顧凱歌明明是被你感動了好嗎？跟我罵她有什麼關係？

    “沒事，有點冷而已。”

    顧凱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轉身就要走，言玦就差沒把關心兩個字寫臉上了，抬腳追上去走到她身邊，一邊走一邊側著頭問著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嘿！Girl！”

    徐零星跑過來一把攬過葉子的肩膀，卻發現葉子盯著言玦和顧凱歌的背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麼了？言玦那麼好看啊？”聲音裡滿是醋意。

    葉子點了點頭。

    “……”

    “你說他們兩個為什麼那麼矯情？”葉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明明互相喜歡不是嗎？”

    徐零星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他也看著言玦和顧凱歌的背影。

    言玦抬手把顧凱歌衛衣的帽子給她戴上，顧凱歌扯下來，一邊整理頭髮一邊瞪著笑眯眯的言玦。

    “言玦太完美了，給不了顧凱歌要的安全感。”

    “是這樣嗎？”

    “我瞎說的。”

    葉子也瞪一眼嬉皮笑臉的徐零星，“你別學言玦說話，你沒有人家那資本。”

    徐零星：“……”

    ---------

    四個人從學校出來已經天黑了，葉子吵著要把顧凱歌前幾天的生日派對補回來，非要拉著他們去酒吧。

    徐零星贊同，葉子也贊同就看言玦和顧凱歌同不同意了。

    顧凱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說是二十歲了，需要什麼東西來證明一下她真的是大人了。

    言玦沒有發表意見，因為他們三個都去，所以他也去了。

    但是沒想到，言玦居然是最能喝的一個。

    他們四個人叫了兩瓶威士忌、一瓶檸檬酒和一瓶水，顧凱歌只喝了一口檸檬酒兌水就不行了，覺得暈暈乎乎的，說什麼也不肯再喝。

    葉子和徐零星存心要玩他們兩個，打算灌醉他們兩個然後套話，既然顧凱歌不喝了那就只有灌言玦了，誰知道言玦喝完一瓶檸檬酒都沒事，眼睛還是鋥亮的，發著光。

    “這小子怎麼回事？”徐零星嘟囔一聲就去開威士忌。

    他們三個人碰了碰杯，顧凱歌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灌言玦一個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瓶裡的酒越來越少，顧凱歌逐漸清醒了。葉子卻醉了，趴在一邊很安靜地睡著。徐零星也暈暈乎乎的，只有言玦依舊清醒。

    最後一瓶威士忌還剩一半，徐零星說什麼也不肯再喝，指著那半瓶酒對著言玦大叫不能浪費。顧凱歌看言玦略低頭不說話就以為他醉了，剛想說大家回家吧的時候，就看見言玦動了。

    他拿起那瓶威士忌，舉起來就著瓶口就開始喝，他仰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下顎線的線條極其完美，一直延伸到鎖骨處。脖子上的喉結隨著他喝酒的動作一下又一下上下滾動著。

    顧凱歌看著他，輕輕舔了下唇角。

    “砰——”

    言玦把空瓶往桌上一放，玻璃與玻璃碰撞的聲音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他站了起來拉起顧凱歌，又側身去把徐零星拎起來示意徐零星去叫葉子。

    “回家。”

    言玦牽住了顧凱歌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顧凱歌看他一眼，低頭笑了。

    酒吧裡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斷閃爍著，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是顧凱歌從始至終好像就只看得見言玦的臉，秀氣乾淨俊朗，與這嘈雜的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