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三，言玦就收拾東西趕往機場準備去蘇黎世了。

    蘇黎世大學的放假時間要到三月份，也就是說言玦本來是沒有假期的，但爲了回家過個年看看顧凱歌，他自修了兩個星期的課程，並透過了教授的課程檢查，這才換來兩個星期的假期。

    “明明前天還在放煙花，結果你今天就要走了。”

    顧凱歌和言玦坐在去機場的計程車上，顧凱歌不住地嘆氣，言玦拍拍她的腦袋錶示愧疚和安慰。

    “我不在的時候，你別跟別人出去放煙花，小孩子也不可以。”

    本來看著窗外在嘆氣的顧凱歌一聽他這話就轉過頭去看他，剛想責備他不在自己身邊還不允許自己去找樂子，就看見他清亮澄淨的黑色眸子，他眨下眼，長長的睫毛就遮住那漆黑的眸子一瞬，他張開眼，黝黑深邃的眸子像一面鏡子，裡面映著自己的臉，帶著滿滿的不捨和失落。本來要說出來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聽到沒有？”言玦伸出手摸了摸她後腦勺，“你放煙花的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容易就滿足就開心，我希望那樣的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顧凱歌看著言玦的眼睛，沒有說話。

    時間一下子倒回兩天前，除夕夜。

    “媽我吃完了！”

    顧凱歌迅速吃完年夜飯就換上了靴子跑出了門，言玦早已等在門口，筆直地站著，耳朵裡插著耳機，看見她出來就扯下耳機朝她笑了。

    他們兩個走到小區後面一片空地上，言玦拿出買好的一堆煙花，一根根幫顧凱歌點燃遞給她。她一邊晃著手中的煙花一邊朝言玦笑，不時還開心地轉起圈來，惹得脖子上的圍巾隨著她的旋轉也飄舞起來，言玦怕她把圍巾燒了，就走過去幫她把圍巾圍好，長出來的地方卡在圈裏放好。

    遠方的黑夜中開出一朵又一朵煙花，在星星身邊環繞又落下來消失。顧凱歌被言玦抱起來轉著圈，手裏拿著一個小煙花，微微閃著光的煙花逐漸下移直至光芒盡數褪去，他們臉上的微笑卻始終沒有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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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程車停在機場門口，言玦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牽著顧凱歌走了進去。

    因為正值春節假期，機場裡沒有什麼人。托運行李的手續辦的很快，顧凱歌看著在輪轉盤上逐漸遠去的行李箱，沒有說話。

    言玦牽著顧凱歌慢慢往安檢處走，言玦看一眼不發一言的顧凱歌，“時間還早。”

    顧凱歌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吃冰淇淋嗎？雖然很冷。”

    正好走到必勝客門口，言玦看了一眼門口擺的海報，輕輕捏了下顧凱歌的手心。顧凱歌回過神來看了言玦一眼，又看向門口擺著的海報，伸出手指了指海報上的明星。

    “我要吃那個，他手上拿的那個。長得太帥了，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言玦被顧凱歌這樣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逗笑了，牽著她走了進去。

    再出來時，兩個人手上都拿了藍色的冰淇淋。

    “你的很好吃的樣子。”

    他們走到一個拐角處，出了這個拐角再走幾步就是安檢處。言玦盯著顧凱歌手中的冰淇淋，來了這樣一句。

    顧凱歌奇怪的看他一眼，有些幽怨的開口：“你沒事吧？我手上和你手上的不是一個味道的嗎？你別想吃我的，門都沒有。”

    言玦笑了，看著顧凱歌一口一口吃著冰淇淋。他突然就低下頭去在她手中的冰淇淋上咬了一口，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頭，吻她。

    顧凱歌不敢動，怕手上的冰淇淋蹭到言玦衣服上，因為吃驚微微張開了嘴，言玦一下子就空出一隻手來扣住她腦袋。

    顧凱歌一個人回家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根還沒吃的藍色冰淇淋。她低頭看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