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零星！”

    言玦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把一個人走在黑暗小路上的徐零星嚇得半條命都沒了。

    “你也太沒用了吧？”

    顧凱歌指著嚇到摔跤的徐零星大肆嘲笑。

    聽到這似乎是熟悉的人聲，徐零星纔回過頭看，發現言玦和顧凱歌兩個人的臉上都發著詭異的綠光。

    剎那間，漆黑的巷子裡發出一聲尖叫。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學校附近的奶茶店裏，顧凱歌靠在言玦肩上笑到快要抽筋，他們對面是頭髮亂糟糟身上髒兮兮臉都綠了的徐零星。

    “顧凱歌你別笑了！”

    徐零星說出來的話都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言玦身體往前傾微笑看著他，薄唇微啟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好久沒有看見言玦這樣的笑容了，徐零星感覺到的不是再看見他的笑容的喜悅，而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恐懼。

    “對不起，我錯了！”徐零星低下頭舉起雙手，嘴裏開始碎碎念：“我不該一個人走夜路，不該被你們嚇到，更不該罵顧凱歌！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小人願以死...呸！以錢謝罪......”

    言玦滿意地點頭，收回那有些危險的笑容，伸出手拍了拍徐零星的肩膀，對著服務員說道：“三杯大杯珍珠奶茶，三份雞排，三份披薩，十五串羊肉串！對了，再來三份關東煮！”

    徐零星：“......”

    言玦點了點頭，“不用謝我，我幫你點了。”

    顧凱歌一臉感激，“徐零星啊！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不僅一回來就先去看葉子，還請我們吃這麼多好吃的，真是太謝謝你了！”

    徐零星嘴角一抽，翻著白眼就要暈過去，“不...不用謝......”

    等到徐零星的錢包終於被兩人榨乾之後，言玦好心的拍了拍徐零星的肩膀笑著說自己送他回家。

    於是，徐零星看到言玦開過來的奧迪的那一刻，直接蹦了起來叉著腰對著言玦破口大罵：“我靠！言玦你都開著這麼貴的車了！還敲詐我！我靠！”

    街邊走過的行人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快步走過低聲笑了起來。

    “咳。”顧凱歌面無表情地看著徐零星，“我哥的車，你有意見嗎？”

    徐零星：“......”

    言玦忍住笑再次伸出手拍了拍徐零星的肩膀，“等到你考到駕照，我可以和我們哥商量一下借你開一天。”

    徐零星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顧凱歌，僵硬地扯開了自己的嘴角乾笑著，“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顧凱歌微笑，“不客氣。”

    “所以你真的想追葉子？”

    言玦一下子問到點上，吸了一口奶茶的徐零星差點噴出來，他的臉上盡是小心思被看穿的尷尬，言玦一瞬間好像看到當初小心思被顧子澍拆穿的自己。

    “果然！”顧凱歌的眼睛裏閃著八卦的光，“徐零星你真的是個抖m！”

    徐零星本來嗆一下還沒緩過來，被顧凱歌再這麼補一刀，他一下子大腦短路說不出話來。

    “以前我就覺得奇怪來著，你跟言玦這麼一個抖s待在一起，天天被他懟還任勞任怨甘做嘴炮下的灰。我還以為你看上他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葉子天天懟你你居然會喜歡她，你真的是個抖s！”

    “我靠！”

    沒等徐零星罵出口，言玦就伸出手彈了一下顧凱歌額頭，“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我是抖s？嗯？那你是什麼？”

    顧凱歌嘿嘿一笑，一臉得意，“我是大s，你是小s。”

    徐零星差點被嗆死，s是這樣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