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睡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大亮。他換好衣服出了房間，看見廚房微波爐裡熱了早飯，他笑了笑剛準備坐到餐桌上吃早飯，就聽見書房裏有動靜。

    “立夏？”

    言玦走進書房，第一眼看見的是掉在地上的毯子，接著就看見了趴在書桌上手底下還墊著一本書的顧凱歌。

    “真是個小傻子。”

    言玦輕手輕腳地想把顧凱歌抱起來放到床上去讓她繼續睡，沒想到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你要幹嘛？”

    “想讓你好好睡一覺，在這裏睡會感冒的。”

    顧凱歌隨手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亂的長髮，從言玦手裏拿過她剛纔蓋在身上的毯子疊了起來，“你吃早飯沒？”

    言玦搖頭。

    “快去吃飯！我今天和葉子說好下午要回學校看她的。”

    言玦被她推著走出書房，現在難道不是才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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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子回學校復讀了，一放假就給顧凱歌發訊息問她什麼時候帶好吃的回學校看她。這不，顧凱歌拉著言玦逛了一下午的超市，出來之後提著一個大袋子坐上了言玦的車往學校去。

    “等一下！”

    車停在學校附近馬路的停車位上，顧凱歌要下車卻被言玦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前方人行道上正在過馬路的一個人，帶了隱形眼鏡的顧凱歌一看，是徐零星。

    “他來找葉子嗎？還是單純的看老師？”

    言玦突然眯起了眼睛，“我們跟上他怎麼樣？”

    兩個人下了車跟門口的保安打招呼之後，一路尾隨徐零星來到了復讀班的門口。

    “我靠！他真的來找葉子啊？”

    “嘖！”言玦不滿地抬手敲一下顧凱歌的額頭，“別學徐零星說話。”

    “哦。”顧凱歌乖巧地點頭，言玦滿意地拍了拍她的頭，“等下去吃好吃的。”

    還沒等兩個人聊了幾句，徐零星就出來了，往操場方向走去。就在他們兩個猶豫要不要跟上去的時候，葉子拿著一本小冊子跑了出來追了過去。

    彼時是下午五點半，太陽還掛在天上，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操場上穿著校服的人們有三三兩兩坐成一堆吃晚飯的，有走在跑道上背書的，還有一圈又一圈跑著步的。

    徐零星和葉子坐在了操場裡的人工草坪上聊天。言玦和顧凱歌坐在他們附近把帽子戴起來隨時準備隱蔽遮住自己的臉。

    顧凱歌瞄一眼他們兩個：“這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很奇怪啊！”

    言玦點了點頭：“徐零星今天早上纔回來的。”

    顧凱歌再瞄一眼他們兩個：“這是要出事的節奏。”

    言玦點了點頭：“我們再觀察一下，反正你東西都放到葉子桌上了，等下她一去上晚自習，我們就抓住徐零星。”

    顧凱歌伸出手和言玦擊了個掌，察覺到葉子望過來的目光他們兩個忙拉住帽子低下頭。

    葉子四處看了一眼就伸出手拍了拍徐零星，打趣道：“喲，你在大學變帥了嘛！是不是很多人追啊？”

    “姐姐您可別嘲笑我了。”

    兩個人聊得正歡，許昂走過，笑著看了他們一眼。雖然葉子是文科生，但是沒分班之前的化學也是許昂教的，所以許昂看著他們兩個交談甚歡就湊過來輕咳一聲。

    “葉子同學，不要談戀愛哦！”

    “老師你誤會了。”徐零星對著許昂擺手。

    許昂一聽他這話就笑著嘆口氣，“徐零星同學，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嗎？”

    徐零星：“......我們是，兄妹！對！兄妹！”

    許昂沉默幾秒：“你們也玩這套？”

    不遠處的顧凱歌和言玦把頭低得更低了，他們什麼都沒聽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