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調查之後，顧凱歌把表都交給和她一起的同學，言玦跟那男同學再聊了幾句就和顧凱歌一起走了。

    “辛苦了。”言玦拍了拍那人肩膀。

    “玦哥明天上課記得幫我抄筆記。”

    那男同學揮舞著一沓調查表對著言玦擺手，言玦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錶示記得。

    “你幫他抄筆記？你都沒幫我抄過。”

    顧凱歌嘟囔了兩句和言玦開始等紅燈，言玦瞄一眼還是三開頭的數字，笑著捏了下顧凱歌的臉頰，話語中有危險的味道。

    “怎麼誰的醋都吃？嗯？”

    “本來就是啊！”顧凱歌開啟他的手看著對面的數字變為二開頭，“女朋友辛辛苦苦在外調查這麼久，你明天卻要幫其他男生抄筆記。哼！我的命好苦啊！”

    顧凱歌開始上演年度苦情大戲，言玦嘴角抽了下，看宮鬥劇看多了？看來她最近很閒啊！

    “小人冤枉。”數字已經變成了一開頭，言玦索性厚著臉皮開口，“女朋友和女朋友的同學辛辛苦苦在做調查，做完調查女朋友先走了，留女朋友的同學一個人抱著厚厚的調查表孤零零地迎著冷風回學校，爲了女朋友的同學不記恨女朋友，小人只好提出明天幫他抄筆記，因為明天早上教授的課筆記超級多，一般人記不過來。爲了討好女朋友，小人煞費苦心做了這麼一出，女朋友還不領情。哼！小人的命好苦啊！”

    顧凱歌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言玦就恢復正常拉著她走了，“綠燈了，愣著幹嘛？”

    那一臉莫名其妙好像剛纔那個喊“小人命苦哇”的人不是他似的。

    “那等下給你獎勵嘍！”顧凱歌偏頭看他。

    兩個人過了斑馬線走到對面人行道上，言玦本來正準備走向停車位去見四位大人的，一聽顧凱歌這話他就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

    “什麼獎勵？親一下嗎？我長大了，是棵成熟的草了，只親一下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顧凱歌紅了臉就要去踹他，他卻一下子伸腳抵住她的腿，彎腰湊在她耳邊低聲說話，他說：“爸媽都在車裏看著呢！”

    聽到他這話，顧凱歌渾身抖了個機靈，瞪他，低聲怒斥道：“那你還調-戲我？！”

    言玦笑了起來，肩膀都在抖，“誰讓你是我的啊？我的人還不讓我調-戲了？”

    “誰是你的？！”顧凱歌紅了臉就推開他朝汽車走去，對著還站在那裏笑的言玦低吼一聲：“快點過來！”

    “遵命！”

    等言玦小跑過來順手握住顧凱歌的手的時候，後座的車門開啟了，言玦父母和顧凱歌父母正坐在裡面笑眯眯地看著他倆。

    “媽呀！爸呀！叔叔啊！阿姨啊！”

    鑑於顧凱歌不知道她剛纔摸言玦頭的時候這四位大人有沒有看見，所以她一看見這四位就忙先乖巧地打招呼。

    “立夏，來，阿姨這坐！來！言玦他爸，你坐副駕駛座去！”

    言玦他爸看了一眼言玦，嘆了口氣乖乖下了車，言玦忙笑著給他爸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看到沒？”言玦他爸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你爸我命還是這麼苦。”

    言玦笑出了聲，“爸，您快上去吧！外頭冷呢！”

    顧凱歌有些尷尬，言玦輕輕推了她一下，手在她後腦勺上揉了一把，語氣跟剛纔和他爸說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乖，上去坐了。”

    顧凱歌坐到了言玦母親旁邊，他媽拉著顧凱歌的雙手左看看右看看，一邊看一邊跟顧凱歌她媽討論顧凱歌是不是又漂亮了。

    被趕到副駕駛座的言玦父親和坐在邊緣被排擠的顧凱歌父親的眼神在後視鏡上交換一下，兩個中年男人的臉上都是一臉不懂女人的表情。

    言玦坐在駕駛座上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笑了下開始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