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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名女人身後的隱形人

    張嘉棟與防汛人員,問了半天,婆婆只記得她老伴叫楊建設,兒子叫楊錦華,其他的都想不起來。

    “我們只有在附近村莊,一個村一個村的去詢問了。”張嘉棟想婆婆的農田在這兒,家也應該就在附近。

    “別無他法,只有這一個笨辦法了。”防汛人員嘆息一聲,與張嘉棟一道,攙扶著婆婆,從上灣村,問到下灣村。尋找了三個多小時,在鄰村人的提醒下,再到內灣村,終於在村口,碰到楊建設、楊錦華父子倆,打著電筒,正在尋找著婆婆。婆婆見到他們,也高興地叫起來:“我老貨與兒子來接我了!”

    張嘉棟看著他們一家人相聚後,御下擔憂的重擔,看著父子倆攙著婆婆回家,張嘉棟才轉身鑽進火風裹挾著的沉沉黑夜。

    置身在圓善樂助中心,賀桃芳給人的感覺比平時更神秘。她不想把自己的想法暴露給任何人,她將個人的閃光點隱藏得很好。她遠遠地避開餘重銘陰魂不散的攔截;對於徐文浩籲寒問暖的電話,也多是傾聽與感謝,她將她的精力,全部傾注在自己新的工作上。

    到了圓善樂助慈善文化中心,賀桃芳才知道,義助中心的富足,遠遠出乎她的意料;呂緋雪的事業,也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呂緋雪多長多藝,不僅擅長古箏,喜歡繪畫,熱愛文化宣傳,她的慈善事業在銀海也是做得有口皆碑、風聲水起,關於她為老區募資建校、支助老區留守兒童上學、支援民工孩子讀書的數目多達上千人;為腦癱、白血病患者呼籲奔走,每年都要集資、捐資上百萬,關於她的慈善故事,銀海市的各大媒介,都開出專欄來刊登,她被譽為銀海“活觀音”的美譽,也是名副其實。

    “碰到了呂緋雪,可以說是她女人多才多藝而又獨擋一面的精彩,讓我從離異的麻醉中醒過來,讓我意識到每個女人的存在也都具有不同的價值。那一瞬間,一個閃著微光的微小希望飄入我的意識,在我內心揮之不去,我愛上了它,它也愛我。”賀桃芳望向畢輝宇,“它其實就是我,或至少是我內心在我身上的體現,它是我的存在。它給了我善意的祝福,又繼續運轉起我的身體。走近呂緋雪,進走圓善樂助中心的時候,那些閃閃發光的小奇蹟,正在我身邊閃動,我感謝它的存在,我發現自己會向內心涌動的善意祈禱,但其實真的不需要這樣——它比我還了解我自己,指引我走向目標,雖然我還很迷茫,還不知道我到底需要什麼。”

    蔡和群深陷於肥胖面頰的雙目,烔烔生輝:“不是一家人,難進一家門,我也不是虔誠的慈善者,但我必須要向我圈子裏的朋友們解釋,我們要為良善的願望祈禱。”

    呂緋雪一直是賀桃芳非常崇拜的人,呂緋雪出身書香門弟,進入大學,成家立業,一路順風順水,她與老公是大學同學,她助他成爲了一個成功的商人,她兒子名牌大學研究生在讀,她完全可以在家當個舒適的闊太太,只因熱愛慈善事業,便擔當起了圓善樂助中心的所有工作,並且做得有聲有色:圓善樂助中心官方網站的宣傳更新、慈善實體雜誌、網路版雜誌,策劃重大的慈善活動、負責慈善事業的重大宣傳……都是呂緋雪一手策劃與打造。她是一個典型的社會活動家,她從容自如地穿行在商界、文藝界、政治界、畫界,她姣好的身影一直在名流與貧困兒童等弱勢群體之間,輾轉平衡。

    呂緋雪如同女菩薩一樣同情接納的態度,使賀桃芳認識到這段關係能夠給她帶來以前在雜誌社給予不了的親情與溫馨,賀桃芳自覺自願地竭力為呂緋雪做更多的事情:雜誌社的十幾個欄目,她一人組稿審稿校對,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一個人負責實體版、電子版兩種雜誌;參與各活動前的文字策劃工作;每次開展畫展,她要為多則上千幅畫、少則上百幅畫根據畫面,配上相應的七言五律;呂緋雪的畫也小有名氣,許多畫報為她開設了專欄,但忙於應酬、忙於慈善事業的呂緋雪根本沒時間靜下來作畫,她只要對賀桃芳詳談一下構想、創意,賀桃芳便能為其精準代筆。

    嚴格意義上來說,賀桃芳是工作在呂緋雪身後的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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