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死打濫纏
餘重銘跟隨著賀桃芳的身影糾纏不休:“我們有一致的成家目標,我還要向老總們推薦你的畫,你女兒考學的事情,我也會發動所有資源來幫助你的,你要知道,我們駕校都設立在大學周邊,我認識很多大學領導,到時我出面找學校領導,一定給你女兒上好學校,受到好的教育,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談不上滿意與不滿意,只是不合適!”賀桃芳說著,飄然從他身邊而過,“我們都到這種歲數了,活個臉面,不要再窮追猛打,一張樹皮樣的老臉,卻做出孩子式的幼稚行為。”
他怔愣著:“我是愛你的,任何人都別想跟我爭。”
“你……可笑!”賀桃芳氣急得口不擇言。她可不願意剛到圓善樂助中心上班,就節外生枝地被一些濫事纏身。她越過餘重銘的阻攔,急匆匆來到宣傳中心,剛要上樓,就看見呂緋雪與一個男子並肩從二樓的辦公室出來,她有些好奇地仰起頭,那個眼熟的男子不是別人,而是蔡和群,他們倆輕鬆的談笑、默契的眼神,步調一致的下樓腳步聲已踏踏傳來,那種如入無人的境界,大有不稀罕遇到他人打擾的架式。賀桃芳也因此本能地想憑空蒸發掉而不打擾他們,而花園裏繁盛的樹叢,恰好成爲了她隱身的庇護所。
呂緋雪與蔡和群愉悅地交談著,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蔡和群紳士地拉開車門,等呂緋雪優雅地在副駕駛室坐好,他才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進入駕駛室。他們眉眼間傳遞的情愫,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貼己愛意,使賀桃芳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若不是她賀桃芳的家已搬來,若不是她賀桃芳瞑瞑之中已接受了呂緋雪賜予她的這份工作,她是不會在蔡和群面前出現的。
“為什麼?就是感覺到我會義無返顧地愛上你?”蔡和群不置可否地笑笑,“好女人與壞女人的區別就在這裏:壞女人遇到可以依靠的男人,會不擇手段地在男人面前盡情綻放自己,將男人死死抓在手中,而好女人,就會躲避。就像哭鬧的壞孩子總能得到那顆自己想要的糖,而好孩子只能舔舔舌尖說自己不想要,只有放棄。每每想到這些我就為你心疼。”蔡和群搖搖頭,“其實,你自以為這樣很偉大,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別人,但實則你並不能解救這個地球上所有的人,反倒是徒添其亂。”
蔡和群說著,卻無意識地發現,火熱的陽光,不知什麼時候照進了他陰森森的審訊室。他內心一驚,今天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日,他進來時是初春,然後兩次進入房病房捱了大約朋餘吧?隨後就一直伴隨著雨水滴答的日子,細訴他的過往,難不成一晃就到盛夏了?
鮮見的春洪過後,夏陽便霸道地恣意橫行在天空,炙烤著危水九溝橋卡口,漫天的湖水,都被曬得發燙。橋上沒有樹蔭,上烤下蒸,危水派出所的12名幹警,日夜輪流24小時在枯熱悶溼的天空下值守“卡口”已是煎熬,他們面對返鄉心切的群眾,還要做耐心細緻的說服工作!
轉移民眾思戀家園,只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塊天地,認識有限,以為暴雨停止了,洪災的險情就過去了。殊不知被洪水泡透的公路、房屋,遇上高溫,最容易倒塌。”當曲口、九溝橋、漢洪堤分別設了卡口,避免鄉民們盲目回鄉,造成不必要的人為災難,許丁山就曾以設卡、守卡一事,集中全所民警、輔警,專門開了一次“警戒”大會。
“轉移鄉民們回家的願望,就像暴曬在烈日下的豆莢,見到陽光,便全炸裂開來,哪還有判斷安全與否的冷靜理智?所以我們全所民警,一定要嚴守住卡口,強力執行上級領導交給我們危水派出所的值卡任務,才能一次次幫助盲目回鄉的群眾,脫離險境,化險為夷。但是,總有些鄉民,不親歷過生死浩劫,總將我們的勸誡當成耳旁風。因此,我們一定做到耐心再耐心,細心再細心,要確保洪災過程中,無一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