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依舊坐在程秀梅的對面，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只是眼裏的寒霜卻彷彿能將人凍成冰渣子。

    程秀梅這個一錘定音得決定，看起來好像是她很大度不跟一個學生計較。

    但是實際上考試成績做零分處理，就是變相的在告訴其他人，慕清歌這次的考試成績就是作弊得來的。

    好，果然是好的很呢，擱這兒跟她繞文字圈子呢。

    雖然慕清歌不見得在乎這點兒分數，但是這都是她辛苦學習得來的，程秀梅就想這樣把她的勞動成果磨滅掉，也要看他答應不答應。

    “呵呵，主任這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呢。”

    顧念之眼裏的嘲諷尤其的明顯。

    程秀梅看著有些不自在的轉開目光，“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顧老師，希望你能夠體諒我，我也是想要保證考試的嚴謹性，給各位考生一個交代。”

    “畢竟一個學生突然就考的這樣好了，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疑。”

    “嗯。”顧念之點點頭，“程主任說的也有道理。”

    “顧老師理解就好。”看到顧念之同意自己的說法了，程秀梅連忙點頭附和。

    “我班上的程微月，以前每次逗考前三名，這次突然考了十二名，用程主任的理論來說，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以前是作弊得來的成績。”

    “大概是這次沒有作弊成功，所以成績纔會這樣突然下降這麼厲害。”

    “我沒有作弊。”

    “不可能。”程微月跟程秀梅一起大聲喊了出來。

    這個作弊的帽子無論如何她們可是都不會認的。

    程秀梅說完後大概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激動了，反而顯得心虛，於是強行擠著笑說，“顧老師，你一定是誤會了，月月這孩子成績一向好，怎麼可能作弊呢？”

    “這次突然下降，可能是因為高三壓力太大了的原因。”

    “可是怎麼辦呢程主任，我現在也怪異她作弊了，是不是也把她的成績做零分處理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程秀梅失聲尖叫起來了。

    她的月月自尊心那麼強，如果月考成績做零分處理了，還不知道難過成什麼樣子呢。

    “程主任，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也是爲了考試的嚴謹性，也是爲了對其他學生負責，這不是你剛剛說的嗎？”顧念之的聲音一下就冷了下來。

    程秀梅被顧念之一席話噎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劇烈起伏的胸口表示著她的怒氣。

    程微月被顧念之的話嚇得差點哭了，“姑姑，我不要記零分，我不要記零分……”

    她怎麼可以記零分呢，這樣不就告訴其他人，她的成績有假嗎？她怎麼能丟的起這個人。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念之冷笑的看著程秀梅姑侄兩個人，現在知道擔心了？

    知道緊張了？

    果然只有跟自己有關了，割了自己的肉了纔會覺得疼。

    可是難道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了嗎？

    顧念之越想越是對程秀梅覺得不屑。

    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毫無師德可言，根本配不上育德育人這四個字。

    看來，是時候像校長建議建議了，年級主任這樣的崗位對學校來說太重要了，總不能讓一些無德無能的人霸佔著。

    時間靜默了一會，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