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按照你的說法，成績不好的人是不可能考好的，那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浪費時間參加考試呢？”顧念之很溫和的替程微月解惑。

    “以後高考只需要讓學校前面多少名次的人去考試就好了，這樣既節約了人力物力，又不浪費其他成績不好的學生的時間。”

    按理來說，顧念之這樣說是沒錯的，跟她的意思是一樣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程微月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掉進了顧念之的語言陷阱裡。

    “程微月同學，你認為呢？”看到程微月不說話，顧念之又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程微月聽著顧念之溫柔醇厚的聲音，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纔剛剛點頭，就被一聲拍桌子的聲音給驚到了。

    只見顧念之突然一拍桌子，剛剛還溫柔的面容馬上冷若寒霜，“簡直混賬。”

    “難道成績暫時不好的同學就不會努力了嗎？就不會進步了嗎？就永遠止步於現在的成績了嗎？程微月，誰給你的權利如此果斷的就斷定了一個學生的無限潛力？”

    “任何學生，不管成績現在如何，只要他努力，不放棄，那麼就有進步的可能，就有無限的可能，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否定他們。”

    “生活都是往前看的，你憑什麼用其他同學以前的成績來斷定他今後的人生？”

    顧念之問到這裏的時候冷笑一聲，“相反，一個學生哪怕現在成績還行，還看的過眼，但是自此驕傲自滿，不可一世，就以為自己是天才不需要努力了，那麼要不了多久，他現在的好成績就會變成一個過去式。”

    說完後顧念之意有所指的看了程微月一眼，“程微月，我記得你這次考試不就下降的厲害？下降到十幾名後面去了吧？”

    程微月沒想到顧念之會突然點到她的名字，還拿她當反面教材說了起來。

    一時間窘迫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本來這次考試突然下降這麼多她就覺得心裏不舒服，因為害怕丟臉都儘量避諱著自己的成績，可是這時候被顧念之當衆說不出了，簡直不要太丟臉。

    程秀梅是真的沒想到程微月這次考試會下降這麼多，但是畢竟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孩子，哪怕做錯了什麼事也是回家再細說，也不可能當衆給人沒臉。

    於是看到自己侄女吃癟了，連忙出來救場，“顧老師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剛剛我們的懷疑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看這樣吧，爲了公平起見，慕清歌這次的成績就做零分處置吧，學校就不給她記大過了。”

    在程秀梅看來，她能如此的退步，已經是很給顧念之面子了。

    她覺得都這樣了，如果顧念之還要揪著不放，那就真的是不識好歹了。

    而程微月雖然心裏不怎麼滿意這個結果，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她又的確拿不出證據，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可信度。

    不過雖然不用記大過，但是如果慕清歌這次的成績記零分處理的話，那麼按照賭約她就沒有考進前二十名。

    這樣算來，這次的賭約還是慕清歌輸了，自己也不用道歉了。

    這樣想著，程微月心裏也就滿意了幾分，也就沒有再提反對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