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語文老師是你，你自己教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慕清歌又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顧念之也沒想跟她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不過是想取笑一下眼前的小丫頭而已。

    於是也只是問，“那你這炮仗似的一連串問題，到底是想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

    “一個一個的回答。”我們的慕同學不甘心剛剛被取笑了，這會地回答的夠一本正經了。

    顧念之笑了笑，又要習慣性的揉揉慕清歌的頭髮，可是沒想到小丫頭竟然直接偏頭躲開了，義正言辭的說，“不許揉了，必須說了才許揉了。”

    顧念之倒是沒想到他的小丫頭竟然學會對他的專屬權利說不了，果然是有了靠山連膽子都變的更大一些了。

    他有些不自然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纔開始說，“阿婆的確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那阿婆跟你……”慕清歌是想要問顧念之跟阿婆的關係。

    “我跟阿婆其實沒有任何關係。”顧念之這話的確把慕清歌給驚了一下。

    她之前想，再怎麼也可能跟顧念之是遠房親戚之類的關係，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沒有任何關係嗎。

    可是既然沒有任何關係，那他們看起來怎麼會像親人一樣熟捻呢？

    這次不等慕清歌多費腦細胞，顧念之就給她認真的解釋起來了，“我認識阿婆也是今年上半年有一次來a市認識的。”

    “那時候我還沒有來a市當老師，只是受恩師的邀請，我就是你爸。”

    我爸？

    慕清歌想到自己那個成日因為工作不回家的爸爸，心裏不知道什麼感覺。

    “我……我爸找你幹嘛？”

    雖然不想喊出那個字，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彆扭的問了出來。

    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好像只要跟顧念之有關的事情她都下意識的想要知道。

    在她淺薄的認知裡還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好還是不好。只是覺得內心裏有一種連自己都不能控制的衝動。

    “對啊，是你爸。”顧念之知道慕清歌心裏的彆扭，也知道那麼多年的隔閡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就解開的。

    只要不是太過過分，他倒不會那麼死板的要求她必須怎麼怎麼做的。

    所以他只是說了一句，“你爸他一直很關心你。”

    從顧念之嘴裏聽到說爸爸很關心她，不管怎麼樣，內心還是有一點波動的，只是孩子氣的不說話。

    “你爸當時找我來想要商量你的問題，最後他思索再三，決定把你交給我。”

    “不然你以為我會沒事閒著來做一個教書先生嗎？”

    “還不是爲了好好督促你能成功的考上大學，別再像之前那樣一次又一次的落榜了。”這句話已經帶著些開玩笑的心思的，不過只是想緩解一下剛剛提到恩師帶給慕清歌的那點彆扭的感覺。

    在不知不覺中，他好像也越來越照顧慕清歌的感受了。

    雖然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他清晰的感覺到這種改變讓他很享受。

    說完這句話後的顧念之沒有發現，在慕清歌聽到這句話後就突然變了的臉色。

    她的心底突然閃過一絲慌張，“是爲了她纔來當老師的，是爲了幫助她參加高考的。”

    那如果她成功考上大學了呢？

    他又會怎麼樣。

    心裏想到什麼，嘴上就不由的問了出來，“那顧老師，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成功考上大學了，你……你會怎麼樣。”

    語氣裡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急迫感。

    “你成功考上大學了，我當然就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