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決定？”顧念之反問一句，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質疑，“我可沒有在教師會議上聽到過這份提議。”

    a中有規矩，任何學習方針都必須透過教師會議後才能開始執行，所以他的話問的毫無毛病。

    程秀梅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她已經說的這麼清楚明白了，這個顧念之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

    她是真的被顧念之的不識趣給氣到了，冷笑都毫不掩飾的掛在了臉上，一點兒情面也不準備留了，“星期五的例行會議上，我會當著大家的麵著重提出小班教學的方案的。”

    程秀梅火急火燎的解釋的聲音有點好笑，纔將說了這是學校的決定，可是這時候說的話透露出來的意思是這份提案還沒有交上去，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打臉是什麼？

    只是顧念之當然做不出直接笑出來這樣的舉動了，他只是“哦”的發了一個單音。音調拉的老長，直到程秀梅都覺得心口發麻了才接著開口，“原來並不是學校的決定啊。”

    程秀梅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再次開口就有點無所顧忌了，反正都已經正面得罪了，也沒必要在虛以委蛇了，“顧老師，我也是看重你纔會跟你提起這個事情。”

    “這個提案雖然還有有提上日程，但是高三除了你的所有班主任我已經私下跟他們談過了，其他人都沒有意見，唯獨顧老師你不依不饒。”

    “顧老師，我勸你還是以大局為重得好，不要到最後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到時候所有人都被得罪光了，也是得不償失。”

    “而且，大家都同意了，就你一個人反對，也是沒有用的，又何必多此一舉。”

    哪怕程秀梅說的再信誓旦旦，顧念之也沒有絲毫生氣的徵兆，他只是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上的練習冊，然後帶著點挑釁的口氣，“那----程主任。”顧念之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拭目以待----”

    “好好好。”

    程秀梅連說了三個好字，她發火的時候不少，但是被氣到這種成都的時候還是第一次。

    她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哪怕放一兩句狠話也是好的，可是她上下兩張嘴皮就像被縫合了一樣，竟然無法發出一丁點聲音，所有她只是恨恨的看了顧念之一眼，帶著她那無處消散的怒氣，踩著吱吱吱的高跟鞋聲音離開了辦公室。

    這次顧念之沒有維持他那良好的家教，對著離開的程秀梅說上一聲慢走。

    反而是把目光停在寫有慕清歌名字的一本練習冊上。

    而被他目光關注到的人，這時候剛剛回到教室。

    她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走到位置上坐下，雖然大家都是一路看著她進教室的，但是到底誰沒有人注意到她左手雖然垂在褲縫側面，卻一直緊緊握著拳頭。

    等到慕清歌已經坐下後，停在她身上的目光終於收了回去，又各種做著自己的作業。要屬最激動的當然是虞嘉美了。

    她看著從顧念之處歷劫歸來的慕清歌，就差沒衝上去抱住她了，但是因為上課，到底忍住了。

    等到慕清歌坐好後，她才語帶焦急的問，“清歌，你沒事吧？”

    語氣裡的焦急毫不掩飾，要知道在等著慕清歌回來這段時間，她的心可是一直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