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變了
不是說過讓她在家好生休息嗎,她怎麼又跑來太醫院了。
柳逸塵瞧了瞧那滿臉憔悴的楚茗煙如行屍走肉般,任憑這太醫院的人跟她打招呼,她都無動於衷。
“楚茗煙,我不是說讓你在家休息嗎,你怎麼又跑來了?”柳逸塵把她拉致旁邊,低聲問道。
楚茗煙忙甩開了握住她手臂的柳逸塵的手,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便走至自己的座位前。
太醫院的人見了還以為是小倆口吵架了,所以今日太醫院的人都很配合的沒有像之前那樣打趣他們倆。都在一心一意的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柳逸塵無聲的嘆息一聲,便也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忙了起來,但時不時的還是一臉關切的注意著那眼前的楚茗煙的一舉一動。柳逸塵瞧著她時不時的擰著眉頭,時不時的一臉糾結的模樣,難不成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可是他如果這樣貿然前去,她會不會不高興呢?
柳逸塵眼神全程都在楚茗煙身上,完全沒辦法做自己的事情。
正在此時院正章和大人前來大院,瞟了一眼坐在座位的楚茗煙,不免有點驚訝道:“楚茗煙,你昨天跑去哪裏了?”
楚茗煙見是院正大人,忙站起身低頭不語。
院正章和一臉疑惑,似乎發現這楚茗煙有點不大對勁。
再瞧了瞧另一旁的柳逸塵,柳逸塵臉色看上去似乎也有點不大對勁,猜想著該不會是這小兩口吵架了吧。
院正章和瞬間尷尬一笑,道:“那個,那個,沒事,你們繼續忙。”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院正章和說完立馬閃了出去。
不一會兒,只見那涼月宮的宮女白芷前來太醫院,說是請楚醫女前去給林貴嬪看診。
柳逸塵本想幫著楚茗煙推辭,說自己親自出診。
可是白芷臉上似乎有點為難。
這涼月宮向來都是由楚醫女親自出診的,倘若換做其他人,她還真是不能做主。
“柳醫正,這楚醫女為何不能出診啊?”
柳逸塵行了行禮,解釋道:“楚茗煙今日身體適有些不舒服,要不微臣陪白芷姑娘去一趟這涼月宮吧。”
白芷甚是覺得為難,可是這娘娘今日裏孕吐的厲害,這次如何是好啊。
柳逸塵瞧著她麵露難色,又繼而說問道:“姑娘是在擔心什麼嗎?”
廢話,她若不是因為擔心娘娘有身孕這個訊息走漏出去,她哪裏會這樣計較。
“算了,既然楚醫女不舒服,那我改天再來吧。”白芷最後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
臨走前卻剛巧碰上了剛去不久藥閣的楚茗煙。
白芷甚是疑惑,問道:“楚茗煙,你不是身體不舒服那,怎麼?”
楚茗煙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隨後默然,淡淡的問道:“可是娘娘身體有不適?”
白芷這才把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低聲告訴了她。
楚茗煙點點頭,隨後便進了院內拿起醫藥箱隨同白芷去了涼月宮。
柳逸塵還沒來得急跟她說上話,她就離開了。
這個女人,他本是好意幫她拒絕今日出診,好讓她可以休息一下,她倒好一來就把自己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涼月宮內,林半夏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半躺在那玉榻之上,微微闔著眼睛。
待白芷請的楚茗煙進的這殿內後,白芷忙低聲喚道:“娘娘,你怎麼樣了?”
林半夏微微睜開眼,瞧著這楚茗煙來了,便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點了點頭。
白芷瞧著此時的林半夏,一臉的焦急。
忙對著身後的楚醫女道:“楚醫女,快看看我家娘娘這是怎麼了?”
楚醫女開啟藥箱後,拿出脈枕為林半夏把了把脈,隨後便淡淡說道。
“娘娘並無大礙,些許是因為這孕吐的厲害,所以人才會有點眩暈,等下我去開些止孕吐的藥給娘娘喝,喝了之後會有所緩解的。”
聽了楚醫女所說的話之後,白芷這才放下心來。
林半夏許是孕吐的太過難受,所以此時也沒留楚醫女在此閒聊,待楚醫女走後,白芷這纔想起今日的楚醫女似乎有點不同於往那樣喜歡拿人開玩笑了,今日的她倒顯得憂心忡忡呢。
不過隨後白芷也沒太多往心裏去,或許是人家楚醫女遇到什麼煩心事罷了。
柳逸塵發現楚茗煙回來了,可是這臉色似乎還是如剛纔出去時那般一成不變。
算了,他若是在這裏問她,她也不會說的,可別把她惹毛了,還是回家再說吧。
楚茗煙回到太醫院就一直把自己埋在那藥閣裡,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十分好奇,這楚茗煙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曾經可是從來都不會潛心研究這醫術的人最近竟然轉了性,專心研究這醫書來。
甚至有的人還會打趣的問柳逸塵。
“柳醫正,這楚醫女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怎麼突然這般用功了?”
柳逸塵每每都是尷尬的笑了笑回道:“此一時彼一時。”
其實連他也不清楚這楚茗煙到底是因為什麼纔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眼看這婚期將近,柳逸塵一直在等楚茗煙給他一個具體的態度,可是連續幾天她都像陌生人完全無視與他。
這讓他確實很是苦惱。
回到家以後,她也是如同在太醫院那般,把自己關在屋裏研究那些醫書,不跟他說半句話。
“茗煙,明天就是咱們去喜鋪取新娘禮服了。”
柳逸塵瞧了瞧門,對著屋裏的楚茗煙提醒道。
可是半天似乎沒聽見屋裏人的任何反應,柳逸塵再一次道:“媳婦,咱們明天一起去集市喜鋪去取新娘禮服可好?”
想著這些時日,該置辦的東西都置辦了,眼下就只等著這新娘新郎禮服做好了,就全部置辦妥當了。
起初訂的日子還是下月初十,可是他似乎感覺這日子太過晚了一點,所以索性把婚期給提前至這個月的二十五,眼看離這個月的二十五號還差一個禮拜了,他此時似乎感覺心情既緊張又激動。
楚茗煙其實早在他第一次敲門時所說的話她就聽見了,幾度哽咽著,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吧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楚茗煙你不可以哭,你這樣做是對的,你不可以連累於逸塵,他是個好男人,他不能因為你而被剝奪了這做父親的資格。
所以你必須當機立斷的跟他劃清界線,你一定要狠下心來。
柳逸塵連續敲了好幾次門,裡面的楚茗煙都似乎沒任何反應。
“茗煙,求求你,算我求你好嗎,把門開開好嗎,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可以嗎,你這樣一直躲著我也不是事啊。”
柳逸塵一臉的無奈。
楚茗煙平復了一下此時的心情,把眼淚擦拭乾淨後,在確認自己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下才走到門前,開了門。
“好,那咱們就認真的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見楚茗煙突然開了門,柳逸塵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想從她臉上瞧出什麼異樣來,但始終查覺不出她臉上有任何的異樣來。
兩人在院子裡的石墨桌前坐了下來。
良久過後,楚茗煙便開了口。
“柳逸塵,我楚茗煙如今只想給你一個準確的態度,那就是我現在不愛你了,所以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柳逸塵縱使已經聽過她所說的這些話,但真正如此嚴肅的聽她說出這不愛他的話,他此時的心情確實如刀割一般。
“為什麼?”柳逸塵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千言萬語最後凝聚成這一句話,為什麼。
為什麼好好的突然一夜之間就不愛了,他纔不會相信她楚茗煙是這樣薄情的人。
楚茗煙說完這句話後,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她怕她會心軟,她怕她會放不開他。
內心極其痛苦的,只能強忍著。
“沒有為什麼,愛與不愛還能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嗎,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愛情本身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如果愛與不愛還能說的清道得明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楚茗煙一字一句的認真的說道。
柳逸塵內心是多麼的希望她只是在跟他開個玩笑而已,可是瞧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似乎對他是真的不愛了。
“可是我不相信。”
楚茗煙冷冷的笑了笑,道:“信與不信,那都是你柳逸塵的事情,與我楚茗煙何干。”
信與不信,那都是你柳逸塵的事情,與我楚茗煙何干,真是說的極其薄情且冷淡。
“楚茗煙,咱別鬧了好嗎,是不是你突然發現我哪裏做的不好,所以才這樣考驗於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請你告訴我,我會改的,好嗎?”
柳逸塵幾乎已經是到了祈求她的地步了。
可是楚茗煙似乎並不為之所動,毅然決然的還是那句話,“夠了,柳逸塵,你瞧瞧你現在,還像當初的那個一臉高高在上的柳逸塵嗎,看看如今的你,真的是讓我覺得,覺得可憐。”
讓她覺得可憐,嗬!他不免苦笑道:“如今的我讓你覺得可憐,讓你覺得噁心是嗎?”
“是,非常噁心。”楚茗煙不著痕跡的冷冷的回道。
“好好好,我明白了。”柳逸塵連連苦笑,站起身來。
就正楚茗煙以為他因此放棄時,突然他轉身來到自己身邊,強有力的懷抱把她給禁錮了起來。
令她完全不能動彈。
“既然你已經不愛了,那咱們不如就……”說罷楚茗煙就被他抱進屋裏,扔在那床榻之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楚茗煙瞬間就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柳逸塵,你快放開我,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不原諒又能怎麼樣,你不是說不愛了嗎,那我又何必在乎你原不原諒我呢。
不由分說,低下頭來,狠狠地吻住了她,只在她唇間狠狠研磨,讓她那些刺心的話都統統封在口中。楚茗煙吃痛不及,卻覺得他有些粗暴,擰緊了秀氣的眉,攥著勁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