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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 牝雞司晨

    “你說什麼,大理寺卿彈劾太子,這大理寺卿不是太子的人嗎,他彈劾太子什麼?”姚月紫難以置信地說道。

    才叔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姚月紫沉著臉說道:“說。”

    “大理寺卿彈劾太子治家不嚴,任由娘娘您牝雞司晨。”才叔到底沒有瞞住,還是說了出來。

    “牝雞司晨?”姚月紫不由地冷笑了。

    “大理寺卿原先口口聲聲說了誓死效忠太子殿下,如今多事之秋,卻來彈劾一說,才叔,此人必有問題。”

    才叔也是這麼覺得,可是眼下的事情是朝廷的官員因為這件事,要求徹查此事,說是要查清楚,在皇上病了期間,到底有多少決定是太子下的,多少決定是娘娘下的。

    才叔將朝中的情況說了,姚月紫反而淡定了,“皇上那邊如何反應?”

    “皇上自然是不相信,當面斥責了大理寺卿無證參本。”才叔說道。

    此事確實是無證參本,可是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證據,只要有一個人說出來,那麼就會有很多人開始一起懷疑,這樣下去,蘇白卿的威信將會不保。

    蘇白卿匆匆從外面回來,看到姚月紫的臉色,就知道才叔已經將事情跟姚月紫說了,瞥了一眼才叔,才叔低下頭去。

    “媳婦兒,這件事你不用理會,我自會處理。”蘇白卿說道。

    姚月紫卻不這麼想,“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蘇白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對你的彈劾只會越來越多。”

    蘇白卿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想到,不悔教在朝中的勢力如此之大,就連大理寺卿都是他的人。”

    姚月紫坐了下來,“按說我們可以藉此機會摸清楚誰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並將其一併處理了,可是沒有證據,要是後面彈劾你的人數一多,未免有剷除異己的嫌疑。”

    蘇白卿點點頭,“不錯,不得不說,不悔教的這一招實在是高的很啊。”

    如今外有西北的造反,內有官員的彈劾,皇上和蘇白卿真是為此焦頭爛額的。

    姚月紫沉了眼,“蘇白卿,星陽在哪兒?”

    “星陽已經回到了京城,如今在太子府裡住著。”蘇白卿說道。

    姚月紫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法子好用一些,“蘇白卿,與其被動,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蘇白卿看著方姚月紫的神情,知道她有了主意,不由心疼,抱著姚月紫。

    才叔見狀,和易嬤嬤對視一眼,識相地退出了房間。

    “媳婦兒,你懷著孩子,還要為這些事操心,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蘇白卿愧疚說道。

    姚月紫心中一動,想到之前蘇白卿的一樣,回過身來,看著蘇白卿的眼睛說道:“蘇白卿,我不准你多想,你記住了,我姚月紫是你的妻子,是我們孩子的母親,就要和你一起共擔風雨,你若是這麼想了,就是不把我當做你的妻子。”

    蘇白卿忙要辯解,“我……”

    “不用再說了,你去安排一下,讓星陽喬裝成你,想一個法子,讓星陽獨自離開了皇宮,還要暗裏的,只要透露一點風聲,定然就會有人追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將京城之中的邪教之人一網打盡。”姚月紫說道。

    蘇白卿點頭,“你是想要將視線調轉了,讓朝廷官員不再關注彈劾之事?”

    “不錯,相比彈劾之事,這邪教更是一個威脅,孰輕孰重,他們自然知道。”

    蘇白卿想著,難怪文思遠說姚月紫確實有治世之才。

    有了法子,就不好再耽擱了,蘇白卿連忙去安排。

    皇上正為大理寺卿的參本氣得不行,皇后怕他氣著,一直在幫他順氣,“皇上,此人妄言,您不要將這事放在心上,沒的氣著了自己。”

    公孫太醫也是如此說道:“皇上,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您都不可都想啊。”

    “朕能不氣嗎,萱兒如今身懷六甲,更是雙生胎,比之其他人更是幸苦不知多少,在這個時候,這大理寺卿竟然彈劾說她牝雞司晨,用腦子想想都不可能。”皇上大聲說道,說完一口氣順不過來,連連咳嗽。

    皇后急了,“公孫太醫,你快來給皇上看看啊。”

    公孫太醫上前為皇上按摩著幾個穴道,讓他順氣了。

    皇上大口的呼氣吸氣,這纔有了一些好轉,可是一好了就問道:“太子妃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皇后說道:“這件事到底不敢讓她知道,想著這個時候應該還是瞞著呢。”

    皇后想當然的這麼覺得,殊不知,姚月紫早就知道了。

    “瞞著也好,要是讓朕知道了太子妃因為這事又動了胎氣,這個大理寺卿也不用再當了。”說是這樣說,但是因為一己之私奪去官員的烏紗帽,可不是明君之舉。

    星陽此時正在太子府和啟君山聊天,說著自己在北漠的奇遇,想著自己當萬楚良的時候,那可是真真的好玩極了。

    “你小子,我還以為殿下讓你去哪裏受苦了,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好事,害得我還白白為你擔心了。”啟君山一拳打到星陽的肩膀上。

    星陽當即瞪大了眼睛,“你以為就真的只有好玩了,那個時候可是兇險萬分,要是一個不小心,我就直接沒了,你還以為好玩呢,不若我們換一換的好?”

    啟君山訕訕的笑了,不用想他都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以後要有這種事還是星陽來吧,畢竟他有經驗了嘛。

    “好了,你們兄弟倆也別在說了,吃飯要緊。”香雪端著飯菜過來說道。

    “嫂子,還是你賢惠一些,我這師兄就是不知道賢惠。”星陽拿起筷子夾菜吃。

    啟君山覺得自己說話就已經夠不著調的了,星陽比他更甚,他一個大男人,竟然用賢惠來形容他。

    剛吃完呢,就聽府裡一陣鬧鬨,香雪出去看了一眼,回到房裏說道:“你們快出來,殿下回府了。”

    兩人忙去了,蘇白卿看到了星陽,對星陽說道:“你隨我前來。”

    兩人單獨去了書房,談了許久,再出來的時候,星陽的眼中沉重非常,這會兒功夫,席義天也來了。

    啟君山和席義天知道,要是能夠讓他們知道的事情,殿下不會瞞著他們和星陽單獨說,所以也就沒有問什麼了。

    蘇白卿這次是坐馬車從宮裏回來的,並不是騎馬,蘇白卿再從府裡到宮中的時候,星陽也跟了前去。

    當天晚上,就隱約傳出了太子和太子妃因為彈劾之事,太子氣得跑出了宮,不過這也是僅僅是巡邏的人知曉罷了,其他的人是都不知道的。

    可是緊緊就是這些人知道,也足夠了。

    蘇白卿未免皇上再次被氣倒,事先告知了皇上。

    第二天,就傳出了太子殿下臥病不起,無法上早朝的訊息。

    季辛魅知道了之後就讓樓諸葛過去一趟,“你可有問過你的弟弟,蘇白卿被氣出宮到底是真是假?”

    樓諸葛說道:“今早的時候,青天就去了太子府問那幾個侍衛了,他們都在著急,說是太子妃讓他們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找到蘇白卿。”

    這麼說來就是真的了,季辛魅笑了,“可見他們的感情也不說那麼的牢固,只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讓他們大吵起來,這次,蘇白卿私自出外,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能夠再次脫身。”

    星陽的一路騎馬跑了半個晚上,在一家客棧休息了。

    第二天又到一些山水之地散散心,在一處湖水岸邊停了下來,看到有老者在划船,就對那個老者喊道:“老人家,你過來。”

    那老者聽到有人喊叫,就知道生意上門了,忙划船過去了,到了岸邊,說道:“這位公子,你可是要遊湖?”

    星陽頂著蘇白卿的一張臉,身上的氣質也和蘇白卿一般無疑,所以也不會像自己原先一樣,傻笑著點頭,只淡淡點頭,道:“這有五兩銀子,你船上的東西要是夠多,能讓我在湖裏呆一天的,我就給了你。”

    那老者眼睛都亮了,“夠的,我這船上吃喝不少,就是冷了也有小被子可以蓋著,絕對能讓公子在船上呆夠一天。”

    星陽點點頭,將銀子一扔,那老者忙接住了銀子,“多謝公子。”

    星陽登上了船,躺在船上,不說一句話,那老者眼睛提溜著,問道:“看公子這樣,可是有什麼心事?”一邊划船一邊說道。

    星陽瞥了一眼老者,“你自划船就是,問這麼多作甚?”

    那老者笑呵呵道:“只是公子給了這麼多的銀子,不好讓公子再如此滿腹心事,不妨說一說,你我本不相識,今日下船之後,可能再無見面機會,說一說,可能就再不愁了。”

    星陽苦笑一聲,“哪裏能這麼簡單,這一腔心事,可不是能能那麼快就解決了的。”

    老者想了想,說道:“自古痴情兒郎多愁緒,莫不是公子是為情所困,可是心愛的女子離你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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