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證據蒐集
宮人應聲下去了,祥妃才慌忙說道:“文兒,現在怎麼辦啊?”
對於此事,赫連成文也是氣的。
“母妃,您當時要如此行事的時候,就應該事先告訴我一聲,您做就做了,還留下這麼多馬腳,我現在想為您遮掩都難。”赫連成文怨怪。
“我也是想幫你,你怎的這麼怨我,再說了,是那個姚月紫,那個姚月紫教唆徐貴妃,不然以徐貴妃那個賤人的心智,怎麼可能懂得如何讓寧嬪下手來對付我,你難道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差點就讓寧嬪害得進了冷宮?”祥妃辯駁說道。
赫連成文怎麼會不知道,雖然最後讓他使了計謀,反而讓寧嬪進了冷宮,但是母妃心中氣恨,他也知道。
“母妃,就算如此,你也該跟我商量。”
祥妃現在跟本就沒有心思爭辯這些。
“文兒,你快幫母妃想想又什麼法子遮掩過去。”
現在整個皇宮都鬧得轟轟烈烈的,祥妃也沒想到,那個蘇白卿只是中了春藥,又不會死,皇上竟然將陣仗弄得如此大,果然是偏心到不行,祥妃心裏又將皇上嫉恨了一把。
赫連成文在來此之前就已經讓人去弄清楚了,祥妃雖然沒有告訴他,但是做得還算是乾淨,只不過留下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一定要除掉。
“母妃,你且等著,我去處理,在這段期間,無論徐貴妃用什麼法子,你可不能露出一點馬腳。”原本赫連成文還為自己有一個懂得算計的母妃而慶幸,現在看來是慶幸還是拖累還未可知。
祥妃信心滿滿。
“這個你放心,就徐貴妃那個賤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赫連成文卻不這麼想。
“母妃,兒臣說過,現在的徐貴妃不必以前,不說她自己心智謀略的進步,現在站在她一邊的是蘇白卿和姚月紫,他們都是不好惹的,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祥妃想到寧嬪和她的事情,也深覺自己兒子說得對,眼神一凜。
“你放心,我不會再掉以輕心了。”
姚月紫弄好了妝發,就去到了徐貴妃的永和宮,徐貴妃昨晚是一夜沒睡,不斷地審問宮中昨晚經過那處偏殿的宮人。
臉色實在是差得很,姚月紫進永和宮的時候,春媛正在勸徐貴妃。
“娘娘,您一晚沒睡了,快歇歇吧,累壞了身子可怎麼是好?”
徐貴妃扶著額頭。
“我如何能歇,我現在掌櫃後宮,孝王在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沒有當即除了我貴妃的頭銜,我就感激了,現在要是再查不出人來,不用皇上除了我的貴妃之位,我都要辭去了。”
姚月紫知道這是徐貴妃故意說給她聽的,但是也不妨,此事徐貴妃說不上有錯,徐貴妃掌管後宮沒有多久,無論是眼線還是人心,都還沒有前皇后的實力,也是人之常情,現在蘇白卿沒事就好了,她也不會怪徐貴妃。
“徐母妃千萬不要這麼說,您對我們的心,我們都知道,您還是下去歇息吧,接下來的事情,讓萱兒來。”姚月紫說道。
有姚月紫這句話,徐貴妃就安下心來了,皇上昨晚對她說的話,她雖然知道是皇上愛子心切,但是當真是傷到了她,她一晚沒睡,不僅僅是爲了向蘇白卿和姚月紫表明自己的心,也是讓皇上不能再對她失望。
搖搖頭。
“萱兒,母妃不能睡,母妃怎麼能睡得著,現在那個宮女還未醒,一切都好查不出頭緒,母妃掌管後宮,卻連查這樁事的頭緒都查不到,母妃如何安睡得了。”徐貴妃自責。
姚月紫點點頭,也不再勸了,今日一來,是有事和徐貴妃商量的。
“母妃,在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囊之中發現了一味名為龍腦香的香原料,據說宮中只有您、前皇后和祥妃有這種香料?”
徐貴妃點點頭。
“這是當時一個小國上供的香料,皇上當時就將這香料分了三分賜給了我們三人。”說到這裏,徐貴妃雙眼睜大。
“這個香料只有我們三個有,肯定是祥妃,萱兒,肯定是祥妃做下的。”徐貴妃激動不已。
姚月紫安慰著她。
“母妃,您先不要激動,我想祥妃將龍腦香加下去,就不會沒想過我們查到這點,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這是想著將事情推到您和前皇后寧嬪的身上。”
徐貴妃聽了卻笑了。
“祥妃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這話的意思,難道是這龍腦香有什麼其他的由頭?
徐貴妃說道:“當時皇上確實是這香料賜給了我們三個人,但是我因為這龍腦香的味道實在是不喜歡,即使將其混入其他香料依舊不好,不久之後皇上就有些頭昏之症,我恰好在旁服侍,太醫說若是用了少量的龍腦香就可好些,所以那時我就將所有的龍腦香都給回了全公公,此事因為沒有聲張,故而祥妃一點也不知道,但是皇上卻是知道的。”
姚月紫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兒,可是即使如此,祥妃依舊可以將這事推給寧嬪,不過想到寧嬪現在已經身在冷宮,根本做不了什麼事,只要那個宮女一醒,看來祥妃是逃脫不了了,姚月紫笑了。
“就看此次祥妃如何為自己辯駁了。”
赫連成文知道那個宮女現在被控制起來了,其他人根本就見不到,所以他就打算親自過去,一去到宮牢的時候,就被攔下了。
“二皇子,您還是回去吧。”
赫連成文肅著臉喝道:“孝王被人謀算,我身為孝王哥哥,要親自查出幕後之人,誰給你的權利攔下我。”
若是徐貴妃的人或是宮裏的侍衛說不定就被赫連成文這個樣子給唬住了,可是門口的侍衛是蘇白卿的人,當即就說了。
“徐貴妃和王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入。”
“我還以為是父皇下的命令呢,給本宮讓開,徐貴妃掌管後宮,卻讓孝王遭人算計,我這是為孝王著想,纔想著查出真想,孝王一定不會責怪於我。”赫連成文硬氣起來,只要不是皇上下的命令,這些人他就不會放在眼裏。
遠處柳風走了過來,朝著赫連成文行禮之後說道:“二皇子,柳風勸您還是回去吧,今日這功勞您怕是進不去了。”
“放肆,一個小小的奴才,也跟不跟本皇子這樣說話,今日不幫五弟教訓教訓你,以後還指不定如何損害五弟的名聲呢。”赫連成文一巴掌朝柳風打過去,席義天一個快速閃身捉住了赫連成文的手。
赫連成文不是不會武功的人,當下就和席義天對打起來,赫連成文怎麼回事席義天的對手,但是他就是仗著席義天不敢傷他,屢屢出殺招,席義天雖然都躲得過去,但是卻反擊不了。
柳風在一旁看著,這二皇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二皇子,柳風勸您還是停手吧,您在這裏鬧,只會惹人更加懷疑您的意圖。”
赫連成文果然停了下來,赫連成文一停下來,席義天也停下了,赫連成文今天是一定要進去了,他不顧著侍衛的阻攔,要衝進去,可是侍衛和席義天聯手攔他,根本讓他進不去。
“反了,真是反了,這就是五弟底下的人,毫無尊卑!”赫連成文怒喝。
“還不給本皇子退下。”
柳風心裏嗤笑,可是口頭恭敬。
“二皇子,這是王爺下的命令,也是徐貴妃的吩咐,昨晚的事,皇上已經下令讓徐貴妃徹查,此事就徐貴妃的職責,在這件事上,徐貴妃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吩咐,莫不是二皇子想要違逆皇上的命令?”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今天看來是進不去了,但是被一個奴才如此教訓,赫連成文怎麼能甘心。
“父皇的命令,我自然是不能違逆,但是教訓你一個奴才,還用不著父皇的批准。”
赫連成為一腳朝柳風踢了過去,席義天想要阻止,被柳風的手給拉住了,於是柳風結結實實地受了一腳,大腿被踢之處,實在是疼得厲害,赫連成文會武功,柳風可就是溫柔書生一個,一時就站不穩了。
席義天扶住了柳風,雙眼瞪著赫連成文。
“你……”
赫連成文瞥了一眼。
“怎麼,想打本皇子,打了,本皇子倒要看看,五弟的人是如何膽大包天,竟敢毆打皇子。”
席義天只好忍下,心裏恨不得將這赫連成文狂揍一百拳,為柳風出氣,可是面上只能恭敬地說道:“不敢。”
這樣的態度讓赫連成文心中的不甘稍稍緩解,轉身就走了,既然這裏進不去,那就只能另想法子。“你剛纔為什麼要拉住我,生生去受了他的一腳。”席義天怨怪柳風說道,扶著他去了附近的亭子坐下。
柳風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實在是生疼得很。
“他說得沒錯,儘管他和王爺再對立,他也是二皇子,是王爺的兄長,他藉着幫王爺查出真相的藉口來,我們可以不讓他進去,但是卻沒有與他衝突的道理。”
席義天想不通這些,他也知道論看人心,分析事情,自己是定然不如柳風的,剛纔自己確實有些衝動了,也就不再說話。
天牢裡,韋家的韋大人已經被刑罰了不少,被拖回牢裡,韋夫人看著自己丈夫滿身是血,哭喊著叫老爺,哭哭啼啼地讓人好不心煩。
韋大人已經昏死過去了,根本聽不到自己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將韋大人拖回來的獄卒就說了。
“我勸勸你們,還是儘快說了是誰指使的,如果還硬咬著沒有人指使,這後面的日子只會越發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