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莽撞的祥妃
忍著疼起來穿好了衣服,姚月紫開啟門,宮女們已經在等著了,一開門,什麼端著端水的,提著食盒的都在等著了。
“王妃,請容奴婢等進去服侍。”姚月紫讓開到一邊,宮女們先是將門窗開啟,又是為姚月紫擰好擦臉的帕子,姚月紫接過帕子擦了臉覺得精神些了。
桌上的早餐已經擺好了,姚月紫坐了下來,宮女們站在一旁服侍,姚月紫不習慣這樣。
“你們都下去吧,待會兒我吃好了會讓你們進來的。”
宮女們也不是第一次服侍她了,知道她的習慣,所以就聽話地出去了。
柳風剛好從外面回來,姚月紫喝了一口粥問道:“王爺呢?”
“王爺去太醫院了。”柳風如實回答。
太醫院?姚月紫放下了筷子,擔憂地問道:“王爺病了?”
柳風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姚月紫急得不行。
“到底怎麼了,王爺為什麼要去太醫院?”
“王爺……王爺說要給王妃要點藥回來。”柳風一個大男人,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燒的。
姚月紫當即臉色也紅了紅,這個蘇白卿去拿藥就去拿藥幹嘛說這種話,這讓柳風他們怎麼看。
“咳咳,王爺既然沒事就好。”想起昨晚的事,姚月紫寒光乍現,“昨晚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昨晚韋家出去的時候,那個姓韋的女人藉口肚子不舒服去了如廁,韋家的人多,出去的時候,以為她已經上了馬車了,所以沒有注意,緊接著她收買了皇上身邊的宮女假傳聖旨引了王爺去那處偏僻的宮殿,在宮殿裡點了春的香,所以纔有了後面的事。”柳風說道。
“哼,祥妃想得還真是美啊,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姓韋的身上,我不要聽這些,告訴我你們查到的。”姚月紫冷聲說道。
柳風將手裏的一個香囊遞給了姚月紫,姚月紫拿過那個香囊,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是?”
“王妃,這個香囊是在那個女人身上拿到的,裡面的香和那處宮殿裡的香合在一處會成為烈性春yao,而且這個只對男人有用,她就是用這個讓王爺中了春yao。”柳風說道。
“從這個香囊看出了什麼?”姚月紫只想知道柳風有什麼證據能夠指向祥妃。
“這個香囊裡面的香是混合香,裡面有一樣香料,宮裏麵只有三個人有,一個是祥妃,一個是徐貴妃,另一個,是前皇后。”行啊,到了這一步還能牽扯上別人,就算查到這個,也根本指證不了什麼。
“她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昨晚的事,不管我查不查到證據,祥妃都休想好過。”姚月紫狠聲說道。
此時蘇白卿從外面回來了,柳風退了出去。
姚月紫看到蘇白卿,眼神有了些不自在,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沒有辦法直視他的眼神,蘇白卿那個傢伙卻好像在捉弄她一樣,一直追著看著她的眼神。
姚月紫將頭偏到左邊,他就走到左邊,將頭偏向右邊,他就走到右邊,低著頭,他就將腦袋低下。
姚月紫被他的行為弄得煩了。
“蘇白卿,你幼不幼稚啊。”
蘇白卿呵呵地笑了,抱住姚月紫,姚月紫還坐著呢,被他抱著只能將腦袋靠在他的肚子上。
“媳婦兒,和你在一起,我總感覺我確實幼稚了。”
一個藥瓶伸到姚月紫的面前。
“昨晚我對媳婦兒太不溫柔了,都讓媳婦兒傷到了。”
姚月紫的臉一下就像煮熟的西紅柿一樣紅,將蘇白卿推開,快速想要走出房間,蘇白卿笑著拉住了姚月紫的手。
“媳婦兒,你去哪兒呢,還沒上藥呢。”
“我……我沒事,不用上藥。”要是有老鼠洞,姚月紫真想鑽進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兩世為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讓姚月紫一時尷尬不知道如何處理。
這樣可愛的姚月紫真是讓蘇白卿愛死了。
“媳婦兒,你是自己上藥,還是我來幫你?”磁性的聲音更顯男性魅力,姚月紫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那些聲音,呼,不要再想了,姚月紫你是神經病嗎?
轉身搶了那瓶藥,繞到了屏風後麵,還是覺得很是尷尬,就隔著屏風對外面的蘇白卿說道:“蘇白卿,你出去。”
“不,我不出去,媳婦兒,你這是害羞了嗎?”蘇白卿調侃的聲音傳來。
姚月紫本來就覺得尷尬,蘇白卿居然還調侃她。
“蘇白卿,你是想找死是不是,我讓你出去。”
額,媳婦兒生氣了,好吧,看來他只能乖乖出去了。
上好藥之後,蘇白卿又進了房,姚月紫的臉還是紅紅的,但是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紅了,蘇白卿笑道:“媳婦兒,你害羞的樣子可真是可愛。”
姚月紫直接瞪過去,蘇白卿挑挑眉,不再說這些讓姚月紫分分鐘要爆發的話。
姚月紫白了一眼他。
“蘇白卿,你是*嗎,這種招你也能中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整個皇宮的人都在找你,還敢調侃我,沒有我,你昨晚早就死了。”
蘇白卿嘻嘻笑著。
“媳婦兒這話可不對,我之所以那麼忍著可是爲了媳婦兒,媳婦兒你會忍心看著我死?”
蘇白卿從背後抱住了她,蘇白卿個子高姚月紫一個個頭,這樣抱著剛好可以將下巴抵在姚月紫的頭頂。
“媳婦兒,昨晚讓你擔心了,還有,謝謝你。”
這樣的懷抱讓一向自認為是女強人的姚月紫的心頭也不覺暖暖,竟然產生了如果一輩子讓蘇白卿這樣抱著也是不錯的想法。
“你想到如何做了嗎?”姚月紫轉身問道。
蘇白卿冷冷一笑。
“既然他們假傳聖旨,也要算計我,我們怎麼能不讓他們坐實了假傳聖旨一事。”
姚月紫想起那個宮女,忙說道:“那個宮女,無論如何,那個宮女都要留下活口絕不能讓她們殺人滅口。”
“媳婦兒,你放心,昨日那宮女被人下藥中毒的時候,已經被太醫救了下來,現在有專人看著,不會有人能靠近,不過,就算她醒不來,我也自有法子。”蘇白卿說道。
皇宮之中的小偏殿裡,兩個男人正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架子之上,自從蘇白卿出事之後,他們就被抓住控制了,這是蘇白卿和那個韋姑娘出事的那個宮殿的看守侍衛,皇宮不比外邊,就算再為破舊的宮殿也有人專門看守,是爲了防止有異樣的情況發生。
“說,到底是誰收買了你們,讓你們擅離職守?”一個滿臉鬍渣的的男子大聲喝問。
兩個男子已經被打了一個晚上了,很是虛弱。
“沒有,我們真的只是一時偷懶纔會擅離職守。”
還挺倔的,門口被開啟了,蘇白卿出現在門口,屋子裏的人都恭敬地對他行禮,蘇白卿面無表情地走到那兩個男人面前。
好似誘惑催眠一般的聲音悠悠出聲。
“說吧,為什麼不說,只要你們說了,你們就可以沒事,你們的家人也可以沒事,難道你們這麼自私,連家人都不顧?”
兩人一聽到家人兩個字,雙眼一震。
“不,孝王爺,這跟我們家人沒有關係,您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們真的只是偷懶……”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你們怎麼可能沒有人只是可能沒有人指使,想想,再想想,想起來了想清楚了再告訴本王,只要告訴了本王,你們就可以沒事。”蘇白卿繼續柔聲引誘,好像是一個大哥哥對孩子的勸導一般。
再走出來的時候,蘇白卿嘴角的寒笑遲遲未下。
“那個宮女呢?”
“被宮牢之中,她還沒醒,貴妃娘娘已經派人將她牢牢看住了,是沒有人能夠近身。”蘇白卿身邊的一個侍衛說道。
“抽調一半的人手,前去幫忙,除了我們和貴妃的人,無論是誰,藉口誰的命令,想要靠近,格殺勿論。”蘇白卿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既然用這麼下流的手段,那就來比比,誰勝誰負。
“是。”那個侍衛應聲離去。
昨晚半夜之中,韋家就被人從睡夢中拉起,韋家的人一時一夜之間全下了獄,謀害皇子的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
當韋家的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的時候,除了韋家的當家人癱軟在地,其餘的都在大喊冤枉,天牢之中每天喊冤枉的人實在太多,他們的聲音再是響亮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另一邊,祥妃心中忐忑,雖然做得不留一點痕跡,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不是隻下了春yao,而是下劇毒,只要蘇白卿死了,現在一切的風波都沒有了。說是這樣說,但是祥妃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到時候皇上肯定第一個就懷疑他們,然後蘇白卿一派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有著皇上支撐的全力反攻,他們可是受不了,可是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啊。
祥妃在宮中假裝淡定,當赫連成文出現的時候,還是表現出來。
“文兒,母妃……”
赫連成文一個眼神止住了祥妃的話頭,祥妃收了情緒,對著宮人下令。
“你們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