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談笑間
金鑲玉何等眼力,登時瞧見,心下駭然,大叫道:“子苓,小心了!”接著便即使出李峰交給自己的九陰真經中的劈空掌,朝那白影擊去。
但為時已晚,那白影已然身形暴漲,伸出一直潔白的手掌,與金鑲玉的手掌瞬間相交!
“嘭”地一聲巨響,金鑲玉但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那手掌之處傳來,只覺胸悶如堵,幾乎無法呼吸,只得後退幾步,調整內息。
抬頭看時,只見李子苓已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女童擒於手中,滿臉都是驚駭不解的神色,卻是動彈不得,更不曾發出半點聲響。
顯然是被那女童於剎那間封住了渾身經脈!
那女童俏生生地站在兩人身旁,雖然不過十二三歲,但是姿容俏麗,風情萬種,正斜斜地打量著幾人,卻不是天山童姥又是誰來。
金鑲玉見此,心想李峰梁蕭隨其同去,此時卻只有她一人回來,難道這兩人竟是已經發生了不測,當下便陰沉下臉,問道:“李峰呢!”
話剛出口,又見到此時童姥雖然笑吟吟地,但神態之中,滿是鬱悶,想到李峰那小子素來機變百出,而梁蕭也是武功卓絕,極富智謀,童姥雖然厲害,卻也未必便能在這兩人手中討得好去,當即瞭然,知道童姥是在這兩人手中吃了虧,不然她明明只是爲了那勞什子“玉玲瓏”,此時又為何要擒拿了李子苓呢。
還不是爲了要挾李峰麼?
想到此節,登時不再緊張,臉上換上了一副笑吟吟地模樣。
這一切均是隻在剎那,童姥見得這女子反應這般迅疾,當即心中微微有些佩服,心想李峰那小子豔福當真不淺,竟能迷倒此種奇女子。
想到當日在那天山之上,那阮星竹也是如眼前這少女一般,不由得心下慼慼,莫衷一是。
阮星竹武功、眼力均是不如金鑲玉,直到這時,這才反應過來,“啊”地一聲,奔上前來,先是叫道:“你做什麼,快放了子苓。”接著纔是上下檢視金鑲玉,生怕她被這童姥傷了。
童姥見此,心下冷笑,她與這兩個女子均是會過,相比起來,倒是更加喜歡阮星竹,對金鑲玉,更多的,只是覺得她比較像自己。
聞言當即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虧你們在此,但是那小子,卻是遇上了一個美麗可愛年輕妖豔的女子,一口一個哥哥妹妹的,享盡了齊人之福,也不知道這時還記不記得你們啊!”
口中說著,臉上便即笑吟吟地,嘆息不已。
金鑲玉見此,心下大奇,問道:“你說什麼。”
隱隱當中,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然墮入了一個極大的陰謀當中,想要抽身,卻是抽不出身來,而且聽到童姥所說的事情,心頭登時一跳,之前那恐懼擔憂的感覺登時泛上了心頭,只是這次,卻是真真切切地知道發生了什麼。
反倒是阮星竹這時極為鎮定,忽然一把抓住了金鑲玉,說道:“你別上了她的當!”
這話登時提醒了金鑲玉,她一想不錯,這女子素來喜歡挑撥離間,說不定這話便是爲了誆騙於自己的,當下臉上顯出了幾絲鎮定,看了李子苓一眼,說道:“小妹子,你別怕,我馬上就來救你!”
她雖然被阮星竹提醒了,但心底終究是有一絲恐懼的底子,聽了童姥的話,登時爆發,反倒有些不敢正面詢問童姥了。
天山童姥接近百歲的壽元,何等驚覺,見了她的臉色,再聽她的話語,登時瞭然,心下便也露出了高興的神色,忽然笑嘻嘻地說道:“嘿,姥姥何等身份,還用得著來誆於你們麼?那小子是什麼人,想來你們比姥姥更為清楚吧!”
說著嘆息不已,似笑非笑地盯著兩人,嘴上滋滋有聲,聽得金鑲玉心驚肉跳,阮星竹卻是十分相信李峰,斷定了是童姥在誆騙於幾人,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童姥見此,心中暗覺有機可乘,便又繼續發動自己的嘴炮,暗暗譏諷幾人,說道:“那小子此時正在山洞之內,與那妹妹卿卿我我,嘿嘿,那梁蕭小子得到了翠微草,已經走了,只剩下那小子與那姑娘兩人,嘿嘿,孤男寡女,正值年少,四下無人,那小子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們也都知道,還能發生什麼事兒呢!”
阮星竹聽了這話,卻是忽然冷笑一聲,大聲說道:“你胡說,憑你也配談論李峰,他比這世上所有人都更像一個君子,如果似他這等人都不能成為君子,這世上還有誰能稱為君子?”
金鑲玉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嬌嬌怯怯、知書達理的阮星竹大起脾氣來竟是這般的大,當下笑笑,點了點頭,說道:“不多,如果這世上連李峰這等人都算不上君子,還有誰能算君子!”
說到這裏,轉過頭來,看著童姥,一字字地說道:“姥姥,你是李峰那小子的前輩,我本不該得罪於你的,我只問你一句,你放是不放她!”
童姥對她的問話絲毫不顧,更是將其威脅當作了一個笑話,冷笑一聲,說道:“嘿,憑你也想威脅姥姥麼?”
金鑲玉雖然知道自己倒也真不是她的對手,但此時已經被逼到了這一步,再不出手,又該如何,於是低聲說道:“得罪了!”
當下便是一掌朝前衝出,雙掌凝聚了真氣,朝童姥右胸擊去。
童姥見她雖然功力不及李峰,更不及自己,但是掌法暗合法度,顯然是名師教出,當下心下訝異,問道:“這掌法倒是有趣,叫什麼名字啊!”
口中說著,便即伸出右掌,輕描淡寫地便將金鑲玉這掌破去了。
金鑲玉大駭,見其身子不懂,手腳不抬,隨意一手,便即破去了自己這看家功夫,這才明白為何李峰那小子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對這老女人如此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