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血手印
“阿嚏——!”
我揉了揉已經有些發紅的鼻子,夜零和蕭易寒兩個人都倚靠在713門口的牆邊上,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的秋衣,和黑色的長褲。
我甚至懷疑夜零曾經偷偷量了我衣服的尺寸,我穿上去簡直是分毫不差。
“恩,勉強還能看。”
我聽到蕭易寒這麼說,怎麼也笑不出來。
夜零湊到我的身邊,板直了我的身子,額頭和額頭相互觸碰的時候,我又再一次體會了夜零身體的冰冷。
再加上我覺得渾身燙的要命,這一碰,激的我渾身一哆嗦,又連打了三個噴嚏,不知道是對夜零身上過敏,還是被冷到。
夜零的聲音中不難聽出擔憂,但語氣卻相較於平淡的很:“有點低燒。”
蕭易寒蹙眉,就連我也重新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昨天經過容若的特效藥注射,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可是經過這冷水一潑,再加上這一路風吹的厲害,我覺得想不發燒都難了。
我嘆了口氣,像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可能會因為生病而猝死的命運。
蕭易寒突然敲了一下我的額頭,冷冷的說:“自怨自艾?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窩囊的異能人。”
“我這不是窩囊,我這是在感嘆我紅顏命薄。”
我如是說道。
蕭易寒和夜零同時被我這句話逗笑了,蕭易寒嗤笑了一下:“你是紅顏?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女人了?”
我老臉一紅,說:“你這是嫉妒我的美貌。”
“是麼?那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你好看?”
蕭易寒朝我湊近,那麼一張俊臉靠近的時候,我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在正常的人類當中,用‘清秀’兩個字或許能概括我的容貌,至少五官還算是標緻,長得也不顯老。
可是那也僅僅是清秀而已,但是蕭易寒就不一樣了,他彷彿是致命的毒藥,卻有著一層精美的糖衣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外表比寶石還要耀眼,如果說在自己所認知的男人中,蕭易寒的容貌是最出衆的。
如果我是蕭易寒,這輩子寧願孤獨終老,沒有什麼女人能有這種駕馭蕭易寒容貌的傾世容顏了。
大概是從我的眼中看到了答案,蕭易寒滿意的移開了目光,一把將我扛在了身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說道:“不想死就趕緊去找容若打針!”
我頹然,昨天容若給自己打針的時候,自己已經睡著了,所以根本沒有感覺,雖然從小到大已經吃過無數的藥,打過無數的針,可是據說,特效藥的針打在身體裡比其他的要疼的多。
我欲哭無淚,心裏對於劉詩語等人總算是有了不小的怨恨。
等到我被蕭易寒送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晚了,整個校園裏空空蕩蕩,我聽到蕭易寒說:“宋歌,人心不像是你想的那麼單純,如果你不能學會怎麼保護自己,那麼你就不要再明德大學繼續待下去了。”
蕭易寒並不是開玩笑,雖然和蕭易寒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他開玩笑和認真的時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不一樣的。
我呆愣的站在了原地,蕭易寒已經不知所蹤,我第一次領略到他的速度。
原來,他果然不只是會玩火而已。
“手印……是手印!”
我的一隻腳還沒有踏進女生宿舍,就已經聽到了來自二層女生的尖叫。
鮮紅的,宛如血液的手印,印在了牆上,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嚴重,所有的手印都佈滿了整面牆,218的宿舍裡更是慘不忍睹,窗簾不知道被誰扯了下來,床鋪也變得凌亂不堪,玻璃上滿是血手印,甚至最嚴重的,整張床都倒了下來。
宿管阿姨當了這麼多年的宿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事情,當下就愣了,218的三名女生已經癱軟在地上,可這並不是結束。
第二天,校園裏發生了惡性照片事件,218的三名女生的私、密照被人貼在了公佈欄上,一大早上,就已經圍上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第三天,其中一名女性在校園內發生了溺水事件,至今還在昏迷不醒。
第四天,另外的兩名女性不明原因的發生‘癲狂’。
我只覺得渾身惡寒,因為那天回到宿舍的時候,我看到了正在從三樓緩緩往下走的蔣雯雯。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只是這一次看到的她更加陰暗,更加駭然。
為什麼蔣雯雯會露出那種表情?直到現在,我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跟蔣雯雯有所關聯。
而更有甚的,明德大學的第一大傳聞:一教學樓七層的音樂教室是幽靈聚集地,只要將自己所看到的靈異事件投進門口的信箱,不過多久靈異事件就會消失,但如果是人為的靈異事件,投信的人第二天就會發生重大事件。
我接任713管理者一職,第一次收到了信箱裏的請求信。
對我來說,這是一件極為嚴肅而認真的事情。
於是乎,我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校長應該也隱瞞不下去了吧?”
“作為713的管理者,你應該要去幹活了。”
蕭易寒平白無故的說出這句話,我一時間摸不清頭腦:“啥……啥意思?”
夜零躺在桌子上,一本不算厚重的書從臉上滑下來,他說:“蕭易寒的意思,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查蔣雯雯到底因為什麼轉學,要具體,作為713的管理者,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蒐集情報。”
我的嘴角抽搐,忍不住吐槽:“管理者難道不是應該管理的麼?”
蕭易寒挑眉:“你見過那個管理者只負責坐辦公室的?”
我突然覺得713的管理者,並不是一件什麼令人開心的位置。
我為難的說:“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查的這麼清楚啊……”
蕭易寒顯然對這個事件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只是懶懶的打了個哈切,說:“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和我可沒關係。”
我欲哭無淚,一雙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夜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