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玉笛和譜曲
一路上腦子裏胡思亂想回到家,剛開啟門就到錦雞如死了一般僵硬的躺在地上,踢了它兩腳,沒反應,再準備去踢的時候,凌恆連忙阻止她。
“它在修/煉,你要是在這麼踢下去,可能真的是死雞了。”
“修/煉?”她不說看到妖怪怎麼修/煉的,但是電視裡又不是沒有看到過,有哪個妖怪修/煉像死了一樣。
凌恆無奈,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才說道:”因為它和別的不同,母親是錦雞沒錯,可它的父親卻是涅槃重生的鳳凰,你是它能一樣嗎?”
哇!鳳凰誒,如果能見到傳說中神聖的鳳凰,就是讓她做什麼都行。
羨慕的看著正在修/煉的錦雞,鳳凰老爹,多霸氣啊。
“亦清,你想不想……修/煉?”凌恆偷偷抬眼瞄了琬亦清一眼,猶豫的問道。
“啊?修/煉?我一個凡人怎麼修/煉。”看到自己的身邊全是厲害的,卻只有她一人軟弱無能,什麼都不會,每次遇到危險還要等別人來救,說她不想變強,她自己都不信。
凌恆自己也很矛盾,他是希望琬亦清修/煉,但也不希望她修/煉,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教你。”最終,凌恆還是沒能控制住心聲。
“我真的可以嗎?”那種把生命交到別人手裏的感覺她真心不喜歡,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能有一天不需要別人救,她也能救自己。
“可以。”說著凌恆伸出空白的手,緊接著他的手裏就出現一管長笛和一本譜曲。
“這是什麼?給我的?”她奇怪的看著他手裏的笛子,竟然是白玉製成的,好看極了。
凌恆把笛子譜曲放在她的手裏說道:“你若是想修/煉,就先從基礎開始,等到你能把這一首曲子完整的吹出來,那麼就說明你離成功就近了。”
從小沒有任何音樂細胞的她,聽到說要吹曲子,就一陣頭疼,不說曲子能不能吹出來,就連譜曲她都看不懂,這要如何修/煉。
凌恆看她那一臉糾結的樣,就知道她想打退堂鼓,所以爲了鼓勵她修/煉的動力,他拿起笛子放在嘴唇邊,源遠流長的笛聲從凌恆嘴邊的笛子裡發出來。
靜夜的笛聲,是來自敞開的心扉,悠揚飄蕩、綿延迴響,縈繞著無限的遐思與牽念,緩緩地飛昇。
升到那有著星辰與皎月的深空裡,和著雲絲曼妙輕舞,如同天/上/人/間的喧譁化作一片絢爛織錦,一幅無聲的靈動畫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籟……
琬亦清聽著聽著腦海裏就出現這樣一副畫卷,深深的著了迷。
忽然曲風一變,笛聲時而鏗鏘熱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時而悲愴委婉,如風嘯峽谷,百折迂迴,時而放浪豁達,如月遊雲宇,水漫平川。
琬亦清眉頭微微皺起,腦海裏的畫面激昂著她的心,用旁觀者的心情去看待正在前方奮力廝殺一條活路出來的女子,那背影如此堅毅,被打/倒再次爬起來,周而復始,永不放棄。
曲風又是一變,曲子裡隨處可聽見憂傷,是女子思念情郎的哀傷,是女子心如死灰的痛心,落寞的背影昭示著女子此時的心情。
琬亦清抬手抹了一把臉,冰冰涼涼的,她,竟然哭了。
一曲落,凌恆放下笛子轉頭看向窗外閃爍著的星星,神情落寞輕聲呢喃道:“回來了嗎?”
“啊!”
凌恆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就看到琬亦清抱著那本譜曲一臉的驚訝,他還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
“你看這譜曲,好難啊,它認識我,可我不認識它啊,這叫我怎麼練嘛。”她本來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一首曲子會這麼好聽,可一開啟,她就傻眼了,這分明就是鬼畫符嘛,她哪裏會認識。
凌恆沒好氣的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認真學,不然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痛啊,可不可以不學,或者有沒有別的方法,這實在是……太難了。”一個符號都不認識要怎麼修/煉,等她挨個把這些符號認全了,黃花菜也就涼了。
凌恆伸手又要去敲她腦袋,琬亦清連忙雙手抱頭,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凌恆無奈只能收回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說道:“方法是有,不過我怕你堅持不下來。”那種方法,別說是她,就是他自己也不想去嘗試。
“什麼方法?”只要別讓她看譜曲,做什麼都行。
“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每天你都必須去山上抓來一條蛇,取出苦膽混著蛇血一起吞服,連著四十九天就可以了,就從明天開始。”凌恆雙手抱著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咕嚕”琬亦清硬生生的嚥了一口唾沫,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她沒聽錯吧,生和蛇血,生吃蛇膽,不說吃不吃的下去,就算吃下去了她也會得病死掉,那生吃不得病纔怪。
再說了,蛇那麼噁心的東西竟讓她生吃,那還不如干/脆直接殺了她得了。
凌恆眉尾往上一挑,嘴唇勾起壞笑,一副還閒不夠的說道:“明天太遲了,就現在去吧,走。”說著站起身拉著她就要出門。
琬亦清連忙抓住桌子腳,死也不撒開的架勢,抬起頭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練曲子還不行嘛。”要早知道另外一種方法這麼噁心,她浪費這麼多口水乾/嘛。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凌恆一把撒開她的手,重新坐在沙發上。
琬亦清一個白眼甩過去,還沒逼?你這就是故意的,故意嚇唬她的,知道她怕蛇還用蛇來噁心她。
不過她也不敢去證實,萬一要是真的,她可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嘛。
琬亦清認命的拿起笛子,凌恆教過她笛子要怎麼拿,怎麼吹,她就按照凌恆教的方法來試。
一陣如鐵片子颳着瓷碗的聲音傳來,凌恆如見了鬼一般恐/怖的關閉五感,這聲音哪裏是笛聲,分明就是催命符。
最倒黴的還要是錦雞了,原本它正在認真的修/煉,突然一陣要人命的聲音刺穿它的耳膜,讓它不得不清醒過來,用要殺人的目光等著琬亦清。
這個該死的女/人,差點讓它走火入魔,難道她不知道在別人修/煉的時候打擾,會讓別人走火入魔,或者最嚴重的就是氣流不通,最後經脈堵塞暴斃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