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腔孤勇
這樣的日子,張煒過了很長時間。
和夏珂露通話的時候,他就沒有當初的那種底氣了。
他不打算告訴夏珂露自己的近況。因為自己現在真得很狼狽,不是他所期望的樣子。
夏珂露也就不多打聽了,她覺得張煒一定有他的苦衷。如果他願意講的話,自己就會講出來,如果他不願意講的話,再逼迫他也沒有什麼用處。
夏珂露偶爾會給凌天徹打電話詢問他,張煒到底過得怎麼樣。但是凌天徹也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
現在他和張煒都過著最底層人的生活,怎麼能夠將這種情況告訴夏珂露呢?
也許因為他們擁有的夢想太遠大了,所以說才顯得自己現在如此卑微。
隔天,張煒又在酒吧裡唱歌的時候,走進來一大群人,他們大概有十多個人。裏邊有男有女。
對於這些顧客,張煒根本就不在意,只要他們不找自己的麻煩,張煒就謝天謝地了。
但是張煒現在唱歌的時候,已經根本不用考慮歌詞和旋律,他完全能夠脫口而出了,所以他在想那個女孩子為什麼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在人們勸酒時也表現得非常拘謹。
張煒觀察著那一群人,他們雖然點了很多的酒,但是其中有一個女孩子顯然和他們不是一起的。她穿得很像個學生,而且沒有化妝,不像其他的女孩子,化著很濃的妝。
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清麗,有點兒像夏珂露。正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長相,所以才吸引了張煒的目光。
在唱下一首歌的時候,張煒卻發現那個女孩子好像喝醉了,但是她根本就沒怎麼喝酒呀,只是喝了一小口而已。
張煒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張煒看見那個女孩子醉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裏,那個男人開始對這個女孩子上下其手,女孩子卻好像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了。
難道她被下藥了?
這是張煒想到的第一個念頭。
那些人還在繼續地喝酒,同時女孩子也被不同的男人抱在懷裏。
女孩子顯得很抗拒,但是卻又沒有什麼力氣,很快她就失去意識了。
張煒本來不想管這種閒事的,但是他覺得那個女孩子很無辜。如果她被欺負了的話,張煒心裏一定會不好過的,雖然這件事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張煒覺得既然自己已經看見了,就不能夠袖手旁觀。這是關乎一個女孩子一輩子清白和幸福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自己願意的,那麼如果她被欺負了的話,以後還怎麼見人呢?也許她會走向極端。
張煒越想越覺得可怕,於是在唱完他要唱的歌之後,就急忙地跑到了那裏,去向那些人要人。
“放開那個女孩子,她根本就不想和你們在一起。”
“哪裏來的臭小子,你剛纔不是在臺上唱歌嗎?跑到我們這裏來湊什麼熱鬧,我勸你快點滾,要不然的話,老子的拳頭可是不長眼睛的。”
現在抱著女孩子的一個男人揮舞著拳頭對張煒進行恐嚇。
其他的一些男人也圍了過來。
但是張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腔孤勇,他突然將桌子上的酒瓶砸碎了,然後將碎酒瓶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放開她,讓我把她帶走,如果不然的話,我就要殺人了!我做什麼事情都是不會考慮後果的,你們最好想清楚一些。”
“快點放開我,要不然的話被我們逮住你,你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你以為我們就不敢殺人嗎?”
那個男人想要掙脫開張煒的控制,但是張煒現在已經不同於以往了,他現在長得非常高大強壯,所以說控制男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張煒見這個男人並不害怕,於是將酒瓶子扎進了他的肉裡。
“哎呀,疼死老子了,好了好了,快把那個女的放了,爲了一個臭丫頭,把老子弄傷了,可不值得。”
其他的那些人好像也忌憚張煒,於是將那個女孩子攙扶到了張煒的身邊。
董事長早就洞悉了這一切,然而他並沒有走過來,他覺得那些人如果在自己的酒吧裡將那個女孩子給欺負了,自己也要擔責任的,現在張煒既然出頭了,那就不用他再管了。
董事長遠遠地觀望著這一切。他看見張煒將那個男人放了,然後揹着女孩子走出了酒吧。
那些人好像已經懵了,急忙地處理那個男人的傷口,倒是沒有想到找董事長的麻煩。
那個男人的傷口好像還挺深的,他們急忙帶著那個男人去附近的醫院了。
董事長見事情並沒有被鬧大,於是也就悠哉遊哉地去後臺,催促歌手快點上臺表演了。
張煒將那個女孩子背到街邊的時候,就不知道該把她送到哪裏去了,女孩子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意識。
然後張煒只能夠在她的包裡摸索著,想要找出她家的地址來,然後把她送回去。
張煒先將女孩子放在了街邊,靠著一個街燈的燈柱坐著,然後他在女孩子的包裡翻出了一個錢包,錢包裡有身份證。
結果令張煒大吃一驚的是,這個女孩子竟然不是廣州人。她身份證上的籍貫是在湖北。
這下子就有些奇怪了,難道她也是來廣州打工的嗎?
張煒坐在那裏想了想,反正不能夠把她帶到自己的出租屋裏去,不僅床位不夠,而且如果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肯定就會找張煒和凌天徹的麻煩。會反問他們將自己怎麼樣了。
於是張煒只能夠將女孩子背起來,把她背到了一個旅館裏,給她開了一個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煒依然不放心這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旅館裏。於是一直陪著她。
張煒給凌天徹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他說他不放心女孩子孤身一人在一個破舊的旅館裏待著,他怕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說一直守著女孩子,讓凌天徹不要去酒吧裡接他了。
凌天徹就在電話那一頭對張煒說:“你就是心太軟了,管那些閒事幹什麼呀,這世界上的不平事有很多,你摻和這些幹什麼?萬一被董事長知道了,他會找你麻煩的。如果不讓你在那裏繼續唱歌的話,可怎麼辦?”
“那些我沒想過,現在是先解救這個女孩子要緊,我當時頭腦一熱就衝過去了,根本就沒有想什麼後果。
不過反正我在那個酒吧裡過得也不開心,即使讓我離開的話,也沒有什麼遺憾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沒有受欺負,沒有影響她一輩子,這就足夠了。”
“也許她就是那種女人呢,你何苦為她犧牲自己的一份工作呢?”
“你不要對我說這種話,哪有女孩子專門是爲了受人欺負而來到廣州的。以我看人的眼光,她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凌天徹也不想和張煒繼續地辯論下去了,於是對張煒說:“那你小心一點,可千萬別被她反咬一口,污衊你欺負她。”
掛掉電話之後,張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以他的概念來考量這個女孩子,他覺得凡是和夏珂露長得像的女孩子,應該都是很善良的,不會對他進行什麼勒索。
在第二天的時候,張煒率先醒了過來,然後他去衛生間裡,將手弄溼了,在女孩子的臉上甩了甩。在她臉上沾了些水滴。
反覆了幾次,那個女孩子好像終於恢復了一些意識。慢慢地醒了過來。
“你是誰啊?這是什麼地方?”
女孩子好像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開始驚慌失措了起來,她看見自己衣衫依然完好,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張煒開始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