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靈器的強制喚醒，一定是有人在有計劃的實施。

    章灼一直也沒有頭緒。

    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應當就是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

    沒有證據的純理論性推測。

    但即使是這樣，章灼依然覺得，這件事自己的推測沒有問題。

    利昂明白章灼在想什麼，他擺了擺手，卻是沒有回答。

    這擺手的意思究竟是不在意章灼知道，還是根本就不是他做的，那就真的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章灼抿了抿唇，似乎在判斷對方的意思。

    但沒有表情的純推測實在是有些麻煩。

    好一會兒之後，章灼便不再推斷了。

    他聳了聳肩，笑了笑道，“若是不願意說，那我便不問了。”

    利昂輕押了一口茶，“那可真是幫了大忙。”

    聽到利昂這麼一句話，章灼就明白了。

    利昂並不是不回答是不是他強制喚醒的這個問題。

    而是在拒絕回答，怎麼喚醒這個問題。

    畢竟，他這麼一句“幫大忙”說出口，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早就已經說明了，這遠古靈器就是由他喚醒的。

    就算不是他本人，也一定是由他手下的人喚醒的。

    一個能喚醒遠古靈器的組織，章灼覺得，還是要悠著點兒交流的。

    既然已經得到了這個結論，章灼也就沒有打算再過多的追問了。

    他摸了摸下巴，“你所謂的合作，是什麼意思呢？”

    既然對方有喚醒靈器的方法，手頭又有秘鑰，其實完全可以自己行動吧？

    跑來找他們合作，理由太不充分了。

    根本就覺得其中有問題。

    利昂明白章灼的話的意思，笑了笑道，“放心，我還能騙得到你不成？”

    利昂實在是覺得章灼太過小心翼翼了。

    這種小心翼翼就好像章灼早就對他有所防範一樣。

    他微微蹙了蹙眉，好像根本就不想要過多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一樣。

    船體的震動讓他微微愣了愣神，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出問題了？”

    他看向章灼，似乎在詢問對方的看法。

    章灼看了一眼利昂的眼神，這才站起身，“下去看看。”

    會客室是封閉的，無法從裡面看到外面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所以，當船隻有這種劇烈晃動的時候，的確是要出去看看情況。

    利昂自然是沒有意見，跟在章灼身後一起出了會客室。

    章灼走出去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眼利昂。

    他發誓，這是他談的最沒有效率又最有效率的一次生意。

    說沒有效率，是因為這麼久，他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說有效率，是因為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就已經達成了合作。

    不過，讓章灼自己來說的話，他打心底不太喜歡這樣的合作。

    感覺對方太過聰明，會很麻煩。

    兩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發現其他的人都在視窗或是門的玻璃窗那看著外面。

    章灼微微蹙了蹙眉，“怎麼了？”

    冷雨璟聽到章灼的聲音，這纔回過頭，“你們聊結束了？”

    塵桐也是有些疑惑。

    他還以為，這兩個人會在上面喝茶不說話很久呢！

    結果，居然意外的速度！

    章灼摸了摸鼻尖，“差不多吧。”

    只能說是差不多。

    聊沒聊完，還真是不太好說。

    他嘆了口氣，又回身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利昂。

    利昂倒是一副沒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克拉麗莎，出了什麼狀況？”

    克拉麗莎這纔回答，“不明物體撞擊船體，導致船體無法下沉。”

    這艘船，正在往海底下沉，只要完全沉入海底的一定深度，就可以開始沉底航行了。

    可顯然，這會兒被什麼物體給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