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所謂的聽明白章灼的意思，多半隻是指在語句上聽明白了章灼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話吧，因為說的也不算複雜，所以很容易就明白了。

    可要說理解章灼為什麼這麼做……

    抱歉，莫莫覺得自己可能是道行不夠，所以根本就沒有理解。

    她只覺得，對方都會這麼對付自個兒人了，要是不直接打回去，未免也顯得自己太過輕易原諒別人了吧？

    什麼？

    做人要大氣？

    開什麼玩笑？

    她莫莫就是個小氣的人！

    章灼似乎也是從莫莫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想法，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他看著莫莫，輕聲開口，“你是覺得，我這麼做不解氣？”

    莫莫點了點頭，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的意思，“難道你自個兒不覺得？”

    她甚至用了一句反問句來問章灼這會兒的想法。

    要她說，章灼要是說不覺得，那就根本不是人！

    氣頭上的想法，總歸是有些偏頗的。

    不過，章灼倒是很給莫莫面子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很有道理就是了。”

    聽到章灼說有道理，莫莫這纔將目光轉向了對方。

    既然又說有道理，怎麼又不聽自己的意見，直接傳回去特別牛逼的訊息，弄死對方？

    要知道，但凡傳過去一個特別牛逼的訊息，伊恩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最近聖靈堂可不安穩，要是沒了南部主教，反倒是安穩下來了。”

    章灼隨意的開口，說出口的話確實讓莫莫微微愣了愣神。

    不安穩？

    莫莫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章灼口中的不安穩的意思。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真的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也就只是很片面的理解成，最近聖靈堂可能是有大事發生了。

    不過就算只是這麼點兒理解，也足夠讓她明白章灼的想法了。

    “好吧……”莫莫雙手一攤。

    既然已經算是理解了章灼的想法，她自然也不會繼續糾結在這一時一刻的事情上。

    她看著章灼，又指了指樓上，“那現在拿瞬怎麼着？”

    瞬的狀態真的看上去不太好。

    這其實讓莫莫也有些疑惑。

    畢竟，就以前少數用了控心石的人的記錄來看，可沒有說被使用者會有這種現象。

    章灼輕輕抿了抿唇，卻是沒有說話。

    莫莫以為章灼沒有明白自己在問什麼，便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甚至還補充的完整了一點兒，“瞬現在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章灼自然是從一開始就聽明白莫莫的意思了。

    方纔沒有回答，只不過是因為在考慮瞬這種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可不覺得，控心石是不是會造成不適，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先例。

    當然，不排除因為瞬是器靈，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後果。

    但因為先前也沒有器靈被控制過，所以，無從證實。

    章灼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大概沒什麼問題。”

    “嗯？”莫莫有些疑惑，又指了指樓上，“他這麼天天休息，叫沒什麼問題？”

    章灼只是給出了自己的一個推測，“靈器向來有自我調節的功能，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精神力不好的時候就會陷入沉睡的原因。”

    頓了頓，又繼續開口，“所以，他這會兒天天休息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被控制了之後，狀態不好。”

    莫莫仔細想了想，倒是覺得這個理由是成立的。

    畢竟，遠古靈器嘛！

    總要有些特別的地方吧？

    不然，這中了控心石和人類中了控心石一個樣子，還叫什麼遠古靈器，還叫什麼器靈？

    “這麼說，只要時間到了，就會沒事兒了？”莫莫想了想，倒是沒有搜索到每次控心石之後，被控制的人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