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對等暫且不提，章灼賺過的錢大於情報內容的生意還少麼？

    你情我願倒是真的。

    但，莉蓮並不打算就後一條說，她只打算說前面一條。

    於是她笑著開口道，“章老闆還講究條件對等？”

    章灼幾乎是一瞬就理解了莉蓮說的話的意思，笑著開口，“自然，北部主教可能有些誤會，我做的生意，向來條件對等。”

    莉蓮微微蹙眉，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究竟有幾分真實性。

    不過，章灼不打算給莉蓮繼續思考的時機，他想了想才道，“按照你的說法，你是想要我出手幫忙，最後靈器歸我。”頓了頓，又一挑眉反問，“是這個意思吧？”

    莉蓮點頭，“對。”

    “嗯……”章灼只是這麼應了一聲，手指也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他沒有說後續，莉蓮也沒有催促。

    她找章灼來幫忙的原因很簡單。

    如果古籍之中對鬼恥鏡的描述是正確的，那麼破鬼恥鏡的防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就她剛剛的觀察來看，章灼，鐵定有辦法！

    沒錯！

    一開始莉蓮就是在詐章灼！

    對於章灼是不是有辦法對付鬼恥鏡，莉蓮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她的推測完全是根據當時賽拉的話語之中的態度，以及來到德羅納爾島之後從競技場的護衛這裏瞭解的一些章老闆在島上做了什麼的情報結合起來看的。

    今日看了章灼，她想著，若是當初是章灼自己與自己說那些個情報的話，自己恐怕還看不出名堂。

    但賽拉說的時候，多少帶了自己的語氣和態度。

    賽拉這個姑娘，還是很好看穿的。

    至少，莉蓮能看出賽拉對這個叫章灼的，很是信任。

    賽拉的本事，莉蓮是清楚的，不然也不會一直想要她去當北部神殿的右衛。

    而得到賽拉認可的章灼……

    再加上那些個靈器的事情……

    她便打算讓章灼來這裏，自己試探一下對方。

    果不其然！

    現在她可以確定，章灼是有對付鬼恥鏡的方法的。

    並且很有可能是早就有這種方法。

    “章老闆，你覺得我們兩是不是應該好好合作？”

    章灼看了眼莉蓮，倒是撲哧一聲笑了。

    “北部主教，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的表情倒是收斂了幾分，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對方。

    “賣給你布魯諾的情報，是賣你北部神殿一個面子。”他頓了頓，“不然，我相信東部主教與西部主教也能處理好這件事，並且不需要我幫忙。”

    對於這個說辭，莉蓮直接皺了皺眉。

    她有些看不透章灼想說明什麼。

    章灼直接往後一仰，背靠著椅背，雙手環臂，甚至翹了個二郎腿，顯得很是放鬆的樣子。

    只是已經不再側過臉看莉蓮，而是目視前方。

    在他的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爐頂，這屋子裏瀰漫的藥味就是從這個裡面散發出來的。

    莉蓮忍了忍纔開口道，“這麼說，章老闆是不打算和我合作，直接要把這件事交給閻雲或者傅禪？”

    章灼輕聲“嗯”了一聲。

    但那並不是肯定的語氣，反倒像是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的語氣。

    這種語氣卻是讓莉蓮有些生氣。

    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兒不知好歹了！

    難不成這是要和自己要更多的條件麼？

    她盯著章灼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仍是覺得章灼很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她輕輕嘖了一聲，整個人顯得有些暴躁，“說說看，除了靈器，章老闆要什麼？”

    莉蓮知道，所謂的商量，便不可能把原來就說好的條件撤回。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商量的餘地，只有可能是條件增加，不可能是條件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