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蓮的表情變化，章灼倒是一直都看在眼裏。

    但即使這樣，他仍是沒有說這些，反倒是說了另一件事，“你若是處理了布魯諾，這事情便不是情報了。”

    的確！

    若是布魯諾是了，這個情報就一文不值。

    畢竟，要有人在，纔有利用價值。

    若是布魯羅這個人都不在了。

    這個情報又有什麼用呢？

    莉蓮看向章灼，勾了勾唇，“你說的很有道理。”

    章灼點點頭，看向莉蓮，“所以，北部主教找我來的理由是什麼？”

    她當然知道，這種試探性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主要目的。

    他甚至覺得臉試探都不是。

    莉蓮想了想纔開口道，“布魯諾手中的靈器是鬼恥鏡？”

    章灼點頭，“嗯。”

    莉蓮又問，“鬼恥鏡的本事與古籍之中記載的一致麼？”

    這個問題倒是讓章灼微微挑了挑眉。

    他將目光轉向了莉蓮。

    莉蓮也應著章灼的眼神就看了回去，甚至回了一句，“怎麼？章老闆不會同我說，你不知道古籍上寫了什麼吧？”

    章灼一攤手，直接回答，“基本一致吧。”

    其實但凡是被記載出來的，應該都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要說的話，就應該是基本一致吧。

    莉蓮想了想，倒是笑了起來，“章老闆，如果要僱你幫忙對付布魯諾，多少錢？”

    章灼輕輕一笑，摸了摸下巴，“北部主教，我就是個做情報買賣的。”頓了頓，才又反問了一句，“怎麼？我看上去像個打手？”

    莉蓮也笑了起來。

    章灼怎麼會看著像打手？

    哪兒有長得這麼單薄的打手？

    是了，章灼長得是那種雌雄莫辯的好看，又屬於清瘦的體型，誰說他是打手的樣子，都沒人會相信吧。

    莉蓮搖頭，“我只是覺著，你可能有辦法對付那個靈器罷了。”

    章灼抿了抿唇，倒是笑了，“直覺？”

    莉蓮點頭，“直覺！”

    章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居然是直覺，這可真是有意思的直覺。

    若說能對付，自然也能對付。

    不過……

    他看向莉蓮，“那可是個靈器，你不想要？”

    面對遠古靈器，莉蓮能輕易做到放手？

    不現實吧？

    雖然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靈器的。

    但身為四方主教之一，不想要靈器？

    怎麼聽都覺著有些騙人的感覺。

    莉蓮雙手一攤，倒是顯得有些無奈。

    不一會兒就指了指自己，“我倒是也想要啊，不過，你看那個鬼恥鏡，是個男的吧？”

    章灼先是一愣，倒是促狹的笑了一聲。

    這可真是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的確！

    就算只是靈器，作為器靈的耳止，也是個男性。

    這樣一來，他與莉蓮就沒辦法靠近。

    沒辦法靠近的話……

    還真就是不如不要了。

    莉蓮看向章灼，“對吧？”

    這麼一反問，倒是讓章灼點了點頭，“有道理。”

    這話一出口，莉蓮都要覺得章灼是要同意了，可章灼卻又直接反問了一句，“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是非要我幫忙吧？”

    言外之意，這只是莉蓮不要靈器的理由，並不是莉蓮找自己幫忙的理由。

    “你不覺著我是想跟你做個生意麼？”

    莉蓮覺著這小鬼，年紀不大，問題倒是一堆。

    章灼手指敲了敲扶手，“做生意？我沒有看出這個生意的成立原則。”

    莉蓮微微蹙了蹙眉，“什麼意思？”

    什麼叫成立原則？

    一個生意成立的原則是什麼？

    她將目光投向了章灼，似乎在等待對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

    章灼倒是也沒有不說話，反倒是直接解釋了，“條件對等，你情我願，是生意的基本原則，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