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太深？

    冷雨璟上下打量了章灼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這世上還有比眼前這個人心思深沉的人麼？

    而且眼前這個人才十七歲！

    十七歲的少年心思就這麼深了，人家都當上東部主教了，心思深點兒怎麼了？

    當然，這種話，只在冷雨璟的腦中過了一遍，並沒有說出口。

    但即使沒有說出口，章灼也已經分辨出對方究竟想說什麼了。

    他輕輕笑了笑，卻是當做不知道的樣子。

    “所以，你現在也判斷不了對方會來找你做什麼？”

    塵桐有些擔心。

    畢竟章灼說，先前沒有和閻雲做過生意。

    沒有做過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對方究竟站的什麼態度。

    雖然對於和章灼合作，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

    但在聖靈堂的內部，還是存在分歧的。

    一部分人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問題。

    甚至覺得，章灼只有一個人，也沒有出過什麼大問題，在他那買情報，又能節省時間，並不會有什麼不妥。

    而另一部分人覺得，和惡黨合作，簡直是荒謬！

    尤其是，他們覺得，章灼作為為數不多的參與過大事件還活著的人，實力根本不能小覷。

    但這兩方一直在拉鋸賽，卻一直也沒有個結果。

    大抵是因為一直沒有結果，所以到現在為止，也並沒有真的聖靈堂內部的人提出過來抓捕章灼。

    “我這倒是有幾種推測，就是不知道他會因為哪個原因過來。”

    章灼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像過多的考慮這個問題。

    塵桐看得出，章灼雖然說著自己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

    可真的是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地方。

    相反，他總覺得，章灼現在輕鬆的很。

    “我一直有個疑惑。”

    塵桐嚥了口唾沫，最終還是覺得把隱在心中的問題問出口。

    章灼微微一挑眉，看向了塵桐。

    那表情，分明就是讓塵桐不要顧慮，問出來。

    塵桐想了想，才緩緩開口，“你和聖靈堂的合作，究竟是怎麼想的？”

    塵桐痛恨聖靈堂！

    是的，可以用到痛恨這兩個字。

    而冷雨璟雖然沒有表現出過對聖靈堂的明顯恨意，但還是能看出，他與聖靈堂的人非常不合。

    可只有章灼……

    塵桐看不透他。

    塵桐並不能明確的推斷出對方對聖靈堂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相反，看到章灼這麼和聖靈堂的人合作，他甚至覺得在章灼眼中，惡黨和聖靈堂是能夠共存的。

    “實話就是，我倒是沒怎麼多想。”

    章灼笑了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塵桐此時的心情。

    說實在的，在他做聖靈堂生意的時候，他就想過塵桐會問自己。

    結果等了這麼久，到了今天，塵桐纔算是真的問出口。

    這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塵桐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章灼明明就沒有好好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但他卻忽然覺得，章灼的答案就是事實。

    章灼可能還真就沒有多想什麼。

    “塵桐，我知道你在考慮什麼問題。”章灼看著塵桐，語氣變得比剛剛嚴肅了很多，“我們，從來不是對立面。”

    從來不是的意思就是，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塵桐明白。

    其實塵桐早就明白，所以纔會一直不去問這個有些尷尬的問題。

    只是今天氣氛到了這，纔會開口問出來。

    冷雨璟看了眼章灼，又看了眼塵桐，卻是少有的沒有開口。

    他一直在想，塵桐之所以會和自己到處跑，而不是跟著章灼。

    除了他和章灼都怕自己惹事以外，更多的，可能還是來自於他對剛剛問出口的這個問題的疑惑。

    塵桐對聖靈堂的恨意，和他們都是不同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