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璟覺得，既然惡黨捕手和聖靈堂的人都能找章灼這個惡黨來買訊息。

    那麼，怎麼總會存在衝突之類的事情。

    他覺得章灼可能是在誆自己。

    “你做生意不講究衝突？”

    冷雨璟抿了抿唇，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

    “恩？”章灼一挑眉，似乎是在反問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冷雨璟嚥了口唾沫，想了一會兒纔回了一句，“如果我找你買賽拉的位置情報，然後賽拉找你買我的位置情報……”

    話並沒有說完，甚至表叔的也有些不太清楚。

    但章灼確實是是聽明白了。

    他看了眼冷雨璟，雙手一攤，“那的確是只會選擇前者的生意來做。”

    “你看，這果然還是有衝突在裡面不是麼？”

    “那你再說說，閻易青和閻雲的衝突在於？”

    章灼似乎是真的想不出衝突一樣，笑著看向了冷雨璟。

    而冷雨璟這邊也是愣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回答，“我怎麼知道嘛。”

    他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放棄了。

    根本就聽不出他還在思考的樣子了。

    “送上門的錢，還能退回去不成？”章灼輕輕笑了笑，雙手一攤，就好像是別人逼著他要他收錢一樣。

    塵桐笑著看著這兩人對話，多少也有些無奈。

    在這兩人身邊，這種無腦的對話進行的次數實在太多。

    以至於塵桐有的時候都懷疑，章灼是故意逗弄冷雨璟的。

    “你收錢沒原則！”

    冷雨璟支支吾吾了好久，最終卻是隻能吐出這麼一句話。

    這話弄得章灼先是一愣，繼而才搖了搖頭，“還沒人說過我沒原則。”

    這倒不是章灼自己說的。

    相反，很多人都說過，章灼這個人雖然是個惡黨，但即使是做聖靈堂的生意，也是非常有原則的。

    塵桐忍不住開口解釋了一句，“你這話可說的不對，章在外界的評價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好的不能再好，就說明，旁人對他的評論的確是優秀的。

    而這種說辭在冷雨璟耳中，只覺得有些不對。

    他搖了搖頭，“肯定是他欺騙了眾人的眼睛。”

    章灼被冷雨璟這副樣子逗笑了，但也不否認冷雨璟的話。

    他只是彷彿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纔開口，“你這麼說也是沒錯。”

    緊接著，冷雨璟就用一種“果然”，“我就知道”的眼神看向了章灼。

    “但你要知道，如果我成功的欺騙了所有人的眼睛，那在他們眼中，這就是真相。”

    章灼的話說的有些殘酷，但不得不說，這也是事實。

    冷雨璟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發現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覺得閻雲來會問什麼？”

    塵桐笑著搖了搖頭，對冷雨璟還是有些無奈。

    開口問的物件自然是章灼。

    他可不指望冷雨璟能給自己什麼有價值的答案。

    “這個不好說。”章灼微微蹙了蹙眉，“閻雲這個人我其實不太喜歡接觸。”

    章灼少有的說出了不喜歡接觸金主這種話。

    對於章灼來說，所有來買情報的都是金主。

    金主是給自己送錢的，怎麼會有不喜歡的說辭。

    可就在剛剛，章灼明確的表示出了，他並不喜歡接觸閻雲這個人。

    “為什麼？”

    大抵是因為自己的想法被否定了，冷雨璟還有點兒不高興，臉上的表情還帶著點不悅。

    不過這種氣鼓鼓的樣子並沒有讓章灼和塵桐表示出什麼特別的安慰來。

    他們兩還是正常的對話，讓冷雨璟倒是有些不太舒服了。

    問出這句話，多少有些緩解自己不愉悅感的意思在裡面。

    “他這個人心思太深。”

    章灼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很直接的說明了自己對閻雲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