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霽娜看出了鹿茗的疑惑，就走到鹿茗身邊，和她搭話：“小鹿，我替哥哥和你說聲抱歉。”

    鹿茗忍不住捏了一下範霽娜的鼻子，說道：“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小鹿……”她偷偷看了一眼範霽飛，確定他在忙後，才悄悄地說，“我給你講個關於哥哥的秘密，但是你一定要保密好嗎？”

    鹿茗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有人願意分享秘密給她，她一定會保守的。

    死也不往外說！

    “好。”鹿茗聲音很低，到足夠真誠。

    “我的哥哥，他是人格分裂症患者……”範霽娜低下了頭，聲音有些顫抖，“他有原來有兩個人格，就如你所見到的，溫柔和暴躁。但是他遇見老闆後，就變回他自己。”

    “變回自己？”範霽飛果然精神上有問題，可是這和林燃有什麼關係。

    “對，他自己就是絕對服從。絕對服從老闆，就是那種……即使老闆讓他死，他也會去做的人格。”範霽娜的表情變得無奈，“但是這沒什麼……我們真心感謝老闆不計較這些，給了他一份工作。”

    林燃就是魔鬼吧！世界上還有這種奇怪的事？

    林燃錄用範霽飛，是不是和他的絕對服從有關，林燃是想利用他達到某種目的……不會不會，鹿茗想著想著就跑偏了。

    “那他為什麼對客人那麼好？”

    “哥哥溫柔的人格叫魏秋白，熱愛工作，對人和善，暴躁地人格叫喬易，喜歡主宰一切事物。所以，工作的時候，魏秋白就出來，而平常，都是喬易的形象。”

    聽了這麼多，哇，別告訴範霽飛和葉澤莫一樣，默默喜歡著林燃。

    鹿茗以前就聽說過人格分裂症，她看過《24個比利》，感覺很神奇。直到她今天真正見了，也發現比想象中的更要神奇。

    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要是範霽飛每次都暴躁地對待她，她也會得人格分裂症！

    晚上回到家，林澈不在。

    鹿茗一直悶悶不樂，她想找個辦法，讓範霽飛就像對待客人一樣善待她，說不定還能治好他的病！

    林燃看到鹿茗擺著一副苦瓜臉，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嗎？還是因為我，讓你的工作不順利了？”

    鹿茗搖搖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你什麼時候這麼倔？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我。”林燃好像發火了。

    “哥哥，我謝謝你給我提供了工作，但請你以後別去找我了好嗎？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鹿茗對今天林燃去找她這件事很不滿。

    “你和我的關係？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們……”

    是啊，他們有什麼關係，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如果不是因為鹿爸，他們現在還是彼此厭惡的人。

    他是肇事者，她是碰瓷兒的人。

    這句話，讓鹿茗的心好疼。

    忽然有個東西碰了她一下，扭過身去，林燃已經走到了她身後。

    他將她的頭揚起，目光落在了她今天畫的口紅上。

    “你抹口紅了？”林燃好像很反感，他用力把鹿茗的口紅抹去，又用紅色的手胡亂的蹭了蹭鹿茗的臉。

    然後他自己又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