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知我者 莫若神探大人也
案件並沒有最新的進展,只是這一下午程燁、霍餘生、高光和蕭亦寒在蕭亦寒的書房裏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監控錄影。
看到七月二十四日晚上十一點三十五分時,才終於從監控錄影裡看到了一個可疑的影子。
一個穿著摩托車服的男人,戴著頭盔,看不到面容。
但是從身材上來看,並不魁梧,倒有些瘦削。
蕭亦寒蹙眉:“暫停。”
儘管程燁放大,可是依舊沒能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出半點端倪。
僅僅憑藉一個背影,根本找不到兇手。
“慢著。”
寧思思說道:“仔細看這個人騎摩托車來的方向,他並不是從小區的正門進來,而是從別墅區裡面向外行駛,他住在別墅區!”
男人從房間出來的時間是十二點十五分,總共四十分鐘。
已經可以很確定的說,這個人就是兇手。
霍餘生說:“這個人從別墅區內開向死者的家門口,死者沒有猶豫的開門,兩者相識,而這個人開車離開的時候,是朝別墅區外離開,他的家不一定就是在別墅區內。”
寧思思整個人朝沙發上撲:“不行了不行了!眼睛都看疼了,就算是看到了兇手的影子,也不管用啊!”
蕭亦寒淡淡的說:“死者能夠很自然的給兇手開門,又是深夜,兩者必定熟識,最具有懷疑性的就是死者的男友孟啟興。”
程燁擺了擺手,說:“不對不對,你是沒看到,孟啟興見到自己女朋友被殺時候的表情,怯懦如鼠不說,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寧思思叼著棒棒糖,問:“不是說死者白若梅是商場上的精英嗎?怎麼看上這種男人?”
程燁說:“長得好看唄,孟啟興那顏值不錯,是白若梅手底下的下屬,白若梅也不年輕了,二十八歲,誰不喜歡長得帥的?”
寧思思很贊同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話一出口,四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寧思思的身上。
寧思思叼著糖,愣神:“我……我說的不對嗎?”
霍餘生冷眼掃過寧思思:“你還真不謙虛。”
寧思思漫不經心的說:“這有什麼好謙虛的?這年頭誰不喜歡長得俊的?我也不例外。”
程燁哼了一聲,說:“你是不例外了,天天抱著蕭亦寒的大腿,腦子裏不定yy什麼。”
寧思思眨了眨眼睛:“程隊長,要不下回我抱著你的大腿?”
“可別且,我受不住。”
寧思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要是抱著你的大腿,整天yy的都是怎麼把你往死裡整。”
“你!你個小丫頭片子!”
蕭亦寒的語氣中略帶警告:“寧思思。”
寧思思頓時不說話了。
程燁看著這兩個人,總覺得最近寧思思對蕭亦寒越來越言聽計從。
蕭亦寒轉眼去問程燁:“孟啟興這個人現在還在警局嗎?”
程燁說:“在,我特地讓顧小川不放他離開。”
蕭亦寒點了點頭,說:“現在就去警局。”
寧思思一聽說去警局,立刻就跳了起來,說:“我也去。”
蕭亦寒沒拒絕,寧思思美滋滋的跟在蕭亦寒的身後。
高光說道:“組長,剛纔上面下達了命令,緝毒隊的隊長要跟您見一面。”
霍餘生蹙眉:“緝毒隊?”
高光點頭:“是緝毒隊的秦淮。”
霍餘生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開車。”
程燁問:“霍警官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霍餘生說道:“有點事,你們先去警局吧,隨後聯絡。”
程燁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寧思思巴不得霍餘生有點什麼事離開,連問都沒問一句,就急匆匆的上了蕭亦寒的副駕駛座。
霍餘生一出門就看到了寧思思逃竄似的身影,不由得黑沉著眼睛。
高光已經去開車了,發現霍餘生站在原地,便問:“組長,已經約好了地方,不能讓秦隊長久等。”
霍餘生沉悶的‘恩’了一聲,隨後才上了車。
寧思思將嘴裏的棒棒糖咬碎,說:“一會兒我可以審問孟啟興嗎?”
“不行。”
蕭亦寒拒絕得乾脆,寧思思撅著嘴巴:“我就是說說,不能就算了。”
程燁坐在後駕駛座上,說:“我剛纔聽說緝毒隊的秦淮越霍餘生見面,你說這倆大佬能聊些什麼?”
寧思思從反光鏡裡看到程燁一臉好奇的神情,說:“你這是在變相誇你自己呢吧?你好歹也是刑偵隊的隊長,怎麼感覺上這麼沒出息?”
程燁第一次自謙的說:“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是刑偵隊的隊長沒錯,可是跟他倆沒辦法比,不是一個級別,我這回還真不是誇自己,秦淮和霍餘生那可都是圈裏有名的人,我哪兒比得上。”
寧思思漫不經心的說:“見你貶低自己也是第一回,反正我沒聽說過秦淮。”
程燁說:“你常年在國外,你能聽說過誰?”
“我聽說過蕭亦寒啊。”寧思思又說:“順帶聽說過你。”
“順便兩個字可以不說。”
程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緝毒隊的秦淮那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我最不能應付這類人了,到現在也沒見過兩面。”
程燁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說:“對了,蕭亦寒見過秦淮,當初他倆還精誠合作來著。”
寧思思說:“那秦淮約見霍餘生,是不是爲了兩年前沒能破獲的案子?”
程燁說:“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蕭亦寒一言不發,寧思思問:“神探大人,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話都被你們說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可以講講秦淮是什麼樣的人啊,反正我挺好奇……”
蕭亦寒說:“你除了好奇秦淮的長相,應該也就沒有別的了。”
寧思思笑嘻嘻的說:“知我者,莫若神探大人也。”
蕭亦寒的神色凝重,但是語氣卻平淡:“他是在死亡線上徘徊的人,你不要和他靠的太近。”
寧思思嘴上應著,其實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蕭亦寒無奈搖頭,他就應該知道,寧思思是聽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