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成這樣是想逼十一動手教訓我呢？”

    莊雲木將靈秀拉到身邊坐下，生生將二人隔開。對，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不過情況沒有我預想的那麼糟。你們是在太子府見的麵。”莊雲木對著十一嘆道，“你信不信，自你和你師父進京後，就被滎王的人給盯上了，就等著靈秀跑去見你呢。”

    十一不解，“滎王當真要對姐姐這麼狠心？”

    莊雲木冷笑，“原先我也不信。”

    聽莊雲木這麼說，靈秀抓了莊雲木的袖子，“姐姐，你想起來了？”

    莊雲木很是瀟灑的點點頭，“對啊，不是答應你不再吃清往丹了麼。”

    靈秀一時間喜憂參半，“姐姐你還受得住嗎？”

    莊雲木笑了，“有什麼受得住受不住的，都過去了。”

    靈秀開心壞了，一把抱住莊雲木，嚇了莊雲木一跳。十一慌忙起身，站在一旁笑望著。

    “鬆開。”莊雲木推開靈秀，“不用為我擔心了，我想通了，因為自己一時看錯人，就要讓身邊人陪著我難過，太不對了。這一年多，你都活得小心翼翼的，還要擔心我服食清往丹傷身體，苦了你。”

    不說還好，莊雲木這麼一說，靈秀哇哇的哭起來。這一年多於她來說，逃命還是次要的，關鍵是看著莊雲木自己熬著自己，她也時時煎熬。

    “十一，快來哄著。”

    莊雲木硬生生將靈秀推開。靈秀一哭，那鼻涕也會止不住的流，她這身可是新換的衣裳呢。

    十一近前，莊雲木趕緊讓到一邊，將靈秀的手架在十一身上。十一倒真是不嫌棄，用袖子替她擦著鼻涕眼淚。

    “十一，你以後一定要把靈秀給娶了，就你不嫌棄她了。”

    “那是自然。”

    十一想都沒想就應道。

    “等靈秀及笄，等你金……”

    莊雲木想說，等你金榜題名。

    十一卻打斷了她的話，“姐姐，師父那時候就想著，要等金榜題名後再娶你，結果呢？意外太多了，能娶的時候就娶了，就不會有後麵的破事了。金榜題名是早晚的，娶靈秀卻是越早越好。靈秀也不會介意的。”

    莊雲木聽得觸動，靈秀卻還哭著，莊雲木拍了她的頭一下，“你還哭什麼哭？”

    這下哭聲算是止住了，只是還一抽一抽的。

    “十一，方纔你師父就出去了，你待在這兒不要緊嗎？”

    “啊？師父已經走了？”十一有些慌，轉念，問道，“姐姐你已經見過師父了？”

    “不算是。”莊雲木笑道，“只是聽見聲音，他也沒瞧見我。你要不要趕緊去？”

    十一瞭然的點點頭，“好，那十一就先走了，靈秀，我再找機會來見你。”

    “十一！”莊雲木叫住他，十一回頭，她卻有些猶豫的開口，“回去見了你師父，不要提起你今日見過我和靈秀。”

    “······好。”

    “十一，現在這樣挺好的，誰的生活都不該被打擾。你和靈秀不同，你們年紀還小，我和你師父···他已有了妻子，你明白嗎？”

    “好。”

    十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