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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突如其來的交手

    “凌兄,這一次江南盛會你覺得怎麼樣?”

    秦灃帶著凌逍遙在大湖龍船上轉著,不時有人打招呼,大多數人都是來看凌逍遙的。

    這個以男兒身登上江湖胭脂榜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盛會。”

    凌逍遙也不矯情,反正自己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不過他內心還是很警惕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缺牙老頭對這種盛會並不感興趣,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聚會而已。

    “凌兄從小被趕出家門,沒看過這樣的盛事也是理解的。”

    秦灃笑了笑,不過這一句話也表現出了秦灃的心機有多麼深。

    缺牙老頭聽到這一句話,身上的氣勢緩緩提升,凌逍遙一把抓住缺牙老頭,將缺牙老頭的氣勢活生生壓了下去。

    “哈哈哈,也對,凌世子被趕出家門獨自流浪。”

    “這樣的盛事,本來可以在家裏看到,奈何被趕出家門。”

    “對對對,理解理解。”

    .......

    那些圍繞秦灃的文官士族子弟都笑了起來,對於這個話題,他們還是很喜歡談論的,畢竟不是誰都是凌逍遙,也不是誰都在那個時候被趕出家門。

    “那人家凌世子也去了那麼多武學聖地,學了一身本事。”

    凌逍遙突然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秦灃也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你們一個個自詡為文人墨客,也沒見得你們有所成就。”

    “在這江南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還好意思和人家凌世子比較。”

    秦灃他們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凌逍遙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到溫暖,解救了他。

    對於在八歲被趕出家門這件事,凌逍遙不是很喜歡談論的,因為這是凌天志的決定,凌逍遙到現在也差不多明白了凌天志的苦心。

    這一次交談,充滿了硝煙,好多江南文人墨客都關注著秦灃和凌逍遙,他們要看看這兩個世子孰強孰弱,完全就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情。

    “交手了。”

    “呸,那是護懟。”

    “我看凌世子要弱一點。”

    “你才弱,你全家都弱。”

    ......

    來著龍船內部的人,很多都是慕名而來的女子,這些女子也是江南道能叫的上名號的。

    秦灃所包下的這條大湖龍船可是江南道一個大商賈的,這個大商賈就承接這些江南名門望族的出行遊玩而發家致富的。

    這一次聽說江湖胭脂榜上的平疆王世子來江南道,秦灃租下這大湖龍船舉行接風洗塵的宴會,邀請了很多文人墨客。

    這大湖龍船有三層,秦灃他們就在最頂層,這裏就是那些最有話語權的江南士族所待的地方。

    秦灃之所以要邀請文人墨客就是因為這些文人墨客的筆就是一個武器。

    一筆絕一命就是說的這些文人墨客,江湖俠士都害怕文人墨客,不敢得罪,得罪了就可能臭名昭著,什麼屎盆子都往頭上扣了。

    到時候整個江湖就被文人墨客給洗腦,就知道這人是出了名的臭,直接遺臭萬年,一人一筆繪天下,全在我的心思之下。

    這就是那些文人墨客的恐怖,這也就是為什麼有的武官會在朝堂之上直接撞柱而亡以表忠心。

    秦灃就想讓凌逍遙在這些文人墨客面前將臉丟盡,然後這些文人墨客再做一點文章,那平疆王和平疆王世子就顏面掃地了。

    秦灃和秦廣王就踩了平疆王一頭了。

    “易卦譜?”

    眾人在人群中尋到了一眼熟之人,一位手拿扇子的翩翩公子,這就是剛剛為凌逍遙說話的人。

    看到易卦譜的出現,秦灃和凌逍遙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一個是憤怒,恨不得將易卦譜掐死,一個是驚訝和略顯開心。

    “他和凌逍遙有交情?”

    秦灃心裏想著,自己本來想招募的人卻和凌逍遙有交情,他站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將易卦譜殺了,他得不到的,凌逍遙也別想得到。

    “你們都是蛀米蟲,除了會依靠父輩的名號,還會什麼?”

    易卦譜緩緩走出來,走到了凌逍遙的身邊。

    “世子,又見面了。”

    易卦譜合扇對著凌逍遙彎腰行禮,秦灃臉色越來越難看。

    “易卦譜,你是怎麼上來的?”

    “你個臭乞丐一樣的人,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

    “這地方是你能來的?”

    ......

    那些士族後輩子弟看著易卦譜,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辱罵易卦譜,他們看不起易卦譜寒門身份,在他們眼中易卦譜就像是一個乞丐。

    “秦灃世子邀請的是江南的文人墨客,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們是在反駁秦灃世子的決定?”

    易卦譜面不改色,以毫不慌張,很是鎮定自若,平淡的回答。

    “呵,你是文人墨客?”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文人墨客?”

    “哈哈哈,自稱為文人墨客嗎?”

    .......

    易卦譜被這些江南士族文人墨客群體嘲笑,在他們看來,易卦譜不配和他們相提並論。

    易卦譜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他們是正統的文人,肚子裡有墨水,易卦譜就是一個草莽。

    “他是我朋友,怎麼了?”

    凌逍遙看向那些嘲笑易卦譜計程車族子弟,微微一笑。

    那些人瞬間沒有了脾氣,凌逍遙發話了,他們能說什麼。

    “看不出來,凌兄喜歡和白丁交朋友啊。”

    秦灃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緩緩說道,對於他來說,易卦譜站在凌逍遙這一邊,就是對他秦灃的威脅。

    大秦的正統就只能是他們秦廣王一家,他知道自己父親秦廣王的安排,所以他也一直在隱忍,結果凌逍遙簡簡單單得到了世子的稱號,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小丑,爭取那麼久,還不如一個承諾。

    凌逍遙得到世子稱號就是在挑戰秦灃,秦灃可是混跡於江湖軍營,建功立業才獲得世子稱號,他凌逍遙憑什麼?

    “什麼人我都交,不是人的我也交,對吧,秦兄。”

    凌逍遙拐彎抹角的罵著秦灃不是人。

    秦灃皮笑肉不笑,打著哈哈。

    “剛剛這位公子說平疆王世子去了很多武學聖地?”

    秦灃看向易卦譜,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易卦譜置於死地。

    “凌世子比你們這些蛀米蟲強多了。”

    易卦譜不屑和秦灃他們為伍,也不想打理秦灃,他也絲毫不畏懼秦灃。

    “哦?凌兄,真的如此,那肯定修爲了得啊。”

    “上不得檯面。”

    凌逍遙笑了笑,將易卦譜拉到身邊和缺牙老頭站在一起,易卦譜對這缺牙老頭點了點頭。

    “凌兄這麼說就沒有意思了。”

    秦灃話音一落,直接抽身就是一腳,凌逍遙拉著易卦譜和缺牙老頭向後麵跑去。

    凌逍遙轉身一腳踹在秦灃的腿上,兩人都倒退。

    “凌兄好身手。”

    秦灃沒有在乎船上的人,直接一腳蹬在甲板上,一躍而起,猶如飛天的鷹看到自己的獵物一樣,順勢落了下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哇,能文能武,不愧是秦廣王世子。”

    “我看那平疆王世子有點懸。”

    “我也這麼覺得。”

    .......

    瞬間燃起來的戰火,將這些文人墨客的激情點燃,好多人都從外面的甲板上趕到裡面來看這一場世子的對決。

    “一言不合就動手,你忍不了了?”

    凌逍遙眉心處的血線和血蓮殷紅,瞳孔慢慢的變成血紅色,長髮散開,直接染成了血紅。

    “果然。”

    秦灃看到凌逍遙的變化以後,沒有驚訝,只是提升了自己的實力,直接向凌逍遙踏去。

    “金光咒。”

    金光附體,凌逍遙全身包裹在金光之中。

    “那是龍虎山的金光咒。”

    “他真的會?”

    “真的強,龍虎不傳之秘,他都能學,他是龍虎弟子?”

    “看來趕出家門是假,拜師學藝是真。”

    .......

    瞬間好多人都明白了,凌逍遙當初被趕出家門肯定是假的,去修行纔是真的。

    凌逍遙以肉身之力,抵擋秦灃的攻勢,瞬間氣浪席捲,衝擊著這龍船的船體。

    大湖之上,龍船左右搖晃有點劇烈,不過轉瞬穩住了船身。

    “有點意思。”

    秦灃飛身落地,看著被金光咒覆蓋著的凌逍遙。

    “凌兄看來是得到了龍虎真傳啊。”

    秦灃笑道,看到凌逍遙的金光咒以後他也才明白當初凌逍遙被趕出家門是去幹什麼。

    當初有人說凌逍遙是去偷師學藝,被趕出家門就是一個幌子,整個江南道都當他是笑話,都覺得是凌天志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不如意才趕出家門的。

    而凌逍遙今天所展現的實力,已經充分證明了當初凌逍遙去學藝的真實。

    “人嘛,總要有點保命的手段,要不然被別人突然的殺招,恐怕就亡了,對吧。”

    凌逍遙手放在腰間,沒有抽出細劍,他在看,秦灃的突然出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有開金光咒抵擋。

    秦灃看到凌逍遙的動作以後,目光一凝,這凌逍遙還有後手?秦灃在想辦法試探。

    “難道秦灃世子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

    “對喲,秦灃世子一直待在這江南,一直是個紈絝子弟,怎麼能體會到江湖的殘酷,反正有秦廣王,當個孩子,未嘗不可。”

    凌逍遙說秦灃就是一個溫室裏的花朵,沒有了秦廣王的保護,就什麼都不是,在這江南作威作福有秦廣王撐腰,擦屁股,當個紈絝子弟沒什麼不好。

    兩人對峙,你一言我一語,這一層充滿了火藥味。

    那些文官士族子弟遠遠的觀望,易卦譜也沒有想到秦灃會突然出手。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那些文人墨客,全部都關注著這一場戰爭,他們全身緊繃,不好放鬆,生怕錯過了什麼好戲。

    大湖龍船在大湖上緩慢的行著,看上去是那麼的和平,而大湖龍船內部卻是硝煙瀰漫。

    在大湖之上,有兩船正向這硝煙瀰漫的大湖龍船靠近,一船銀甲逍遙衛,一船的黑甲將士,船頭站著兩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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