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各方勢力
“聽說秦廣王世子在江南設宴招待那平疆王世子。”
“鴻門宴,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一次博弈。”
“兩個小輩之間的交手,孰強孰弱就在這一次的宴會。”
“江南文官士族子弟差不多都會去,江南名門望族,上層名流。”
“這一次誰輸了,誰就丟臉丟大發了。”
......
秦灃巧設鴻門宴來款待凌逍遙,散發出訊息,就像讓整個江湖的目光聚集在這一次的秦灃和凌逍遙的交手。
凌天志和凌國公一臉平淡,他們也沒有什麼想法,就在京都等待,等待這一次博弈誰略勝一籌。
“劍十那孩子已經趕往江南了?”
凌國公依舊咳嗽,臉色也越來越差,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凌天志有些擔心,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每天陪在凌國公身邊,凌源志也從邊疆回來看過凌國公幾次。
“嗯。”
凌天志接過家僕熬好的藥,遞給凌國公。
“哈哈哈,他比你強。”
凌國公突然笑了起來,凌天志會心,凌逍遙確實比他強出不少,至少凌逍遙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一次,就看他能否聲名鵲起。”
凌國公靠在床頭,目光看向窗外,這一次就是凌逍遙大顯身手的時候,這是一次良好的機會。
江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湖龍船,這場盛宴不僅是新上位的世子與舊世子的對弈,還是兩方王侯之間的較量。
“這一次的江南有點熱鬧。”
當今大秦皇后站在京都皇城的城樓之上,看著這大秦皇城的興興向榮。
秦鈺站在旁邊,沒有任何表情,大秦皇后沒有因此壞了心情,她自顧自的看著,笑著。
秦鈺看向江南方向,那裏正在上演一出好戲,他就是這看戲人。
秦廣王是他的王兄,他當初篡位的時候,秦廣王沒有做出任何迴應,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援,就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樣。
然後篡位成功,那些阻攔他上位的兄弟全部都變成了孤魂野鬼,沒有阻攔的,都封侯拜相,苟且的活著。
秦廣王是秦鈺最看不透的一個王兄,秦廣王的心機太深,秦鈺看不透秦廣王,也不知道秦廣王是否有謀反的心思。
這一次江南的對弈就是看秦廣王是否有謀反心思的時候了,他站在這城樓之上,王者之氣展露,頭頂上有著若隱若現的龍。
“凌家的權勢滔天,但是沒有謀反心思,秦廣王遠居江南,內心如何,就看這一次了。”
秦鈺久久的站在城樓之上,然後轉身離去,大秦皇后跟隨在他的身後,沒有說什麼,就只是跟著。
“秦廣王,這就是看你自己能否把握住機會了。”
杜朗看著面前的星盤,江南地出現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光芒雖然不是很盛,但是正處於上升階段。
大秦那一顆金色的星周圍多出了好多顆星,代表凌逍遙的血紅色星,然後光芒暗淡的北荒大漠,南疆和西蜀的星,最後就是這最近在江南方向出現的新星。
“當初你是王位的首選,但是你隱忍,變成秦廣王,這一次對於凌家,你的態度是什麼?”
“要是你選錯了,恐怕你想要成為真正的正統就要往後推遲了。”
杜朗鎮守這西蜀,他也在等待,等待機會,現在的江湖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水下暗流涌動。
北荒大漠和南疆最近也停下了對大秦的試探,全部都在穩穩當當的發展,他們在坐山觀虎鬥,等待一個時機。
到時候一方起而八方應,大秦就會被四面八方的豪傑全面踏破,才建立起來十多年的大秦就會消失在這歷史的長河中。
“秦廣王對待凌家是否都頭,就看這一次江南的鴻門宴了。”
北荒大漠兩皇帝也在關注著一場的江南鴻門宴,真的是一場宴會八方觀望。
“江南動,我們動?”
一人看著面前的沙盤,江南那方沙插滿了旗幟,兩色旗幟,一色旗幟為凌家,一色旗幟為秦廣王。
要是兩方旗幟一方落敗,那麼就表示這一場博弈,兩方並沒有交談到一起,秦廣王和凌家就沒有了合作的可能。
“不。”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一個身影款款而來,北荒大漠的兩位皇帝看著來人彎腰鞠躬,盡顯恭敬之色。
“女帝。”
兩人看著來人恭敬的稱呼。
“江南之事,我們就只看,別做任何反應。”
被兩位皇帝稱為女帝的婦女看著眼前的沙盤,將沙盤上的所有旗幟拔出放在了大秦的京都皇城。
“等四方雲東。”
女帝將凌家旗幟放在了大秦北疆和北荒大漠交界的地方,然後將西蜀旗幟,南疆和江南的旗幟放在了裕隆。
“等裕隆城易主,大秦被圍以後,我們才動。”
兩位皇帝有些懵了,裕隆城易主?這說的什麼天大的笑話,裕隆城怎麼會易主,這可是凌家的根基,絕對不可能易主。
“可是......”
兩位皇帝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女帝將凌家的旗幟從沙盤上拔出,然後放出了沙盤。
“不。”
兩位皇帝鬆了一口氣。
“凌家被覆滅,我們就直接南下踏滅大秦。”
兩位皇帝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女帝,這是不是.......”
凌家權勢是大秦第二,要等凌家覆滅,那麼他們北荒大漠恐怕沒有機會南下覆滅大秦。
女帝沒有回答,轉身離去,這位女帝神出鬼沒的,兩位北荒大漠的皇帝都不知道這女帝什麼時候出現。
這一次女帝的出現將北荒大漠的後續動態安排好了,兩位大帝沒有辦法反駁,他們只好按照女帝的安排來了。
“我們南疆何時動?”
南疆所有領頭人匯聚一堂,這一次江南事大,南疆所有人都很關注。
“不動,北荒大漠不動,我們就不動。”
一個老者看著牆上有些泛黃的江山社稷圖。
“只等四方雲動,我南疆順勢而行。”
老者順手一點,點在了大秦京都的龍頭之上,直接一指定江山,將大秦的命脈壓住。
“北荒大漠一直不動,那我們也不動?”
有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要是北荒大漠沒有脾氣,不想南下踏滅大秦,那他們南疆也要認慫?
“對啊,要是北荒大漠不動,那我們南疆是不是也一直不動?”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啊?”
“就是,大秦不滅,我們永遠抬不起頭。”
“我們南疆成為非法之地,就是拜大秦所賜。”
“不能忍,他大秦也是草莽,憑什麼說自己是正統?”
......
南疆那些人義憤填膺,他們不會放過大秦,當時大秦直接將他們趕到這南疆之地,讓他們自成一界,變成現在的南疆非法之地。
而大秦草莽出身,卻稱自己為真龍天子,天下王朝的正統,除掉所有阻攔的王朝宗門。
手下的血債不下於整座江山,為何天道不罰,因為天門被封,所以大秦才突然崛起,爲所欲爲。
“不,北荒大漠一定會動,只是有點慢。”
老者很清楚北荒大漠,他相信北荒大漠絕對會動,只是快與慢的問題,時間問題而已。
“北荒大漠屯兵三十萬,可以和凌家鐵騎相提並論,不可能不會動。”
老者手指點在了北荒大漠之處,畫了一個圈。
“他們應該是在等,等一個契機。”
老者又將目光放在了江山社稷圖的左下角,那是西蜀杜朗所在的地方。
“西蜀杜朗在西蜀屯兵不下於二十萬。”
“秦廣王在江南屯兵不清楚,袁天成和秦廣王交好,一人動,而全軍動。”
老者將現在天下整個局勢看得很透徹,在他眼裏,這江山社稷圖就像是一個棋局,他就是操控這棋局的人。
“大秦,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些自取滅亡的事。”
北荒大漠的女帝此時站在一處巍峨的大山前面,她看向大秦的方向,而中間就是裕隆城。
女帝轉身向山裏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這巍峨的大山前面。
南疆的老者一直站在江山社稷圖面前,他身後所有的人都關注著老者,等待老者給出一個好的解釋。
“凌家覆滅,我們北上,與秦廣王匯合,一路北上,直達大秦京都。”
老者一言,全場無言。
所有人都相視無言,凌家覆滅,這不是痴人說夢嘛,凌家勢力這麼強,說覆滅就覆滅?
“大滿,凌家覆滅?這是不是有點兒.......”
“大滿,這不是玩笑,這是天下大事。”
“我們不可能等到凌家覆滅的。”
......
所有人都在議論,凌家覆滅,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他們要想覆滅大秦,等凌家覆滅,要等很久去了。
“不,就等凌家覆滅,時間絕對不會很久。”
老者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站在議事廳裡看著那泛黃的江山社稷圖。
“秦廣王,這一次世子的鴻門宴,你怎麼看?”
袁天成看著旁邊身材魁梧,身具王者之氣得中年男子。
“凌天志是人傑。”
這是秦廣王對凌天志的評價。
“他知道我的想法,我們會不謀而合。”
秦廣王笑了笑,這江南道是他秦廣王的天下,他在這江南道紮根,囤積兵馬,等待一個時機,一躍成為正統,將他失去的全部都拿回來。
“那世子的鴻門宴?”
袁天成想知道秦廣王的想法是什麼,對於凌逍遙這個來江南鬧事的裕隆城世子是什麼態度。
“小孩子過家家,這也是凌天志試探我,秦鈺也在試探我,所有人都在看我的態度。”
“那我肯定要演戲啊,你說是吧?”
秦廣王看向京都的方向,露出了一個讓人膽寒的笑容,袁天成都不寒而慄。
就在秦廣王看向京都的時候,一隻雪鷹從京都向江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