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也在偷偷愛慕著她，那她一定覺得一切付出都值得了吧。”胡妍喃喃自語，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

    ——

    聖妖界。

    聖妖水不知所蹤。

    據當地聖妖介紹，曾經有一女妖擅闖聖妖界，妄圖盜取聖妖水，目的只有一個——變成妖跟心愛的男仙在一起。

    他們記得那個女妖當初苦苦哀求他們的樣子，單單想起來就沒來由地為她而感到心疼。

    當初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順利盜取了，沒想到快到手時被幾位遊玩的紈絝男仙看見，生拉硬拽帶走，他們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礙於那些男仙的身份，他們也沒辦法阻止。

    畢竟，再心疼也不能因為一個陌生女妖而得罪那些男仙啊。

    沒想到釀成慘案，他們心中懊悔不已，但也於事無補了。

    好在那些男仙沒看見她在盜聖妖水，要不然聖妖水落入他們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

    那些傢伙還以為沒誰知道，對女妖生拉硬拽，又怕她太大聲，直接打暈。誰知道四周一雙雙在暗處的眼睛瞪得發紅。

    最後，聖妖水不知所蹤。

    ……

    站在床邊急得團團轉的趙漓墨不停檢視外面的天色。

    還剩下半天，他不知道胡妍的收集進度怎麼樣了，只知道蘇辰快要撐不住了。

    “胡妍怎麼還沒來啊？”趙漓墨沒辦法，只能在那裏乾着急。

    時間拖得越久，蘇辰臉色越難看，全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砰——”

    門被用力開啟，胡妍落魄地站在門前，腳步有些踉蹌。

    趙漓墨心裏咯噔一聲，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聖妖水，不知所蹤。”

    趙漓墨徹底死心了，沒有聖妖水，一切都是徒勞。

    “蝴蝶淚可以嗎？”胡妍睜著腥紅的眸子，“就是那個盜取聖妖水的蝴蝶妖的眼淚。”

    趙漓墨難以置信地半張著嘴：“你怎麼弄到的？那個蝴蝶妖不是……”

    “你不要管我怎麼得到的，”胡妍打斷他的話，“你告訴我可不可以。”

    見胡妍是不打算告訴他了，他也沒多問，只是搖搖頭：“除了這三樣，別的都不行。”

    胡妍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扶著牆勉強站穩身子，她掏出三個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一個一個找，付出多少努力。甚至，爲了找她以為能替代聖妖水的蝴蝶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她小心翼翼，一樣裝一個瓶子，就連最後一樣蝴蝶淚都有認認真真核對瓶子顏色，絲毫不敢馬虎，怕兩樣放到了一個瓶子裡會耗費時間。

    現在告訴她，蝴蝶淚不能代替聖妖水。

    怎麼找？

    她找遍六界都找不到聖妖水，只是碰巧聽妖界一隻蝴蝶妖提起蝴蝶淚有可能成為替代品，她才用了禁術，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隻蝴蝶妖的蝴蝶淚。

    最後，卻連嘗試給蘇辰救治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她早先得到聖妖水就好了，一滴、只要一滴。

    就好了……

    趙漓墨眼底震驚之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疼惜。

    他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又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個小表妹已經情根深種，只是還來不及發芽，就被連根拔起。

    胡妍晃晃身子，深吸一口氣：“謝謝表哥，我現在帶他走。”

    “胡妍，可他已……”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