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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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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跪下

    凌梔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洛寒生,從前哪怕是斷胳膊斷腿也不見他落一滴眼淚。再不然就是自己“死的魂飛魄散”時,洛寒生自殘時留下了淚珠,可也不是這樣小聲啜泣,一種被人欺凌的模樣,哭的委委屈屈。

    凌梔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可願跟為師說上一說?”凌梔順了順洛寒生的背,像擼貓一般安撫著。可洛寒生越哭越激動,抽抽搭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凌梔被他哭的心都軟了,抱著的手又緊了緊。

    洛寒生猛的抬頭,哭的跟兔子一樣的臉,噙著淚盯著凌梔,嘴巴一撇質問到:“鸞兒,是誰?”

    “你啊?”凌梔大腦當機,順口回答道,絲毫沒有想到此話的深意。果然洛寒生很是不滿他的回答,咬牙切齒的推了一把,跳下他的懷抱。

    “你還要瞞著我?!”聲音高了八度,委屈的不行。

    凌梔起身,伸出手想去抱他:“什麼叫,瞞著你?我身邊的鸞……!!!誰告訴你的?!”

    凌梔猛的明白洛寒生嘴裏的“鸞兒”是誰了,冷汗刷的下冒了出來。有種捉姦在床的感覺,凌梔尷尬的笑了笑,快步上前去一把抱住洛寒生,開口道:“青玉找過你?”

    果不其然,洛寒生冷冷的推開了他,帶著正宮夫人獨有氣質冷冷的坐了下去,盯著有了“**的丈夫”。眼神冷冷的,盯著凌梔嘴角直抽,怎麼讓他把自己老底都揭開了……

    “我……”凌梔開口解釋道。

    “跪下!”洛寒生膽大包天的吼道,聲音之大嚇得凌梔當真直愣愣的跪了下去,這樣與坐在床榻的洛寒生成了平視。

    嗯,是的就是因為聲音太大了,把凌仙尊嚇軟了腿,纔不是因為妻管嚴。

    對,就是這樣。

    “解釋。”洛寒生高貴冷豔的開了金口。

    凌梔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開始冗長的自我表述:“是……是有一個,鸞兒。就,我當年撿回天族的一隻青鸞。後來就……發生了……嗯……很多事情……然後…現在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磕磕巴巴的說了半天,也不是洛寒生想聽的答案。眉頭一挑,伸手勾著凌梔下顎,噙著笑:“很多事情,是什麼事情,夜很長師尊不如說來聽聽。”

    迷人的桃花眼勾著誰的魂魄,凌梔色心大起嚥了口吐沫,壓下心裏的邪念。他若是此時敢動手動腳,指不定日後只能睡著結實的地板了。

    “我……就是一些很,那個的事”凌梔流了冷汗,尷尬的一笑:“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跟他沒有絲毫的聯絡,當初給你賜字,真的與他無關。”

    標準的前男友用語,凌梔暗暗腹誹,就跟那青玉扇一般,雖然沒了記憶可潛意識裏是有些映象。陰差陽錯的一眼看中洛寒生,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鸞”這個字。

    就好像他跟這個字頗為有緣分一般……

    凌梔暗暗思索著,突然發覺自己千百年來記得清所有人的臉,獨獨記不得那個曾經被他喚作“鸞兒”與他顛鸞倒鳳多日的少年的臉。

    明明應該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他曾經對他動了心。怎麼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不說還感覺是大夢一場,好像這個人不曾來過他的生命裡。

    凌梔有些頭疼,他不願意深究什麼過去的事情,甩了甩腦袋,把雜念全部扔了出去,不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對上了那雙冷冷的桃花眼,凌梔覺得眼前這人才需要他好好的珍惜一番。

    “寒生,你聽我說。”凌梔挪了挪位置,上前握住洛寒生的手“前世我是鳳九梔,是玄鳳大將軍。而今我是無妄山的掌門人,是你師尊凌梔,凌鳳之。我與鳳玖梔,說是一個人也可以說不是一個人。他做了什麼事,不代表我做了。況且,賜你字時我沒有絲毫的一點兒記憶,只是覺得這個字很是配你,當然也跟我的“鳳之”很配。斷然沒有說把你當做個替代品之類的。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與他人無關。”

    凌梔說的一字一句極為誠懇,他明白洛寒生的擔心,就一如他一開門見不到那人,只是空蕩蕩漆黑的房間時,內心的恐懼感。他們都怕失去彼此,把彼此都是放在心尖尖上疼愛著守護著。

    洛寒生靜靜的聽著,眼裏的淚早就擦了去,圖留下幾根錯綜複雜的淚痕。眼神漸漸暖了起來,不再是冷冰冰的。

    凌梔見狀得寸進尺的直接用力一撲,把人撲倒在床上,壓的死死的。

    洛寒生沒料到這人還有這一出,瞪大了眼睛一臉懵的看著他。凌梔“誠懇”的盯著身下的人,慢悠悠的開口:“所以,你方纔實在懷疑為師對你的真心?揹着我跟那個泥鰍勾搭到一塊,探討了一番為師的野史?”

    “我沒有。”洛寒生悶悶的說著,嘟囔著嘴。

    “哦~那我猜猜,可能是方纔下的麵醋做多了去,薰的人眼睛疼,嘖嘖嘖。”凌梔騷了騷身下嬌美郎的下巴,眯著眼說道。

    洛寒生紅了臉,偏過頭不去看撩人的眼,凌梔佔有,欲忒強的掰過他的頭,迫使他抬眼看向自己。作怪的手捏著洛寒生的兩腮,一捏就把人的嘴捏成了圈,模樣很是可愛。

    凌梔一個沒忍住,欺身叼了上去,好好品嚐一番滿身醋味的小徒弟的滋味。不得不承認,凌梔的吻技進步非常大,從一開始只知道啃咬撕扯,到現在打著圈的**,吻得洛寒生不能自已。

    吻得正是情濃時,洛寒生勾唇一笑,猛的拱起腿,好不收斂的踹了上去。凌梔吃痛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幾乎是彈的模樣從洛寒生身上彈了下去。

    “你?!”凌梔捂著那出,修長的腿打著寒戰“謀殺親夫?!”

    洛寒生妖嬈的起身,一手撐著頭,斜斜的躺在床榻上,點了點下巴開口道:“師尊,麵冷了,你還吃不吃?不吃我倒了去~”

    這是一道送命題………

    凌梔咬牙切齒的看著床榻一臉壞笑的人,惡狠狠的說道:“吃!怎麼不吃!”那模樣,不是去吃麪,而是要去上戰場。

    看的洛寒生怒氣值頓時清空,小小的出了口惡氣讓他十分舒坦。

    他何嘗不知道那人的心思,這麼多大風大浪都熬了過來,怎麼可能再這個小陰溝裡翻了船?可就是人那顆骯髒的心在鬼鬼祟祟的蠱惑著他,讓他去求證,去讓那人親口說明。

    以此滿足自己的佔有慾,洛寒生突然覺得自己壞透了。像個滿肚子黑水的小妖魅一樣,讓凌梔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只能順著他的心來。

    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師尊,他不在高高在上,讓人只能仰慕著他。他會安慰自己,哄著自己,生怕自己傷心或者難過。他會由著自己胡鬧,哪怕方纔自己賭氣讓他跪下,他也跪的乾脆利落。

    前世是高高在上的玄鳳大將軍,今生是不可一世的無妄山的掌門人。他何曾跪過人,尋常男子,膝下有黃金,跪父母跪君上跪天跪地。他凌鳳之這一跪更是十分珍重,洛寒生想怕是這人真的沒怎麼跪過人吧。

    可方纔跪的著實爽快,像是放下所有的高傲,只想討著自己歡心,不去惱他的氣一般。想到這裏,洛寒生心口暖了暖,覺得方纔那一下怕是重了許多,差點真的讓那人斷子絕孫。

    不過跟他在一起了,可不是斷子絕孫了?

    真真對不起玄鳳一族,讓他們徹底斷了血脈,罪過罪過……

    正當洛寒生想著,一道黑影壓了上來,洛寒生覺得可能還需要再補一腳。

    “下去。”

    “我不!”凌梔搖頭晃腦的,拖著長長的尾音撒著嬌。

    洛寒生聽的心裏麻麻的很,像是走小貓在用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撓著。凌梔低頭吻了吻高挺的眉骨:“別生氣啦,不要生氣啦,我把麵都吃光了。”

    “呵。”洛寒生哼了一聲,可也沒再趕他下身去。

    凌梔得了便宜還賣乖,見洛寒生不再拒絕,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上下其手。洛寒生哼哼唧唧的享瘦著愛人的順毛,半眯著眼,說道:“對我溫柔點,不然你就滾下床。”

    “遵命”凌梔吻了上去,堵住所有的話語。

    良久二人都氣喘吁吁,身上汗津津的,凌梔覺得可以更近一步了,洛寒生推了推他,沙啞著嗓子說:“燈。”

    凌梔瞥了眼燒的格外旺盛的燭臺,開口道:“太遠了,不管。”

    “你!”洛寒生急了,這開著燈可成何體統羞都要羞死個人。動了動手指打算自食其力的洛寒生皺著眉。

    凌梔發覺他的舉動,勾唇吻住,打斷了他的決。握住那修長的手,把一切法決都吞入腹中。

    沒羞沒臊的鬧了一晚上,二人都睡到日上三竿。第二天清晨陳盈盈看著緊閉的房門,默默望天。果斷決定不去打擾,抽著嘴打算去尋葉穎,去看看白芷如何對付那千年還是萬年的鐵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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