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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宴會風波

    “這個別急,我包你滿意。”說著李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畫軸。大開口平攤在了桌子的一側。只見上面是一首詩。

    就在這時。周儒一來到了司馬季的房間。只見進來的周儒一年方十七,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她宛如一朵**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嫣然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司馬季十分平淡的看著眼前這幕。李讓也是沒有半點反應。

    司馬季正準備看李讓吃驚的表情。可是見李讓一臉平淡,笑盈盈的看著周儒一。開口道:“難道你早就知道他是女兒身了?”

    “開玩笑了。我是誰,李哥誒,怎麼可能被騙。”李讓驕傲的說道。只是一說出來李讓就暗道不好。

    周儒一緩緩的走到了李讓面前。柔聲道:“其實我本名叫周羽。”突然間本來還很溫柔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這麼說那日的事情你是故意的了?”

    看著眼前快要黑化的周羽。李讓只得是裝糊塗道:“什麼事情。哪天啊。我不記得了。”

    “好你個登徒子。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周羽就上前用手中的雞毛撣子追著李讓亂跑。見兩人在自己房間打鬧起來,司馬季也是毫無辦法。急忙把李讓的詩給收了起來。要是待會給弄壞了就不好了。

    待兩人打鬧夠了。估摸著也差不多時間,司馬季道:“兩位上仙。走吧。”

    作為今日的主角。司馬季自然不會拋頭露面。李讓只得和周羽結伴走在院子之中。

    “我說你怎麼會想著女扮男裝的。”李讓問道。

    “要你管啊。”周羽答道。

    這已經是周羽第十三次這樣回答了。李讓不管問什麼周羽都是一句要你管啊。李讓想著以前把他當做男人。心頭就暗道自己是個大傻逼。哪有男人可以這麼好看的,這麼妖豔。這世界又沒有人妖。兩人郎才女貌,走在這庭院之中。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側目。中途有幾位自持有著幾分相貌的男子上前準備搭訕都被周羽一句冷冷的滾給嚇跑了。

    “跟著這小妞走倒是省事啊。”

    可是李讓發現自己不敢走到哪裏。總是會有人看著自己。好在李讓臉皮厚。找了個地方坐下。和周羽開始吃起了為賓客準備的點心。

    忽然李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走進了看。發現居然是王二這傢伙。

    “你怎麼在這裏。”李讓驚訝道。

    正在拿點心的王二看到是李讓,開口道:“你嚇死我了李哥。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縣尉壽辰嗎。洛彤小姐知道後叫我來送點薄禮。”

    “洛彤呢。”李讓問道。

    “她啊,說找不到你。一個人來的話不太好。就讓我來了。”說著王二往嘴裏塞了一個糕點。“別說這縣尉過生日就是不一樣。這糕點真好吃。”

    “就知道吃。這小妞也是的,浪費什麼錢。真以為王家有錢了啊。”李讓氣道。

    “這是誰啊。”周羽也來到了李讓身邊,開口問道。

    見到有美女。王二眼睛都直了。眼前這妞不比王洛彤差。那樣貌也是一等一的絕色。怎麼李讓身邊的都是一些絕色美人啊。秦雪,蘇月,洛彤小姐。現在又多出了這麼一個。只怕以後小姐的競爭壓力會很大啊。王二沒心沒肺的想到。

    “哦,這是王家一個家丁。王二,為人十分機靈,腦子也好用。”李讓解釋道。

    周羽白了李讓一眼道:“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也和你一樣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

    王二訕訕的笑了笑,知道周羽不好惹。便先行告退。

    沒一會周羽就藉口離開了李讓。李讓一個人倒也樂得輕鬆。看著在場的賓客都很大牌的樣子。李讓也沒有去結交的念頭,在場的幾乎都是官員。自己本就沒打算當官。自然也免去了結交的必要。看著諾大的縣尉府。李讓到處走走逛逛。好容易找到了一處小花園。這裏十分的靜謐。李讓手持一壺酒。坐了下來:“這酒還真的不夠勁。這個度數只能是喝葡萄酒。對啊,葡萄酒。我可以自己釀造一些啊。就自己喝起來也是極好的。哈哈哈哈,我簡直是個天才。”

    坐在這處靜謐的院子中。外面的喧囂全部都隔絕開來。李讓本來就對這宴席沒興趣,在場的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和他們一起吃飯也是沒勁。還不如吃點小吃,喝兩口酒。就回家,再不就是去蘇秀秀那裏坐坐也挺好的。反正賀禮已經送了,李讓打算喝完這壺酒就去給司馬季說一聲。自己就回去了。

    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一個人也出現在了庭院之中。他走上亭子,坐在了亭子的另一邊。就這麼淡淡的坐著。

    藉着月光。李讓總算是看清了這人的面龐:“蒼大哥。是你。你也來參加司馬季大人壽辰?”李讓驚呼道。

    “李兄弟還記得我啊。近來可好啊。”

    中年男子就是李讓在青松寺遇見的蒼大哥。當日還給了李讓一塊牌子。

    “你看我像不好的樣子嗎?小酒喝著小曲唱著。”李讓笑道。“怎麼,來一口?”說著李讓就把手中的酒壺遞給了蒼大哥。

    “蒼大哥看了一眼李讓遞過來的酒壺,稍一猶豫就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就還了回去。

    “這麼說起來蒼大哥你也是當官的了?”李讓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蒼大哥說道。

    “今日來的幾乎都是些大官。蒼大哥既然是京都來的。十有八九就是司馬季大人原來的官場同僚了。想必官職也不會低。”李讓說道。

    “你倒是聰明,沒錯。”蒼大哥說道。

    “說來也怪,自從你來了之後我老是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很不舒服。”李讓笑道。

    “不管這麼多了。蒼大哥既然來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我在渝州城開了一家飯店,叫食為天。明天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咱們再去醉仙樓聽點小曲。”

    “民以食為天,不錯。這食為天居然是你開的。那上面的對聯和試題都是你出的了?”蒼大哥說道。

    “原來我這麼出名啊。沒錯,就是我出的。”李讓傲嬌道。

    “你那些對聯在京都可是很火啊。才子們都都想對上。以此來打壓你這個南方仕子的威風。”蒼大哥哈哈笑道。

    “你足智多謀。說起來我倒是有事情想要問你。”蒼大哥說道。

    “但說無妨。”李讓瀟灑的說。

    “這北方戰亂不斷,我們國家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來年開春北方的胡人必然會一舉突入我中原。到時候只怕會民不聊生啊。”蒼大哥擔憂的說道。

    “怎麼你也問這個問題,算了算了。你們這些大官擔心的果然都差不多。那我就發表一點我的看法,如果有什麼出醜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怪啊。依我看啊。這北方胡人雖然彪悍。可是卻十分的落後,由於一直過著馬背上的遊牧生活。那麼自然沒有時間來發展兵業。他們厲害在衝鋒陷陣,打正面的這種戰爭。既然這樣我們大可不必和他們這樣打啊。我們遠遠的射箭。不就好了嗎。”李讓說道。

    其實那些將軍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實施起來非常困難。我們的箭有限,對方舉著鐵板。攻到城下,強開城門又該如何是好。難啊。

    “既然如此。我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畢竟我沒有親自在現場。而且那麼多的老將軍,自然也用不著我這個半吊子來說話。”李讓笑道。

    “這樣,你有沒有興趣上戰場。”蒼大哥忽然說道。

    “蒼大哥你饒了我吧。文官我都不做,居然還讓我做武將。我可沒那個本事。我就想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好的過。而且不是你想讓我進去就進去的把。你又不是皇上。”李讓說道。

    “這倒是,那麼對於國內的邪教你又如何看待。”蒼大哥又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覺得那邪教固然可恨。可是皇上也難辭其咎。我把蒼大哥當知己。蒼大哥可不要在皇上面前嚼我舌根啊。”李讓笑道。

    “那是自然。你這是爲了我月國子民好。就算皇上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怪罪於你的。你就說吧。”

    “其實很簡單。這些邪教發展的教徒,你有沒有發現。大多是一些窮苦人。勉強能溫飽卻又隨時可以面臨捱餓的人群。這些人長時間生活在對生活的焦慮中。自然想要尋求幫助,可是國家根本無能為力。他們只能是找到這邪教,希望所謂額天神可以保佑自己,讓自己不再過這種七上八下的日子。今年旱災,情況更甚。這邪教的確可惡,賺這種難民財。可是皇上罪責也是逃不過的啊。”李讓說道。

    “你說的沒錯,皇上的確有過。可是皇上也不容易啊,要平衡滿朝百官的爭鬥,外要抵抗胡人,內要評定災禍邪教。”

    “所以說啊,皇上不容易。”李讓嘆道。

    “算了算了。這些東西說了也沒啥大用處。咱們還是喝酒吧。”李讓把酒壺舉著說道。

    “沒用?”

    蒼大哥疑惑。若是別人說這是沒用的東西,或許蒼大哥還不會覺得奇怪畢竟國家大事誰都可以談論。不過是見識的高低之別罷了。可是李讓說出來的意見肯定不是沒用的東西。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嗎?

    “今日就你我二人,所說之話絕沒有第三人可以聽到。李讓你老實告訴我就你現在的感覺,當今皇帝怎麼樣。”蒼大哥問道。

    “這個嘛。皇上哪是我可以評論的。不過就我現在感受到的和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當今皇上不說千古名君,但是一個治國有方絕對是可以算的上的。”李讓笑道。

    “是嗎?可是今年旱災。國內邪教,國外強敵入侵。皇上卻是沒有很好的辦法啊。”蒼大哥嘆道。

    “這話皇上有什麼關係。天災人禍,皆是定數。豈是皇上可以做主的。我說你們不會真的把皇上當天子了吧。皇上也是人,一個普通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會一籌莫展。上天並不會真的幫他。這些事情其實是必然發生的。如果真的要說皇上有什麼沒有處理好的地方。那就是皇上的經驗還不夠。國家的體制太落後。”李讓說道。

    “體制落後,何來這一說。”蒼大哥問道。

    “我問你啊。這旱災水災,是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自然不能控制,若真能控制那豈不是神仙。”

    “那我再問你啊。這種事情是不是肯定發生的。”

    蒼大哥想了一下說。“那是自然。不管是哪朝哪代都一定會有天災人禍。”

    “既然如此,之前可曾計劃過應急方案來應付這種情況。”

    “都是沿用前朝的經驗,未曾仔細的計劃過。”

    “你看你看,問題來了吧。”李讓拍拍手說道。

    “那我再問你。除了今年,去年前年收成都還可以吧。”

    “那是自然,去年前年風調雨順。老百姓收成都不錯。”

    “那為什麼一碰到旱災家裏就沒有餘糧了呢。”李讓好奇的問道。

    “這……”

    “我來告訴你吧。因為人口實在是太多了!你想一下。現在但凡是誰結婚。不生他七八個似乎都會被人瞧不起。國家甚至大肆鼓勵這種方式。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這樣可曾正確。”李讓問道。

    “這樣有何不對,人丁興旺。香火傳承乃是人生大事。況且這樣也能讓我國的軍隊保持充足。這樣有何不可。”蒼大哥疑惑道。

    “所以啊。這就是聖上被遮住的地方。我問你,一家七口。要如何養活。再怎麼風調雨順。糧食夠吃嗎?我月國軍隊數十倍於胡人,可曾打得過?國家鼓勵生這麼多是否真的合適。家庭壓力大。養不活養不起,積累起來。國家壓力也大,一旦受災就會被成倍的放大。這麼多的人口養不起又有什麼意義呢。那些災情嚴重的地方,易子而食啊。真的就只是一鍋肉。慘啊大人。”李讓說道。

    “那你覺得這應該怎麼辦。”蒼大哥問道。

    “很簡單。少生。鼓勵少生。必要的情況下可以使用強制手段。我們來設想一下。一個本來七口之家的人。忽然間變成了三口之家或者四口之家。家中從各個方面來說是不是都會好很多。糧食的需求量是不是也會降低特比的多。既然人口少了。原來那當豬養的孩子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好的培養。人生下來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差的就是後天的培養。到時候,人才還不都是我月國的。人口多隻是看起來厲害,就像是一個虛胖的胖子。只有有能力纔是真的強壯。別人纔不敢欺負我們。”李讓說道。

    說到興起李讓一下子停不下來:“就說和胡人打仗吧。胡人一個人可以打我月國三個人。這差距有多大想必大人你比我清楚。再者說,不是人人都適合打仗。胡人體格本就彪悍,何必硬碰硬。咱們月國幾千年歷史。老祖宗智慧的結晶隨便弄點出來打胡人不都是分分鐘的事情嗎。這哪是人多人少的事情。培養一個能力強的人。能幹三個人的活,卻只需要吃一個人的飯。這個買賣是賺是賠誰都知道。”李讓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算了算了。說這麼多夠了。我還要回家,蒼大哥記得哦。明天我帶你好好地玩一下渝州城。”說著李讓晃晃喲喲的就要往外走。

    待李讓走出院子後。李讓本來還有點微醉的表情瞬間就恢復了清醒:“皇帝老兒,能說的我就說這麼多了。至於怎麼辦就看你的咯。大不了我帶著全家逃到其他國家去。”

    李讓剛走。一個老頭就從暗處走了出來。只見老頭雙目皆是閉著的。一看就知道是瞎子。“聖上。這人是誰。我看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看事情比起朝中那些個大人還要透徹上幾分。”

    “這就是我給你說得李讓。朕的一張王牌。”走吧。宴會也要正是開始了。說著就走出了庭院。

    走出院子後,李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沒有吃完飯,卻早已被點心給撐得發脹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李讓準備去給司馬季說一聲。然後自己就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覺。這時代的酒雖然度數不高,卻是實實在在的糧食釀造。後勁比較大,李讓現在已經是有點暈乎暈乎的了。

    不遠處。一個亭臺四周,滿是歡聲笑語。司馬季正坐在當中,和自己的幾位友人正聊天聊得正開心。幾人就像是眾星拱月般的坐在中間。周圍時不時有人過來說話。忽然幾個年輕的仕子像是約好了一般。一起走到了司馬季身前。一齊開口道:“老師生日大吉。學生來祝賀了。”

    那些個官場同僚好友。賀詞早就私底下說過了。如此正式的場合都是些年輕的小輩說的。這些年輕人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皆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國家的未來是他們的。現在就差朝廷的一道任命下來,便可大展拳腳。實現自己的報復,光宗耀祖。

    見一些小輩去祝賀。李讓準備啃完手裏的這個糕點。就上去祝賀,然後就回家。好容易吃完。李讓正準備上前。就看見周羽正在走著。周羽這種自帶閃光的人。無論在仍和場合都不可能看不見的。李讓正準備打招呼,就看見周羽和蒼大哥走在一起。李讓自從確定了蒼大哥的身份後。稍加思考。驚得差點握不住酒杯。如果蒼大哥是皇上。周羽能和他走在一起身份自然不會低。這點李讓肯定是知道的。“**這小妞和皇上肯定有關係。說不定還是個公主啥的。完蛋,我是不是要提前準備逃跑事宜了。”李讓暗歎道。

    就在這時。一個惱怒的聲音在李讓耳邊響起。

    “為什麼不給我唱。我是沒錢還是沒勢。我告訴你,等到我任命下來。你想巴結我唱我還不讓你唱。”

    “公子恕罪。民女只是最近偶感風寒。嗓子不舒服,只怕再也唱不下去。就算勉強唱出來唱功也不好。”那女子彎腰說道。

    “給我少來這樣的藉口。你就是看不起我,之前那人你怎麼就唱得。我不過就是沒有拿到任命狀而已。你就這樣對我”那人一口的酒氣說道。

    “公子請別誤會。小女子是真的唱不出來了。”那女子說話的聲音已經帶著點點撕裂的聲音。可見這嗓子已經勞累到了什麼程度。

    旁邊也有人勸道:“這是巡撫大人的壽辰。得過且過吧。別鬧事。”

    “這女子分明就是不給我面子。之前別人叫唱都很爽快的答應。到了我就萬般推辭。當著這麼多同僚和大人的麵。分明是就是在扶我的面子。我若是如此放過她,那以後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柄。”這人說道。

    那女子此刻是覺得委屈之際。今日縣尉大人壽辰。自己受邀來唱歌助興。本來自己感染了風寒。想推辭不去的。可是想著縣尉大人前幾天才把自己家被盜的銀子給追了回來。邊想著來報答一下縣尉大人。之前已經是盡力堅持了那麼久。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在唱下去只怕嗓子就要毀了。正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之前站了這麼久,早就覺得頭暈眼花。可是眼前這人忽然出現要自己唱曲子。

    她深知今日來的人都是一些達官顯貴。不論誰都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老百姓能夠得罪得起的。就算是看起來很寒酸的一個人一紙任命下來也很可能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大官。民不與官鬥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女子心中一狠。正準備開口。就聽見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說道:“唱什麼啊,嗓子都這樣了還要唱。要是嗓子壞了以後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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