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尹漱衣眼看著因為火候問題，調製出來的顏色怎麼都不能達到預期。尹漱衣嘆了一口氣，把現在調變的顏色和配料仔細地包好，讓夥計送到水粉店，請他們儘快做出少量份的樣品來。

    楊常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自家掌櫃忙來忙去，“掌櫃的，為什麼要定製少分量的呢？”

    “因為顏色剛剛除錯出來，”尹漱衣打了一個哈欠，順勢伸了一個懶腰，“先讓大家試試，看是否喜歡，如果不喜歡，不就白忙活了嗎？”

    “那以後要換成正常分量的嗎？”楊常白好奇地追問道。

    “當然不要，”尹漱衣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贈品這東西，做成小分量就足夠了。本來口脂這東西，也不重在含量，而是重在口感和色澤。”

    “贈品？掌櫃的要把口脂作為東風樓的贈品嗎？”楊常白有些難以理解，酒樓本來就是吃飯喝酒聚餐的地方，大家吃飽喝足離開酒樓，要拿贈品做什麼？而且，掌櫃的不是說，要用這些來為松花樓招攬顧客嗎，怎麼做來做去，變成了東風樓的贈品。

    “現在是要發給東風樓食客做嘗試的。”尹漱衣看著滿臉問號的楊常白，只覺得這好端端一個男生被自己整的有幾分精神錯亂，心裏實在覺得不忍，“以後還是要拿給松花樓做贈品的，只是現在要來做嘗試而已。”

    “可是，距離我們去找齊掌櫃已經有好幾日了，到現在，齊掌櫃還沒有來東風樓找您呢？”楊常白有些不確定，語氣裡也帶著猶疑，“掌櫃的，您說，齊掌櫃還回來嗎？”

    “會的！”尹漱衣遙遙看向遠方，“齊茂他，一定會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尹漱衣對於水粉店來說實在是個貴客，而這個貴客有很少有對胭脂水粉的需要，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是個稀客。既是貴客又是稀客的尹漱衣的口脂比預想中到貨的更快，尹漱衣看著一盒盒的口脂笑到雙手合十。

    “太好了，水粉店不僅最佳化了顏色，還增強了著色度和潤滑程度，現在的口脂，我都有些捨不得送出去了。”

    葉沫的笑意一向清淺，可這次看到尹漱衣懷裏的這堆口脂，也不由得笑的眉眼彎彎，“這全是要送出去的贈品嗎，掌櫃的還捨得送出去嗎？不如，我先私自把各種顏色買一盒備用好了。”

    尹漱衣點點葉沫的額頭，“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嘴甜了。”

    楊常白一臉無奈的看著幾個女孩子抱著口脂不肯撒手，就這麼，開啟這個顏色瞧瞧，再開啟那個顏色看看。時間一刻，兩刻地流逝，楊常白終於忍不住了，“所以，掌櫃的，我們這批口脂還要當做贈品嗎？”

    此語一出，幾個女孩子迅速從口脂中抬起頭，一致地狠狠白了楊常白一眼，“當然，要！”

    “那你們還要留下來一些自己用嗎？”

    “當然，要！”

    “那你們現在還要繼續抱著這堆口脂不撒手嗎？”

    “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