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頓步，轉身，對顧老爺子頷首，“爺爺新年快樂。”又掃了一眼，對顧長清頷了頷首，在一眾各色眼神下離開老宅。

    “爸，這顧子衿太沒教養了……”

    顧子衿只聽到這一句。

    站在大門外，顧子衿掏出再次振動的手機，一堆無聊的祝福語。

    手指一滑，剛好停頓在一條非祝福語的訊息上——【大神，我們去看煙火？】

    凝視這條訊息幾秒，少年好看的手指慢騰騰地打字：【在哪？】

    收到訊息的葉緲唰地站起來，急匆匆地換了身衣服，走到玄關處換鞋：“爸媽哥我和同學約好了去看煙火！”

    葉緲就站在自家小區門口等著，沒多久顧子衿就到了。

    “大神，走吧。”葉緲繫好安全帶，笑眯眯地開口。

    “很開心？”顧子衿看她一眼。

    “開心！”葉緲用力點頭。

    顧子衿沒再說話。

    兩人都沒問去哪，顧子衿徑直開車去了海邊。

    在海邊看煙火，葉緲這還是頭一次。

    此時頭頂上便是炸開的絢爛，身邊還有大神，很滿足。

    在海灘慢悠悠地散步，葉緲突然拿出手機偷_拍了一張照片，她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閃光燈也沒關。

    顧子衿動作很快搶過她手機，照片上的少年微側著眸，在夜晚暗沉的背景下，唯有少年的臉被打上了光，身後的煙火絢爛極了。

    葉緲生怕他給刪了，連忙搶過手機，抱在懷裏，兇兇地盯著他：“不許刪！”

    顧子衿失笑，在煙火的襯托下，少年的笑容讓一切失了顏色。

    葉緲深刻體會到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的心情。

    美人一笑，什麼都值得！

    如果不值得，那就是美人不夠美！

    “流口水了。”顧子衿嘴角斂去了笑，細看還是能發現眼裏藏著淡淡的笑意。

    葉緲下意識一擦，果然被騙了。

    葉緲趕緊追上顧子衿，想要扯他的胳膊，卻被躲了過去。

    “大神，我們拍張合照吧？”少女的杏眸滿是殷切。

    “你已經有我的照片了。”顧子衿淡淡地拒絕。

    “但是合照還沒有。”

    顧子衿停下，垂眸盯著對方的臉龐，葉緲被盯得臉頰發紅，正好天空中炸開煙火，這點羞澀被看了正著。

    “醜。”良久，葉緲以為要發生什麼的時候，顧子衿給她開了個晴天霹靂。

    “你居然說我醜？”葉緲頓時紅了眼眶，眼淚很快蓄起。

    “別裝了，哭了更醜。”

    葉緲果然恢復了正常。

    顧子衿有些疑惑她這一招哪學的，像個小傻子。

    “那我把你P醜點。”葉緲抓住他胳膊，迅速拍下一張不算完美的合照。

    照片上，少年冷著臉盯著少女，少女笑容燦爛地看著鏡頭。

    葉緲：啊！滿足！

    “大神，新年倒計時了噢。”葉緲看著手機，眸裡盛滿笑意。

    “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大神一起過年，以後的每一年春節我都要和大神一起過！”

    顧子衿側眸看了她一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思。

    新年倒計時，五，四，三，二，一……

    顧子衿感覺到唇上突然覆上一抹柔軟，一觸即分。

    他怔在原地。

    “新年快樂。”偷親的人早已跑出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