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拾柒,那隻雪狐,嗜血
蘇杏菲看著喬梓澤笑的一臉奸詐,也懶得管他,放出一片銀杏葉拎著扇子。
“那我去河東湖畔看看。”
喬梓澤突然收斂了笑容,看了一眼地上蜘蛛的屍體。
“這一路,注意安全。”
話音未落,蘇杏菲的淡黃色裙角就消失在了門口。
“何叔。”喬梓澤起身拉開窗簾,看著被他玉笛的分身困在窗簾背後的黃色道袍男子。
“縱是我,也不曾想到你也屑於玩弄這種刁鑽的雕蟲小技。”
翠綠色的玉笛在指尖旋轉,風鈴輕響,發出悅耳的聲音。
被玉笛縛住的男子只能嗚嗚地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啪嗒”
窗臺的玻璃盡數碎裂,那個穿著黃色道袍的男子,就這麼落了下去。
喬梓澤的眼底露出無盡陰暗,半垂著眸子望著那黃色道袍的一角慢慢變成暗紅色。
蘇杏菲跟著蘇凜白來到河東湖畔,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陣血腥味。
一隻斑鬣狗正在撕咬一條人腿,看上去是被惹急了。
蘇凜白隱藏的湛藍色眼眸顯露出來的時候,一陣帶著寒氣的靈力也爆發開來。
蘇杏菲仔細感受了一下這股靈力,越發覺得這股力量不純。
是因為他是半喰妖的緣故嗎?
斑鬣狗感受到這股寒氣,抬起頭化為人形。
一位邪魅少年就這麼出現在蘇凜白眼前,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少年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染著鮮血的虎牙若隱若現,此刻正帶著敵意打量著蘇凜白的白色道袍。
“什麼時候,妖族的叛徒也能這麼猖狂,居然當了驅魔人,真是可笑至極。”
蘇凜白抬起頭,另一隻玄色的眼眸也展露無遺。
他唇角帶著柔和的笑意,一步步慢慢朝著少年走過去。
“咔嚓。”
少年變成了一座冰雕。
蘇凜白的冰,深沉的寒意能嗜入人的骨髓。
蘇杏菲的金絲可以纏住人類的神經,可毀不毀是她的決定。
蘇凜白的冰不一樣,一旦鑽入骨子裏,就是毀滅。
蘇杏菲感覺這裏靜悄悄的,似乎氣息突然平穩了下來。
紛紛揚揚的銀杏葉隨著風飛到蘇凜白麪前,蘇凜白微愣,兩指捻了一片,清新的自然靈力鋪面而來。
回眸。
蘇杏菲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淡黃色裙襬微浮,銀杏花紋被勾勒出來,隱隱發著金光,周邊滿是飛旋的銀杏葉,棕黃色長髮飄搖,髮絲在風裏轉著圈,手中單薄的金色摺扇看的他入了迷。
“蘇姐姐,你怎麼來了?”蘇凜白感受到湖畔的風越來越大,某處的樹葉沙沙作響。
他縱身一躍,跟著樹葉的動靜,在樹下發現了一隻熊妖。
蘇凜白泛起殺氣的時候不像蘇杏菲那麼柔和。
他下手直接瞄準要害,殘忍而果斷。
熊膽是個上好的補品。
熊妖見有妖過來,還穿著一身道袍,眼裏浮現厭惡的神色。
熊的爪牙也很鋒利,蘇凜白閃身躲過熊妖伸來的手掌,湛藍色的眸子泛起寒氣,站穩身形之後腳底的寒冰將地上的草凍成了冰花。
熊妖微愣,隨即撲了上去。
蘇凜白一個迴旋,鋒利的冰刃刺入熊妖的頸部,纖長白皙的手掌在空中凝聚熊妖的血液。
熊妖失了很多血,一個愣神就讓蘇凜白鑽了空子,很是不爽,劈掌把地上的寒冰震碎。
蘇凜白眯了眯眼,舌尖觸碰到寒冰,吸了一口熊妖的血,甚是可口。
他當初願意乖乖留在盟會裏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殺妖進食,不用再餓肚子。
熊妖的眸子泛起血色,不管不顧地朝著他咬過來。
蘇凜白側身避開,熊妖咬住他腳踝的道袍,就這麼撕開了他的衣服。